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随着城市化的加快,苏省的冬季越来越短,不到五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是春意盎然了,甚至在中午的时候都感觉到一丝夏季的酷热。
高凌峰的工作重新恢复了正轨,不过自从这个案子之后,来找高凌峰帮忙查案子的越来越少,他在刑警大队的几个熟人也都开始疏远他,只有简夏气鼓鼓的给高凌峰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上头严令刑警不得随意向别的部门的同事透露案件细节,高凌峰只是笑了笑反过来安慰简夏,没有了这些案件咨询,高凌峰的日子反而变得惬意起来。
不过刚刚进入刑警队的简夏自然也不会违抗上级的命令,郑一龙和景队长都先后在家养伤,目前刑警大队由新来的分管刑侦的韩深海韩局长直接管辖,这位从邺城调来的新任副局长不到五十岁,还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所以工作干劲十足。
不过也由不得这位韩局长工作懈怠,他一上任就赶上了何秋月的案件,容市公安系统都蒙受了巨大的非议,花费了很大精力平复下来之后,韩局长又要亲自抓刑侦工作,没了经验丰富的郑一龙和景队长,刑警队的工作量仿佛翻了翻,韩局长亲自坐镇也没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反而被下面人吐槽他不懂业务瞎指挥,反正在这位韩局长大驾光临之后,刑警队的日子越发的难熬了。
高凌峰对于同僚的水深火热虽然深表同情,不过他也自觉的离刑警大队远一点,免的让这位新局长找到迁怒自己的理由,高凌峰安安心心的在工作岗位上奋斗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五一节的假期。
放假第一天,高凌峰坐上了开往邺城的高铁,超高速的铁路联通了华东地区的城市群,这让原本需要半天甚至一天的路程变成了短短几个小时,高凌峰只是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他提着旅行包走出邺城高铁站的时候,一出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魅力女性站在出站口,手上举着写着高凌峰名字的接站牌子。
高凌峰走近了这个女性,对方看到他之后露出灿烂的微笑,接着这个靓丽的职装丽人就豪放的隔着栅栏就给了高凌峰一个大大的拥抱。
高凌峰尴尬的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卢晓曼刚到国内工作不久,还保留着米国人豪放的习惯,在周围旅客的注视下,卢晓曼终于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她放下了胳膊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高凌峰提着包和卢晓曼离开了出站口,职业丽人拿出一把红色的钥匙,在一辆亮红色的跑车前停了下来,她按动钥匙之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道:“来试试我买的新车。”
高凌峰也不客气,他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上,卢晓曼将提包扔到了车后,从座椅前拿出一只太阳镜戴在脸上,一脚油门踩下去,小跑车灵活的驶出了车位,迅速的向停车场出口驶去。
卢晓曼的车开的特别稳,这种低地盘的小跑车加速很快,可是在卢晓曼的操纵下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汽车平稳的走上了大陆,高凌峰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起身边驾驶跑车的丽人来。
今天的卢晓曼一身白色的职业西装,她留着披肩的棕色中发,瓜子一样的脸像是蜜瓜一样白皙,一双闪亮的眼眸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卢晓曼的身材修长,一袭阔腿西裤也无法掩饰她的大长腿,这一身职业装敲到好处的展露了她的身材,但又不会显得暴露低级,高凌峰也不得不赞叹,卢晓曼确实很抓人眼球。
不知不觉中,高凌峰将卢晓曼和简夏做起了比较,和简夏相比,卢晓曼更多了一分女性的娇媚之气,而简夏虽然也不太打扮,身材却要比卢晓曼好上几分,长期坚持锻炼和健康的饮食,让简夏的身材更加出众,比起卢晓曼来,简夏更像是性感的女武神。
将这种比较摇出脑外,卢晓曼的跑车也开上了城市高架,车辆进入到直行车道后,卢晓曼开口说道:“我回国这么久,你今天才来看我,用我刚学会的中文说,你这个人可不够意思。”
高凌峰哈哈一笑说道:“是我不够意思,今天我请客,向Dr。卢赔罪!”
卢晓曼轻哼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请客要求,高凌峰的语气变得严肃说道:“你突然打电话找我过来,又不肯在电话里说具体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卢晓曼按了一下控制盘上的按钮,副驾驶前的储物格自动打开,她指着里面说道:“你看看这份文件。”
高凌峰抽出文件夹,这是一封英文病例,卢晓曼贴心的做了中文翻译,他很快翻到了翻译部分,原来这是卢晓曼的一名病人心理疏导的纪录。
高凌峰立刻合上了纪录说道:“你这可是违反了医患守秘条例了啊,我真的能看吗?”
卢晓曼轻笑着说道:“医患守秘也是在一定情况下,我认为这已经超出了一般情况,再说了,只要你不泄露出去,也没人知道不是吗?”
高凌峰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这份纪录看了起来。
他看的很仔细,卢晓曼的这名患者并不在国内,她是通过视频远程向这位远在米国患者提供的咨询,因为还只进行过一次咨询,所以卢晓曼没有着急的写下症状,只是记录了和患者交谈的内容。
这名患者因为之前的工作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虽然他已经离职多年,但是还经常在噩梦中醒过来,而给他留下如此噩梦的工作是五年前他在华国邺城从医的一段经历。
看到了这里,高凌峰的瞳孔收缩起来,这名患者没有说他供职的医院名字,不过从时间地点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在慈善总医院综合病防治中心工作的医生。
这名患者也没有详述自己做了哪些事情,但是他说自己做了很多违反基本道德的不法实验,当卢晓曼请他继续谈谈那段工作经历的时候,患者停止了这个话题,卢晓曼也顺从的和他谈起了生活中的其他压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