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斌想不明白，已经能做器官移植的医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大部分医生的收入都在中等以上，而省医院的医生，则大部分都在富裕阶级上了。

明明有大好前途，却要做这种事情，吕斌对着高凌峰说道：“我没做，除非我疯了，才会去做地下黑手术。”

高凌峰拿着资料说道：“我们就是来确定这些问题的，要是你没做，我们就是来证明你的清白的。”

吕斌的态度好了很多，但是他还是不耐烦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那麻烦你快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高凌峰点点头，他开始按照在密室的手术时间，询问三人的不在场证明，他翻开一本病历说道：“今年的9月25日，周三晚上，你们在哪里？”

三人都打开手机备忘录，而吕斌第一个说道：“那天我在沪市开会！科室里的医生都可以证明。”

“这下我清白了吧？”吕斌看着高凌峰说道。

“对不起，我们还要多问几个问题。”高凌峰客气的说道，然后看着曾伟和刘军，等待他们的回答。

“那天我轮休，我也记不得自己做什么了，都过去三个月了，记不得也很正常啊？”曾伟看着高凌峰说道。

“我看看，嗯，那天是我值班，当天都在医院，这点值班的护士都能证明吧，我们医院的值班制度还挺严格的，要打卡的。”刘军说道。

高凌峰看着三人，曾伟有些不自在，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吕斌底气十足的看着高凌峰，刘军则是低着头看着手机。

吕斌接着说道：“器官移植可不是小的手术，技术难度高，这个手术对于体力和技术都是很大的考验，最简单的肾脏移植也要做两个小时以上，最复杂的肝脏移植，做七八个小时也是有的。”

吕斌又说道：“我们科室最快记录是我留下的，肾脏移植，我也做了1小时35分钟，你说的那天我不在邺城，同事都可以作证的。”

高凌峰点点头，在一边的曾伟小声说道：“做手术又不是比谁做的快就行的，警察同志，我在医院就主刀过两次移植手术，你说我在外面做黑活，我也要有这个胆子给病人做吧？这手术做不好可是会死人的啊！”

曾伟干脆破罐子破摔说道：“我在科室就是个混日子的，想要多赚钱，我好好加班多做几个手术不行吗？为什么要冒险做这个。”

刘军继续低着头，他只说了一句：“当天我值班，当值的护士都知道的。”

这下三人都不再说话，高凌峰又说道：“四个月前的八月十一日，你们在哪里？”

“我看看，那天我也值班！哈哈哈，我就说不是我了！”吕斌兴奋的说道。

“我，我那天还是休假！该死，怎么会这么巧合？”曾伟看了一下值班表，愤怒的说道。

众人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曾伟身上，刘军则是淡淡的说道，“我那天也值班。”

这下曾伟真的慌了，他大声说道：“这都是巧合！不！不！我没有做这些事！”

高凌峰又问了一个日子，吕斌和刘军依然值班，曾伟又是休假，这下他彻底慌了，不停的喊着自己要请律师。

高凌峰清了清嗓子说道：“曾医生，你不要激动，我也没说你就是非法行医的嫌疑人，你先冷静下来，我问问你们，三位一周要值班几天啊？”

吕斌想了想说道：“我先说啊，我是主治医生了，平日里手术也多，我们科室的人也多，一般一个月值班七八次，平均一周两次吧。”

刘军说道：“我们科室的年轻医生不算多，我一周要值班三天。”

曾伟低着头说道：“一周两到三次吧。”

“那么科室值班情况在哪里能看见？”高凌峰又问道。

“都会打印出来贴在科室的大办公室门口，oa系统里也能看到，这不是什么秘密文件，基本上医生都能看。”

高凌峰点点头，对着曾伟说道：“能不能请曾医生把今年你值班的表格打给我们。”

高凌峰站起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曾伟和高凌峰走出会议室，他低着头走着，两人来到了办公室后，曾伟打开电脑，接着开始打印值班表。

高凌峰突然说道：“曾医生，你们会出现临时调换值班人的情况吗？”

曾伟点头说道：“有，反正值班只要有人在就行了，有事只要和主任请假，能走人替岗就行了。”

“那么如果调换了值班，这种需要重新打印值班表吗？”

“当然不要，换值班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为了这个还要重新发通知，那可就太累了，双方口头说下，告诉主任和护士长就够了。”

“那你还记得今年你有调换过值班吗？”高凌峰问道。

“有的，我翻翻台历。对了，这天，六月二日，我替同事值班的，本来我是六月五日值班的。”

高凌峰迅速看了一下病例，找到了一个在六月五日做了手术的病人。

果然如此，高凌峰问道：“你和那两位医生熟吗？你们认识吗？”

曾伟说道：“吕斌是有名的后起之秀，医院里都说他是明日之星，我以前观摩过他做的手术，但是和他没有私人交情。”

“这个吕斌性格你也看到了，我和他也不是一个科室的，所以没什么交情。”

“吕斌的技术很好吗，他是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是啊，吕斌是那种有天赋的人，这一行很残酷，你再努力，也很难追上有天赋的人，吕斌就是那种对做手术很有直觉的人，学习什么术式都很快，别人做几次示范，他就能上手做了，所以他升迁速度很快。”

“那么刘军呢？”高凌峰问道。

“刘军和我是同期，但是我们打得交道更少呢，他这个人好像不爱和人交朋友，比较内向，也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我听说他可以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特别勤奋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