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侍卫默默无言的走进来,三个锦盒成排摆在郑群面前。
看着惊惧的男人,司徒景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猫,饶有兴致的道:“先生猜猜这些是什么,猜到了就和您葬在一起如何?”
郑群瞳孔猛地一缩,纵然知道今晚绝无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听到司徒景的话还是难免惊惧。
而面前三个精致的锦盒像是戳中了他的死穴,难道?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赵王答应过了会保护他一家老小的!
“看样子先生是猜到了?”
三个锦盒被依次打开,露出被硝制过后的人头。
“啊!”看到三颗人头,郑群终于崩溃。
他做这一切所求的不过是母亲与妻子三人的安慰,然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化为泡影,自己也要成为这巨大绞肉机的牺牲品。
血丝迅速的充满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景。
“七日之前,安王送过来的礼物让在下极为不解,不知道先生认不认识这几人?”
他们的悲伤并不相同,司徒景把玩着要见的玉佩,看着下首悲愤到绝望的郑群。
“赵王,赵王他怎么敢!”郑群喉咙中发出赫赫的声音,此时他悔不当初。
若不是贪图钱财,若不是轻信了安王这个小人的话,他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地步!
悲切的环视着周围怒目而使得同僚们,他哭笑出声:“一步错步步错,还请国师大人记挂着以往的情分,给我个痛快吧。”
说罢,别过头去,不再看盒子里那三个死不瞑目的人头。
“情分?”坐在下首的一人杯子猛然扔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再看不清最后一丝面目。
“出卖大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一丝情分?”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几个月的安排,今日付诸流水,就因为这么个贪财的粗鲁莽夫!
“先生走好。”司徒景端茶送客,给面前的男人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人被带下去,室内是尝尝的寂静。
“各位先生,相信占卜吗?”
清润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气氛。
几个谋士惊诧的看着司徒景,不明白国师大人怎么会相信这鬼东西。
这无非是用来愚弄那些个无知百姓的,怎么会人相信这些?
想到民间所谓的算无不灵的算命的,在场人眼中闪过轻蔑。
“哎呀呀,我就是做这一行的,大家给个面子,如何?”
司徒景把所有人的神情收在眼底,笑着调侃属下。
“这属下自然是相信的,先帝金口玉言,怎能有错?。”
在场人眼中闪过了然。
“这就好。”
穹国可能有千千万万招摇撞骗的骗子,但是想到陈曦,司徒景唇角的笑加深,似乎这里面混入了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呢。
迷雾渐渐收拢,女人坐在至高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预言这个国家的未来,预言灾祸,预言战乱。
她像是个无所不能的神,司徒景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宫装下那颗红痣却一直记在他的心里。
在这里的人,自然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他们或许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坐在上首的男人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在这期间,所有一切都无座位。
“国师大人,赵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