抱琴少见的笑道:“自然是和那些银子一起出发。”
绿柳挠挠头,看着两个不知说些什么的两个人,最后还是放弃了解,她智商不够就不问了。
是夜,陈曦翻着司徒景再次寄过来的信,心思不自觉的跑偏。
柳骞,到底是什么人呢?
柳骞那边。
烛火在灯罩内闪动,柳骞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皱着眉道:“死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想像是一颗石头一般静悄悄。
他不自觉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思索着什么。
赵王那个拦你扶不上墙的,自然想不到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的脑子也止于在朝堂上找找司徒景的麻烦,在幕僚撺掇下好歹能给司徒景带来些实质性的麻烦,不枉他刻意留了他那么久,今日还算是有用处。
“对了,那几个放火的,杀了吧。”
一群废物,居然能被人抓到,实在是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
“是!”跪在地上的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坐在阴影下的男人一眼,消失在夜色中。
柳骞看着安稳坐着的颜真,语气有几分调侃道:“如今匈奴各部焦头烂额,小王子还有空在我穹国游山玩水,如此悠闲心情,实在是让在下佩服。”
暗中的男人轮廓深邃,赫然就是那位小王子。
颜真腰间是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他浑不在意的笑着道:“那些个蠢货,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些个自不量力的人,死了才好。
如今匈奴各部做大,中央王庭有心无力,此次大多是各部之间的战争,对于王庭没有太多的损失,他自然是不在乎的。
柳骞笑着道:“怕是到时候,陈战杀的一个人不剩,小王子才会着急。”
想到匈奴的用处,他自然是不愿意这些人被杀光了。
他日司徒景兵戎相见的时候,还需要在这些人抵挡一二。
“这就不需要淮王世子您担心,需要我匈奴的时候,我自然不会退却,但是还请您记得我们之间的协定。”颜真勾着唇笑的粗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徒景。
“你我盟约,我自然不会忘!”柳骞笑着道。
颜真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匈奴所在地域贫寒,数百年间他们为了进军河套地区,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即使是在改朝换代最为凶险的时候,边关也固若金汤。
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有野心的蠢货,他不利用起来岂不是亏了。
两个人还要再说什么,门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让两个人神色一凝,颜真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刀柄上,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的看向窗外。
“夫君,夜深了,我熬了汤,你要不要喝些?”门外,是陈素娇柔的声音。
颜真眼中闪过调侃,转身进了密道之中消失不见。
柳骞听着门外的声音,眼中闪过不耐,这个蠢货。
想着骄傲如烈阳的另一个人,他眼中不自觉的闪动。
面上温和的走到门前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