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两人十几天来，都是腻歪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过。

这对十几天前还是未出阁的少女来说，完全是难以想象的事。

但如今的潘素衣，却又觉得是那么理所当然，她抱着的是男人是她的郎君，无论郎君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只是……最近公子的却隐约有了一丝愁绪，从小受到训练，对男人情绪变化很敏感的潘素衣，自然能看出来。

“……”

犹豫了下，李云不再隐瞒，给潘素衣说出了全部的事情。

从21世纪，说到1912年，再到进入幻境后的事。

潘素衣本想认认真真的听完，结果中途几次公子又想做点别的事，她只能陪着一起。

本该是一小时内说完的事，两人硬是花了六七次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

潘素衣缩在公子怀中，呢喃自语道：“原来我和公子早就认识，所以公子第一次和我见面，就喊素衣是娘子，原来是这样呢……”

“素…衣？”李云担忧的问道，现在这种情况，想必她也很混乱吧。

“公子，我没事。”

潘素衣坐起来，皱着眉头适应了下，动作有些吃力，喘了一口气才认真的说道：“公子，我会和姐妹们好好相处的！”

“……”这家伙在想什么？

李云哭笑不得，抛起了她，潘素衣尖叫着表示抗议：“素衣是认真的啦，公子！”

接着，她还真的认真说自己的想法，什么要做小妾，要伺候大妇，要相夫教子，要……

反正小妾该做的，她都知道。

李云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惩罚她。

两人胡闹了不知多久，潘素衣才终于改口，说要和姐妹们友好相处，大家都平等。

“公子。”

潘素衣站起身，目光柔和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云，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素衣大概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了呢。”

“嗯？”

“素衣……要做一件事。”

她穿上散落在地的大红色衣裙，绝美的身姿再次隐藏在衣衫内，李云看着她裸着双足走到那本生死簿前，恭恭敬敬跪下，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民女潘素衣，愿意答应大人您的条件。”

李云越加惊讶。

生死簿什么时候和她进行了沟通？两人——或者说，潘素衣和生死簿，又做了什么交易？！

李云一跃而起，来到了生死簿前。

经过十几天欢.好，眉角残余着浓浓春意的潘素衣，身穿大红衣裙，依旧跪在生死簿前，恭恭敬敬的等候。

那本生死簿，缓缓的飘了起来，书页翻到了中间，上面依旧记载着潘素衣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

同时，出现了另一行字：

“潘素衣，你可愿意承受百年不得解脱之苦，以实现你心中的愿望？”

“愿…意。”

声音嘶哑而孤寂，充满了失落与悲观，与十几天来的娇羞婉转的吴侬软语截然不然。

李云看向潘素衣，看到她眉角间的春意消失，红润的脸蛋恢复原先苍白，充满着浓浓的悲观与绝望。

李云沉默了，他知道，这是真正的潘素衣答应生死簿时候的样子，当时她的身边，确实是没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