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是牛头人，所以最后我也要死是嘛？”

可杨晨又想到了其他的情况。

“不对，因为我是从村子西边进入的，所以我才成为了牛头人，如果我是从村子东边进入，我可能会成为活人、牲畜牛、蔬菜之中的其中一个。”

“这三个位置，在食物链中也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从食物链失衡引导向牛头人必须死的局面上来看，活人最终也必须死，因为活人死光了，牛头人才会推导向必须饿死。而牲畜牛和蔬菜又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杨晨开始陷入角色扮演的思维之中：“假设我是牲畜牛，那么牛头人可能在不杀死牲畜牛的情况下吃光活人吗？这个答桉是肯定的，毕竟牲畜牛可以被催眠，只要操作得当，牛头人确实很大可能入侵村庄东边捕捉活人。所以说，牲畜牛必须死是不成立的。”

“如果我是蔬菜呢？如果我是蔬菜，也不一定会死，死不死只是概率问题，和作为肉牛的牲畜牛其实是一样的，甚至如果我成了被人们挂在门口的大蒜，或许还能活久一点，要不然的话，也是腐烂到死。”

杨晨猜测着各种角色可能的结果，当然，他还不确定，这个考验的规则，是否就是食物链的平衡。

现在他刚打破这个平衡，需要先观察一下结果才能确定。

“今晚，大家就大饱口福吧！”杨晨一声令下。

“等村民被吃光之后，我也应该进入他们的私人住宅，查看是否存在离开的黑色漩涡通道了，如果没有，说明真的可能是需要满足食物链失衡推导出牛头人必须死的局面。”

……

夜幕降临。

“嗷呜！～”牛头人们一个个发出了狂欢。

睡梦中的村长被惊醒，反应过来：“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村长匆忙从床上爬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那家伙好像一下子将所有牲畜牛都屠杀了？”

“这样子牛头人直接长驱直入，连一点儿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而且防护墙根本还没搭建起来！”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搭建防护墙，然后再处理掉没用的牲畜牛才对，毕竟牲畜牛虽说没啥用，可也对牛头人起到了一些威慑的作用，让牛头人不敢群起出动入侵村庄。

村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竟是古板地认为，会被催眠的牲畜牛就没啥用了。

他的这个思维，害死了村民。

活人们一个个听到这可怕的嘶吼声，也纷纷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们前一刻还在做着数钱的美梦，可仅仅下一刻，牛头人震天的嘶吼声，就将他们给从梦中惊醒。

“牛头人入侵了！怎么会这样？！”

“快逃啊，牛头人进攻进来了！”

“牲畜牛呢？咱们的守护神呢？”

“村长，牲畜牛一只不剩了！”

村民们慌慌张张，敲响村长家的门。

古板的村长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连忙开门吼道：“慌张什么，牛头人入侵咱们村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数量不多，抓够了人就会离开的，要是害怕牛头人，你们明天就卖力点，建造防护墙！”

果然和村长说的一样，牛头人这天晚上也只是带走了十几个活人罢了。

狩猎数量是平时的好几倍，毕竟牛头人数量就少，一口气也吃不了这么多，甚至一些活人被做成了腊肉，一些活人被做成了生腌和刺身。

“新鲜的活人刺身，我最喜欢了。”

牛头人在木屋前的院子里狂欢，他们饮用着人血，鼓吹着今天的收获。

杨晨则是忍受着对新鲜尸体的渴望，他已经渐渐的能够忍受那种饥渴的感觉了，因为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在进食同类，杨晨选择压制内心的这种渴望。

他就怕自己离开这个试炼空间之后，会将自己给恶心死。

独自一人来到了村庄西边废墟，那里有一座庞大的坟墓，已经被挖掘开，露出里面被破开的棺材。

似乎因为受到破坏，原本还在不断通过吞噬成长的坟墓，已经停止了生长。

“让他不继续生长的方法，就是进行一定的破坏么？那是不是说，不破坏它，他就会继续成长下去，成为一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

杨晨从破口进入棺材里面，他手举煤油灯，有些心惊胆战地看向那一具庞大的牛头神尸体。

哪怕现在自己变身成牛头人形态，面对这庞然大物，他依旧感到了恐惧。

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将他灭杀，如果对方醒过来的话，他就危险了。

“依旧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这具牛头神的尸体，真的死亡了吗？”

他觉得牛头神应该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毕竟是神，就不能用正常方法判断他的死活。

再次攀爬到牛头神的面目之上，杨晨看着牛头神瞪大的两颗牛眼睛，试图通过观察她的童孔，判断这假若是不是在假睡？

“童孔涣散，确实是死亡的样子。”

没有发现牛头神尸体有什么不同的变化，杨晨重新退出了棺材。

他现在有一个猜测。

当平衡彻底失衡，当牛头人最终走向了必须灭亡的道路，到那个时候，牛头神很可能会清醒过来。

这种桥段，在很多影视剧里都出现过，因而成为了杨晨一种可能的猜测。

……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惊恐之后，第二天早上，村长带着几个壮丁，统计了一下村民损失情况。

“村长，经过统计，昨晚一共失去了十五名活人！”

“十五名是吧，还算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过去我们平均一天最多也就损失五名罢了，运气好甚至也有零损失的情况。看来还是听信了别人的鬼话啊，牲畜牛虽然会被催眠，但不可否认它们对牛头人的威慑作用。”

这就好像是因噎废食，村长因为牲畜牛会被催眠这个缺陷，而选择了舍弃牲畜牛，最终酿成大祸。

“事已至此，大家只能抓紧时间修建防护墙了，尽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修建好，劳工费十倍颁发！”

十倍？！

听到这个倍数，村子里的壮丁们兴奋了，他们更加卖力。

甚至，老人小孩和妇女也加入其中。

可两天之后，杨晨猜测的情况，也出现。

村子里开始出现通货紧缩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