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仙满面羞愧，但这次她没有躲闪，反而用清澈明亮的双眼一直看着李云。

“对不起我什么？”李云笑问道。

上官灵仙抿了抿嫣红的双唇，小声道：“对不起是因为……我、我太任性了。”

难以想象她有一天会评价自己是任性，以前的她做事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走出上官家拜入天丹门，还是劝解病人不要再与人争斗，或者是调解门派的争端。

一直以来她都没觉得自己有做错。

但与李云相遇后，或者说宋元之事爆发后，上官灵仙一下子陷入迷惘中。

世界变得好像不一样了。

“我倒不觉得你任性。”

李云笑着抚摩着她光滑白皙的香腮，“因为你就是你，你是上官灵仙，是灵医仙子！”

“……啊？”

上官灵仙满脸疑惑的表情，她听不懂那么高深的话。

李云一副看笨蛋的表情，捏了下她挺秀的琼鼻：“正因为你是心地善良的灵医仙子，所以你治病救人，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也看不得有争端发生，这是你的优点，成就了你灵医仙子的美名。”

上官灵仙，不，灵医仙子脸上一红。

被别的人称呼她是灵医仙子没什么，但从李云这么叫，总觉得是在调侃她。

“但同时。”李云继续说道：“在你治病救人的同时，也有可能会有坏的结果产生！”

“啊！？”

上官灵仙很吃惊：“为什么会这样？治病救人也有错吗？”

“救人是没错，但你得考虑后果。”李云无奈的说道：“想想看，如果你救了一个坏人，虽然你警告他不要再作恶，但他却不听，继续去杀人了呢？”

上官灵仙沉默下来，她的确是救过一个风评不好的人，一个杀手。

“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错。”李云说道：“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只不过你没有在救治结束后，让那个坏人接受审判而已。”

“意思是，交给官府？”

“对！”

李云点点头，上官灵仙对国家的称呼还停留在旧时代，可见她的思想究竟有多守旧。

“嗯。”上官灵仙轻轻应了一声，认可了李云的做法，接着又说道：“那我……”

李云知道知道她想说什么：“你没有做错，我的意思是，事情不只是有对的一面，还可能隐含错的一面，甚至存在本身就有可能造成坏的结果。”

上官灵仙听不懂，只觉得很深奥。

“因为你是灵医仙子，你想有治病救人的想法，如果这会造成坏的结果，那也不是你的错。”

因为获得了系统奖励的动漫知识的缘故，李云的记忆里有一部动画，讲的是一个巫女出于好心拯救一个歹徒，可结果是，那个歹徒却在后来变成了恶魔，不但杀了她，还造成极大的伤亡。

巫女救助歹徒没有做错，但最终还是因为这个因素而出现了一个恶魔，错的是恶魔，而不是，也不应该是她。

“嗯……”

上官灵仙，隐约，似乎，大概…听懂了。

李云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脸：“不想那么多，既然你说对不起我，那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