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瞧着这位大人肃然的模样,微微一正身子,来了,戏肉来了。
这才是今晚上的好戏。
太后像是惊诧于突如其来的上奏,愣了半晌才道:“不知有何要事?”酒宴正酣,她敲了敲周围笑着道:“韩大人若是没什么要事,明日早朝说也是可以的,哀家又管不到你们前朝的事情。”
坐在另一头的大臣们放下手中的酒盏,盯着这位出头鸟,殿内一时之间寂静无比,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就是,韩大人有什么事情大可明天再说。”柳骞把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遮挡间眼中滑过阴骘。
“禀太后,事关您自身,此事只可在今日说。”韩大人看也没看柳骞一眼,这淮王府早就不值得一提。
太后微微一愣才道:“这前朝的事情,关哀家什么事?”
“如今主上年幼,摄政大臣在外征战,朝中大事无人管理,臣请娘娘实垂帘之政,克教导之劳。”
随着他的话,大殿之内落针可闻。
陈曦转着手中的酒盏看着下面的人,恰好和喝酒的柳骞的眼神对上。
看着上首的女人,柳骞飒然的举了杯子一饮而尽,朝着陈曦爽朗的笑。
朝着人微微颔首,陈曦转过眼去看各方人。
过了片刻,陈曦察觉到像是针尖一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看到陈素撕着帕子看向自己,满脸的嫉妒。
陈曦懵了半晌,才想起来是因为柳骞那一笑。
蓝颜祸水不外如是。
淮王妃若有所觉的回过头,只见陈素温婉的坐在椅子上,哪里还有何晨曦对抗的半点气势?
陈曦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深沉了不少的妹子,这怕是要感谢那个陈嬷嬷了。
也不知陈素是对自己的夫君如何满意,才能忍辱负重的做个乖乖女。
“韩大人,开什么玩笑?哀家一介女流,对朝中大事半点不懂,何德何能垂帘?”太后像是不可置信的道。
“太后娘娘身为国·母,自然是可以的。”
听着陌生的声音,陈曦朝着那个站出来的人看着。
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身上是暗红色蟒袍,呦,还是个王爷
“王妃,是赵王。”
陈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先帝的那个弟弟。
转头看着白悠然,果然看到她眼中的愤恨,陈曦垂着眸子专心的看着侃侃而谈的男人,不再看白悠然。
这赵王最先被派过去东南赈灾,留了一大笔的烂摊子,不知道多少银子进他的荷包。
白老大人站的那个堤坝,就是当时赵王建成的,白悠然怎么能不恨?
“宸王妃以为呢?”正愣着神,陈曦突然听到叫自己名字的赵王,面上不无愕然的看过去。
她还真的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本妃刚刚晃了个神,不知赵王殿下可否重复一遍?”陈曦发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很真诚的,她真的不知道这人说了什么。
开会的时候走神真的是要不得。
谁知这话说出来之后,赵王的面色当时就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