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两个人后来东拉西扯地把这些年觉得能想起来的事情都说了个遍,喝酒喝的个熏熏然的,都已经不太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吴邪自己这两次倒斗的经历实在是有够吓人的,他自己是真的不算再掺和其中了,但是,老痒关于自己母亲的请求又实在是太过情真意切。
他把自己之前带出来的东西都让吴邪给估了下价,吴邪给看了看,发现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价值都比不上老痒自己耳朵上的那个铃铛。
只是,铃铛这个品类实在是太冷门,很多东西都是有价无市,很有可能几大年都碰不上一个想要收的,如果老痒想要快速变现,他这个铃铛也不合适。
最后也不知道是老痒红着的那双眼刺痛了吴邪的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吴邪在喝的醉醺醺的时候,终于还是答应了陪着老痒再去秦岭走一趟。
再最后失去意识前,吴邪打了个电话,然后便身子一软,直接蹿到桌子下面去了。
雨最终还是下下来了,张起灵自己也不知道看着雨水坐了多久了,他活的太久,但是记忆又总是太短,对于时间的感知就变得异常迟钝,似乎在过去的漫长的时光里,就是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事情。
所以,对于时间,他早就失去了普通人的敏锐感知了。
也许,有人会惊叹于一抬头,天都已经黑了,但是,对于他来说了,这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当中一个短暂的瞬间。
听雨落潇潇,看华灯初上,也许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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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听见里面王盟在做些什么,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一小会儿便拿着什么踢踢踏踏地跑了出来。
张起灵没出声,只是站起来看了看王盟。
王盟估计也是从吴邪那边知道了,这个小哥就是个锯嘴葫芦,根本就不会说话,如果,他有什么需求一般也就是看看自己。
反正不管看不看得懂吧,就把自己能理解的话说出去,不对那也就没办法了,谁叫人类的感情并不相通啊。
王盟:“哦哦,这不是外面下雨了嘛,刚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喝醉了,让我给他送伞过去。”
张起灵眨了眨眼睛,最后对着王盟说道:“我也去。”
就三个字,王盟也没明白是个啥意思,反正人家说了去就去吧,也不知道是这个小哥自己去还会跟着他一起去。
但是,看着那个小哥闭嘴不谈的样子,显然是懒得再多说其他的话了。王盟也不打算自讨没趣,直接回答道:“那,那一起走吧。”
张起灵点点头,就跟着王盟走进了雨里。
王盟惊呼一声,这哥们儿啥情况啊,他们是去给吴邪送伞的,咋的就自己淋着去啊。
王盟赶忙把张起灵又拽了回来,跑回吴山居又是一阵折腾,总算是找到了第二把伞,一打开上面还写着什么“XX补品”的广告。
这看起来还是挺尴尬的,这小哥怎么看都不适合拿着这么把买东西送的广告伞,王盟笑着问他要不要换。
张起灵摇摇头,说道:“接吴邪。”
王盟懂了,反正人家长得帅,打啥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他家老板赶快接回来。
王盟还是挺上道的,赶快撑开自己的伞就走在前面带路了。
张起灵一路上也不出声,搞得王盟时不时就要转头看看张起灵人在哪儿。
这真的不能怪王盟,实在是张起灵走路轻的和猫似的,一点响动都没有,他又不说话,也不是本地人,王盟是真的怕他走着走着人就不知道啥时候走丢了。
这要是弄丢了,明天老板酒醒了不得追着他满房子打,怪自己把他的财神爷给弄丢了。
等张起灵和王盟找到吴邪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瘫在桌子下面,身边放着一箱码的整整齐齐的空啤酒瓶子,还有七八个东倒西歪的瓶子。
王盟过去拍了拍吴邪的脸,喊道:“老板,老板,醒醒啊。我是王盟。”
吴邪都都囔囔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说啥,最后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的来塞在王盟怀里,然后又睡了过去。
王盟看了看手里的钱,这估计是把他当成饭店来结账的服务员了,王盟看了眼张起灵,示意他吴邪彻底醉了,是根本不能正常交流的醉。
张起灵走到王盟和吴邪身边,蹲下了身,示意王盟把吴邪扶到自己背上。
这王盟可求之不得了,本来以为这次背老板回家的苦差事还是他自己的。吴邪虽然不胖,身材还挺匀称,但是架不住他一米八一的身高在那里啊,就在身高,光是骨架子也都是重的。
以往都是靠王盟连背带拖的才能给弄回去,这回好了,终于有人来帮他分担这个苦差事了。
王盟本来还想帮帮忙的,哪想到张起灵双臂一发力,轻轻一抬,就让吴邪乖乖地趴在自己的后背上了,他甚至都没发出什么声响和动静,仿佛刚刚背在身上的不是个一米八一的男人,不过就是个塑料的洋娃娃。
王盟想到了自己红着脸,咬着牙的过往,越发地感叹然人和人的差距之大,真的说不得说不得。
吴邪的呼吸打在张起灵的脖颈处,带着些微微的痒意,张起灵感觉自己那边的耳朵似乎因为温度的升高,有点微微的泛红了,只是他万年不崩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纰漏。
王盟拿着吴邪刚给的钱先跑去结账,然后又跑到门外去打车,毕竟,现在吴邪醉的根本没办法走路,背着一个人还要打伞实在是不现实。
真的硬要这么搞的话,那就是最后三个人都全部要淋湿。
可惜雨天打车的人多,半天拦不到车,张起灵就背着吴邪在店门口等王盟,吴邪睡得很香,如果说之前躺在地上的瘫软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那么现在,就是全身心的放松了。
他那脑袋蹭了蹭张起灵的颈侧,呼出一口酒气,然后有些抱怨地说道:“你个杀千刀的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