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闲谈，李云暂时相信她只是想要出去走一走，令人相当意外，这大妈的脾气其实很好，暴躁爱骂人的同时，其实很少事情能激怒她，隐隐有种看破红尘，对生死混不在意的超然。

除了女娲。

一提到女娲，上古大妈就激动，张嘴就喷，十句话有十一句是骂人的，而且掺夹了很多李云听不懂的上古话语，短促有力，李云倒是很好奇上古时代是怎么骂人的，也是问候对方女性亲戚？

不过还别说，不愧是修炼媚术的人，骂人的话语都别有韵味，声音清脆富有韵律，让李云竟是有种心旷神怡的错觉，仿佛不是一个广场舞大妈在破口大骂，而是数不尽的鸾凤在鸣叫，声声悦耳。

如果大歌星兼大明星的刘仙仙学了这种说话的方式，唱的歌不知道会多好听——李云忍不住想到。

“小兔崽子。”

上古大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双眼隐约有些得意：“是不是被我的魅力迷住了？觉得我的声音天下无双？不过我大方的告诉你吧，老前辈我之所以维持这样的外貌，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凡人们喜欢上我，为我疯狂为我痴迷，又搞出什么美人一笑江山不要的事，明白吗？”

李云：“……”

这大妈真的是修炼媚术的吗？怎么那么不要脸！还美人一笑江山不要，你当你是褒姒啊！

“老前辈，您可真自大，一点也不像是老前辈。”李云如实说道。

“谁规定活得久的人就要……#￥@#？”

她说了一句让李云听不懂的上古语言，估计是找不到合适的现代词替换，不过李云也能猜得出是什么意思来。

“嘿，小子。”

用着二十岁出头女子的声音，却顶着一副四十岁广场舞大妈外表的上古大妈凑了上来，清澈的双眸反复在李云身上查看，问道：“我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作为买卖，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摆脱我的精神控制，如何？”

买卖=交易，这大妈经常用词不太准确，不过无伤大雅。

“你是谁？”李云直接问道。

“苏妲己！”

粗水桶的广场舞大妈毫不犹豫的回答，脸上竟是没有半点羞愧的表情。

李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个上古疯女人，别跟她一般见识！

“怎么，你不相信啊？”老女人说道：“之前你不是把我认出来了吗？现在又不肯相信！”

“前辈，您是苏妲己的事是我提出的。”

“有什么关系？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只要别把我当成女娲和道祖就行。”

“……”

对一个连自己姓名和来历都肯放弃的人，李云实在没有办法。

“那你觉得，就苏妲己那只九尾狐能追杀女娲娘娘？娘娘乃六位圣人之一，还是妖族共主，不客气的说，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苏妲己！”

“圣人宁有种乎？”

老女人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句相当拗口的话，李云勉强能听明白，意思是圣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普通人也能推翻圣人的统治。

九尾狐的苏妲己，自然也有可能追杀女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