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尔说到了理查德的亡妻，语气也哀叹了几分，他接着说道：“可是理查德不死心，他调查了这家医疗机构，确实是一家没有任何资质的机构。不过你也知道的，全米国境内这种医疗机构数量可不少，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大卫跟着点点头，米国是科技发达的国家，可是医学发达骗子也多，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假冒医疗机构，做着或是诈骗，或是违法手术的事情。

这种未经过注册的医疗机构，全米国境内的数量堪称恐怖。这一方面是本身在米国行医很难，医生的工资待遇太高也导致了正规医院的成本过高，这种介于黑色与灰色之间的黑诊所应运而生。

另一方面，米国的诈骗手段是也是全世界最丰富和最先进的，各种各样的诈骗技术在这里研究发展出来，而医疗领域本身就是重灾区，这样的非法医疗诊所，从上个世纪开始就不是稀罕事情了。

阿瑟尔医生说道：“理查德还发现了这个刘瑞斯在医疗过后，情绪和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也变得更加的孤僻了。不少认识他的人都说，感觉刘瑞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理查德做出了另外一个推测，他认为这个所谓的x组织，利用催眠和心理暗示控制了刘瑞斯，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杀手。他多方面找到了这家诊所病人的名单，发现不少病人已经死亡，所以他开始骚扰这些出院病人的家属，调查这些病人的死亡原因。”

大卫听的目瞪口呆，理查德竟然调查到了这个地步，可见他对与亡妻和女儿的死亡是多么的疯狂，要不是自己曾经遇到过x组织的事件，恐怕他也会觉得理查德是一个疯子。

阿瑟尔继续说道：“妄想也是精神疾病的主要症状之一，这种阴谋论听起来很有根据，实际上推敲起来根本就是笑话。催眠和暗示可办法把一个普通人训练成杀手，如果真的有效果，那么打仗的时候让心理医生训练一帮敢死队，岂不是比特种兵还要厉害？心理学可不是魔法，没有这样的效果。”

大卫没有说话，阿瑟尔继续说道：“这都是理查德臆想而已，他所认为的那些证据，其实都是似是而非的线索。那家诊所治疗的病人，很多都已经是绝症了，病人回家之后很快去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有几户家庭说病人出院之后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家人对离世的亲人耿耿于怀，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将责任推卸到治疗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理查德只是用自己认为的事情来解释一切，把正常的事情套上阴谋论的衣服。”

阿瑟尔这是正常人的观点，他们都认为理查德已经疯了。

大卫继续说道：“既然这样，理查德已经接受了心理治疗，你觉得他的症状减轻了吗？”

“心理治疗是一个很长的过程，理查德积压的心理问题很严重，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而且他还需要服药治疗，但是他一直拒绝服用药物。”

“为什么？”

“理查德对于治疗很抗拒，他认为服药会影响他的判断力。而且他虽然愿意接受治疗，但也是上层用停职来要挟他，才让他去见心理医生的，所以他的治疗效果可以说是很差，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效果。”

大卫并不懂得心理学的东西，他甚至一次心理医生都没有看过。和大部分普通米国人一样，他对于这一套东西并不是十分的感冒。

阿瑟尔医生最后说道：“理查德状态很差，他很难进行准确的判断，很多时候被病症折磨的难以思考。而且更糟糕的是，随着他的症状加剧，他的生理问题也会出现。所以当时听说他晕倒了，我第一反应是他的病加重了。”

阿瑟尔医生说道：“我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药品，所以这才比别人晚到，但是没想到理查德竟然是被人袭击了，所以我立刻冲上去给他做了急救。”

大卫看阿瑟尔的态度很真诚，并没有撒谎的感觉。他点点头说道：“感谢你说了这么多，请问你有理查德妻子和女儿事故的报告吗？”

“你也要查这个东西？”

“不，我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虽然只是普通的聊天，现在理查德躺在医院里，我光听了你一个人似乎不是很好。”

阿瑟尔医生盯着大卫看了很久，这次气鼓鼓的站起来说道：“文件过会儿我电子邮件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