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自然是不知道行痴已经在心里面编写个男德传给自己找夫君,只觉得现在的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可笑
以为是什么人?
当然是夜闯女人房的采花贼了!
司徒景做惯了这些事情,如今就以为谁都是他的模样。
安抚的攥住男人的手。
比起和她渡过许多的司徒景,她自然不会偏向行痴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行痴大师,八日后便是我们的婚礼,届时还请准时光临。”
司徒景心下一动。
陈曦的正牌舅舅他见过,面前的这位只可能是传说中战死沙场,早就了无音讯的被收养的那位义子了。
想到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曾经惦记过他的岳母,如今又把所有的情感倾注在陈曦身上,他内心有些微微的警惕,面上丝毫不漏的笑着道:“到时候还请舅舅前来观礼。”
“阿曦总是希望有一位长辈在身见送她出嫁的。”
在司徒景眼中,陈战自然算不得是什么长辈。
如此偏心的长辈,有了还不如没有。
柳川远在边疆,早就穿回来消息不肯能回来了,如今唯一能见证陈曦出嫁的,数来数去,居然只有面前的柳覆一个人。
不过看着出嫁也好,好叫这个男人所有的心思都憋在心里。
不管什么心思。
行痴察觉不到面前男人无懈可击的笑容底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事,只是说着:“京中最近不太平,我会等事了之后再离京。”
说话间,还看了司徒景一眼,他嘴里的事情,指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
司徒景只是笑着看陈曦,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一定不希望他插手的。
陈曦把玩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笑着看着行痴道:“那您住在哪里?”
折扇被她不断的打开又合上,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玩具一般。
行痴笑的像是拈花的佛祖一般道:“自然是住在你身边,你这儿像个筛子一样。”
说话间,笑着看司徒景,似乎对于他的布置不屑一顾。
司徒景面上一黑,如今陈战的府上自然不能准备很多人,否则也未免太过于小瞧这位大元帅了。
但是他可以保证,在有人企图对陈曦不利的一刻钟以内,王府的暗卫近侍都可以感到。
他留在这的暗卫,一刻钟还是绰绰有余的。
本觉得是最好的方法,如今却让这便宜舅舅给鄙视了?
陈曦把手中折扇递给司徒景,托着腮像是为难的想了一会儿道:“舅舅。”
听着陈曦的这两个字,行痴眼前一亮。
随后的话,只让他苦笑连连,口中不知含了多少句女生外向。
“非不是我不信您,只是如今事关重大,司徒景不可能放着外面的人随意入侵王府。”
行痴冷笑着道:“那他也不过如此。”
“而我,也相信,在王府内,没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司徒景只觉得现在像是三伏天放了冰,三九天喝了热汤一般的熨帖。
她这一句相信,只让他觉得什么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