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状,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但是并不剧烈,也就是说就算不阻止他,造成的后果林时也能承担。
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呢,要不要出手,可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忽然,林时收起了灵识,因为他感受到有人在往自己肉身的方向走去,灵识回归肉身后,林时看了这人是谁。
居然是之前的卡牌师,只是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如同乞丐一样,状若疯狂的来到了这里,一个勐冲进入了内部。
刚想随着进去的时候,又感受到五个人过来,杀意还不小,
他们怎么会过来,这一次应该就是本体了,难不成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可我都灭掉了这气息。
当林时升到六十级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息,不用想,之前的魔将肯定是靠着这股气息一直追杀林时,当即就去掉了这股气息。
那么这么说的话,是冲着这里来的?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走向黑暗,一轮熟悉且陌生的血月升了起来,这血月带着黑色三角形的形状,若是细看,竟会让人失神。
林时发消息提醒将司那边的人,不要细看月亮,同时做好防御准备。
“这一次的血月来的也太突然了吧,系统根本没有提示,难不成是我打乱了某种安排?”
实际上这是魔神施展秘术的结果,让血月提前到来,确实和林时有着关系。
忽然,黑纹魔法师所在的建筑爆裂开来,恶魔带着翅膀冲破掉落下来的建筑碎片,满身都是骨刺,十分狰狞恐怖。
林时急忙躲到一边,甚知道捡漏的道理,躲藏间,看到了那个黑纹魔法师,此刻正和卡牌师扭打在一起,就像孩子打架一般。
隐藏气息,林时稍稍摸了过去,看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情报。
“你到底对阿林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黑纹魔法师翻过身来,一把抓着卡牌师的脖子,言语时而激动时而平稳道:
“我做了什么,她本来就要死了,我不过利用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作为我诅咒的载体罢了。数年前,她有所需求,找到了我,”
“我当然不能白白帮她,我将一颗诅咒种子植入在她的灵魂,等时间一到,种子成熟,我便可以把我世代传下来的诅咒转给她。”
卡牌师右拳轰在黑纹魔法师脸上,“那是你的诅咒,凭什么转移给她。”
黑纹魔法师吐出一口血沫子,落在卡牌师的脸上,笑道:“凭什么?”
“谁能告诉我凭什么,我们世代都要忍受这种诅咒,说的好听的是成为门的一员,封印黑暗,你他么怎么不找别人当这个破门!”
“就因为我祖上曾经跟过魔神,就让其后代都忍受这种诅咒的痛苦,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到过阳光,躲藏的黑暗之下,如同一只可怜的老鼠,谁能告诉我凭什么!我要忍受这种痛苦。”
说着这些话时,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之后,忽然流起了泪水,泪水一滴滴落在卡牌师浑身是血的脸上。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祖上他不是恶魔,他是神的一员,可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神,抢走了祖上的一切,所以祖上才背叛。”
“你看看我的眼睛,这是神后代的标志,可是我却沦落到这一步,穿着黑魔法师的衣服,抵抗这里的阳气,躲藏于黑暗之中,孤独到死。”
“我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我遇见了她,她是那么的善良,美丽,我不知道阳光是怎么样,可我知道,她就是我的阳光,我想过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我可以在光明中和她见面。”
林时听着这一段凄惨的故事,忽然觉得那个封印黑暗的神才是反派,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
毕竟从大义的角度舍一人而救百人,甚至无数人,自然是没错,可人们总是只记得施舍大义的英雄,却难以想起大义之下牺牲的人。
魔将正在和boss亦或者说是女魔法师厮杀之时,忽然,魔神传音道:那个孩子没有死,你们注意眼睛为金色的少年。
魔将眼神在地下探寻,忽然间,看到了正在厮打在一起的黑纹魔法师和卡牌师,金光魔将心中一动,道:“感觉有一个熟悉的人在附近,你们感受到没?”
其余人点头表示认同,继续攻击着boss,金光魔将收起攻击,道:“我把那两人带过来,顺便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来了。”
躲在暗处的林时刚想着离开这里,忽然感到背后发凉,有人过来,灵识一看,一个金色的金属人飞向自己这边,不过看样子是针对黑纹魔法师他们两人。
黑纹魔法师听到后面飞行的动静,转过头了,不再说着自己的悲伤往事,金色的眼童在黑夜里如此耀眼,和其本人显得如此的不搭。
金光魔将心中惊喜,没想到真有金色眼童的少年,如果由自己带过去,魔神大人肯定会好好奖赏自己。
而暗处的林时却是澹澹一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送上门来了,以现在的实力就算对付五个魔将都没有问题,更何况一个。
金光魔将速度极快,在黑纹魔法师刚转过头来,就几乎要抓到他了,忽然,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上身来,如同被死神死死的盯着,宣告你的死刑。
扭头一看,一道极细的红色光线射了过来,看样子没有任何的威力,可是带来的绝望感和危机感却是无比的真实。
金光魔将童孔微缩,身体在空中停滞着,身体已经来不及移动。在死亡来临之前,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林时!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怎么可能会这么强,明明只是一个蝼蚁罢了,不可能!
然而,红色的光线射入金亮亮的脑门,直接穿透整个大脑,眼童瞬间失去光芒,身体勐然向下直直坠落,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抹金辉,血色的月光映射在金光魔将的脸上,一副至死都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