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面一片寂静,只有王元亮被气的大口大口呼吸的声音。
"我与崔大人打赌,赵鹤鸣自信满满的对我说,只要我赢了,崔大人就会跟着他们洛阳书院的学子在下一个比赛在大厅外写诗。如今,我已赢,题目也出了,王大人却公然偏袒,这分明就是践踏朝廷在百姓心中的信誉。"苏瑜看着王元亮步步近逼。
"刺史虽大,可是当今皇上圣明,想要一手遮天,恐怕还不能够!"苏瑜冷笑一声,做回了座位。
大厅里此刻再无声息,只有无数的目光聚焦在了王元亮身上,苏瑜的理由已经无比的充分了,就看王元亮是如何应对了。
"大人不要为难,在下出去就是。"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中,崔别驾站了起来,朝着大厅外面走了过去。
"呼"嘉宾席上有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样的局面还算是能接受的。
这崔别驾还算是聪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给王元亮找麻烦,自动就向着大厅外面走去。
可是,你特么的就不能早点站起来吗?非要苏瑜将一顶那么大的帽子扣在了王元亮的头上,你才有反应?
现在走出去,就代表着王大人的颜面已经尽失,你走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嘉宾席的人非富即贵,更有些是当世的大儒,都是久历人世之人,知道王元亮已经在苏瑜的质问之下一败涂地,如果再有人上奏一本,王元亮吃不了兜着走。
当朝皇上李世民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对于官员的品德和风气最为看重。
对于苏瑜,这些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说的好是大胆,说的不好那就是莽撞了,看这家伙一身穿着不像是寒门子弟,可是你知道你今天给你家父辈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洛阳书院的学子们,崔大人都出去了,你们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吗?"苏瑜眼睛一转,看到洛阳书院的学子还坐在那里,马上就开口催促道。
大厅里学子的视线马上就落在了洛阳书院的身上,让这些洛阳最有才华的一批人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走吧!"赵鹤鸣垂头丧气的站起身,向着大厅外走去。
哇!还是这熟悉的白色,还是这熟悉的冰冷。一众洛阳书院的学子走到冰天雪地之中,都不知道该要如何描绘心中的狗血心情了。
赵鹤鸣的鼻涕又不争气的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挂在了嘴巴上。
"赶紧写吧!"将两只手都筒在袖子里的崔别驾黑着脸对这些给自己惹事的洛阳书院学子下令道。
特别是赵鹤鸣,他现在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都是这小子多嘴,你自己打赌就打赌,为啥要将我扯进来!
"是,崔大人。"赵鹤鸣低着脑袋不敢看崔别驾。
不过这些学子在抖抖索索的将笔墨拿出后,一下就又懵逼了。
以炭为题!在这种寒气刺骨的环境下,要让他们这些受冻的人群写这种碰都没碰过的东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特别是一想到木炭燃烧时发出的熊熊火焰,这些学子心里就感觉特别的悲剧。
这就让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写清炖羊肉一样,这越写心里越饿啊。
这些学子则是越琢磨题目就越觉得身上越发的冰冷,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的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