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尔医生继续回忆道：“当时理查德一心都在这个案子上，他从FBI的档案室里找到了好几个旧案子，非要说这几个案子都和这起投资诈骗有关联，还认为在这个组织背后，有一个隐藏的庞然大物，那个可怕的组织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然后呢？”大卫问到。

“然后他就发了疯，他认为自己发现了这个黑暗组织的秘密，不惜一切代价追寻它。而我觉得他就是的了妄想症，你听说过巴洛克定律吗？”

大卫摇了摇头，阿瑟尔医生露出衣服果然如此的表情，这让大卫很不爽，但是他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定律，所以只好耐心的听阿瑟尔医生继续傲慢的说下去。

“所谓的巴洛克定律，是欧洲一名叫做巴洛克的犯罪专家总结出来的，那就是一个案件参加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现漏洞。所以犯罪这件事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的，不少连环杀手就只有一个人，但是几十年都没有被抓到。不少组织人很多，但是刚刚犯事就被抓了。”

大卫点点头，他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定律，但是在做州警察的时候，也对这种规律有一种影影约约的理解。听到阿瑟尔医生总结之后，大卫更是觉得一下子明白了不少。

犯罪是一个风险很高的事情，而在进行犯罪的时候，一方面要执行完成制定的犯罪计划，另外一方面，还要千方百计的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是在研究者进行分析后却发现，犯罪者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有时候人多反而会帮倒忙。

比如一些案件只有一到两个人参加，那么作为参加者，他们需要在执行了犯罪计划之后，还要保守秘密。

阿瑟尔医生说道：“所以，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大的秘密组织，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为什么只有理查德一个人发现了它？这是不合理的，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如果一个组织庞大到拥有这样大的实力，那么他们就能把不合法的生意变成合法的生意，何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高凌峰在一边的房间中听着他们的谈话，他的英语不是很好，不过阿瑟尔医生为了照顾大卫这个文化不高的州警察，说话的语速很慢，所以高凌峰依靠翻译软件，好歹还是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

他也曾经思考过X组织的问题，一个如此庞大的犯罪组织，为什么在很多地方依然是隐蔽状态，各国的警察部门都视而不见，他们在全世界发展出了磅礴的势力，唯独在华国这边受了挫。

另外，如此强大的一个组织，完全可以从黑变白，变成一个合法的大型机构，为什么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不过高凌峰在思考了一阵之后，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测。

X组织的实力很强大的，但是这个组织的终极目的是不能让世人知道的。

研究记忆移植，到让一部分人永生，这种事情如果只是流传在高层之间的公开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可能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可是如果这个秘密公开，那么X组织可能就会遭受到灭顶的灾难了。

任何精英都是不可能独立于社会存在的，再厉害的富豪也需要有人给他打工。

人生在世，已经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了。唯有死亡这一条路是终极的公平，无论是什么人，都最终要面对死亡，这就是整个世界的最高法则。

一些宗教甚至利用死亡在引导大众，比如说积德行善可以让下一辈子获得幸福，这辈子做坏事可能下辈子变成猪狗。

但是如果这个终极的公平被打破，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高凌峰还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作为推动这个的X组织，肯定会遭遇到毁灭性打击。

所以他们只能在地下，偷偷摸摸进行研究，而且他们的研究成果必然不能公布在大众的眼前，最重要的是，对于他们自己组织的成员，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全部的计划。

这就是X组织如此庞大，却能够保持隐蔽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作为一个大组织，却被拆封成了很多的小组，只有少数人和核心研究人员知道这个组织的秘密，其他的成员只是在为一个组织卖力，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或者说大部分成员都只是机械的为这个组织的一部分事业卖力。

高凌峰很清楚，理查德的追查是对的，但是理查德被袭击，到底和X组织有没有关系，他心中还是打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