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授向高凌峰解释说道：“金属在低温的条件下，内部结构会发生变化，会变的特别脆弱容易断裂，不过每一种金属的临界温度都不同，这需要很精确的计算。”

高凌峰问道：“这种低温很难达到吗？”

马教授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了，各个金属材料的临界温度不同。比如有些材料，零下几十度就会变性，而有些材料，需要极低的温度才能变性。”

高凌峰问道：“那如果这个材料是因为低温变性而断裂的，这点能够检验出来吗？马教授？”

“这当然是可以检测出来的了，低温变性的金属，和正常断裂的金属分子结构不一样，只要经过特别的仪器检测，就能够检测出来了。”

高凌峰听到了马教授的话，立刻兴奋起来说道：“那么马教授，您能够帮我们检测一批钢管吗？看看是不是因为低温变性而导致断裂的。”

马教授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开口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不过和警方合作，我需要给上面打个报告，你们也有程序要走吧？”

在一旁的郑一龙立刻说道：“马教授，你放心，我一定特事特办，尽快联系好你的大学，不过马教授，这个检测需要几天才能完成啊？”

马教授想了想说道：“这个试验需要的时间倒是不长，但是仪器需要申请才能使用，这种微型显微镜我们学校也只有一台，科研任务也都排满了，如果要用可是要排队的。”

高凌峰急切的问道：“马教授，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快点给我们检测？”

马教授想了想，电话那头传来了翻页的声音，他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的师兄秦教授在8天后要用显微镜，我可以和他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先用。前面排队的都是国家重点科研项目，那是没办法调换的啊。”

高凌峰虽然还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马教授能给予的最大帮助了，他对着马教授感谢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

郑一龙拿回电话后，又迅速拨了几个电话，然后对高凌峰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手续办完了，这批钢管就送到马教授的实验室检验，不过……”

高凌峰说道：“不过在5天后就是画展开展的时候了，对吧？”

郑一龙点点头说道：“是啊，还有五天画展就要开展了，现在看起来，就算秦浩死了，这个画展也一定会继续办下去的。”

高凌峰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提高警惕吧，如果这件事真的像张水萍说的那样，我觉得事件还没有结束。”

简夏却疑惑的说道：“也许是我们神经过敏了？黄柏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了，为了以前那点事情，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高凌峰却摇头说道：“人是一直很奇妙的生物，张水萍已经感觉到了黄柏的敌意，所以她会跑过来向我们倾诉，这件事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而且都和邺城慈善总医院的那个中心有联系，我怀疑他们在进行什么不道德的医学试验。”

“看来你们也注意到了啊。”郑一龙笑着说道，“小夏的口风也挺紧的，上次李顺的那个案件，我也追查了一下这个慈善总医院综合病防治中心，然后在我追查到的病人名单上，找到了黄柏的名字。这也是我一直在调查黄柏的原因，我估计你们也是因为病人名单，才调查这个黄柏的吧。”

简夏点点头，高凌峰说道：“你也觉得这个医院有问题吗？”

郑一龙拉开凳子坐下说道：“何止是有问题，我通过邺城的警方，拿到了一部分病人的名单，你知道吗？10个出院的病人，有9个都会在一年内死去，黄柏和李顺，是我查到的出院后活的时间最长的患者。”

“什么？”简夏惊讶的说道，接着郑一龙拉了一个微信群，将两人都拖了进去，将这份他调查到的病人名单发了出来。

郑一龙说道：“这只是一部分病人的名单，这家中心在结束承包后，很多资料都销毁了，这些资料是没来得及销毁的部分。”

“更奇怪的是，这家医院对与出院的病人进行了详细的跟踪记录。”

高凌峰奇怪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很多医院都会对出院的病人进行跟踪，调查统计一下医疗的效果。”

郑一龙摇着手说道：“不不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这个中心，对病人的跟踪不是这样的，他们雇佣了特别的人对病人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跟踪偷拍，形成了详细的调查记录，不过这些记录都被这个中心给销毁了。”

“这不是犯法的吗？”简夏说道。

“当然是犯法的，所以我说这个中心很有问题，可能在进行什么非法的医学试验。”郑一龙说道。

高凌峰拍了一下脑袋说道：“我明白了，那个电话通知李顺逃跑的人，那个在李顺家对面用望远镜监视的人，就是这个中心雇佣的人。”

郑一龙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个中心已经关门好多年了，这些监视者又是谁雇佣的呢？”

高凌峰说道：“不，这个实验还没有结束，李顺周围的监视者，这说明虽然中心关闭了，但是这些幕后的人还在。对了，老郑，你说的，这家中心的病人都很快死亡，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郑一龙说道：“大部分病人都疯了，他们在出院的时候都显得很正常，不过大部分病人在出院半年后精神都出了问题，大部分人都在出院一年内自杀而死。”

简夏惊讶的问道：“那家属都没有去闹事吗？”

郑一龙摇头说道：“这些病人，都是很严重的脑瘤患者，大部分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能够再活一年，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寿命了。家属们也不知道其他患者的情况，而且出院的时候他们也都是好好的，所以也没有人去医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