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张姿然轻柔的问着说。
张雄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现在过一天是一天。活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去了呢?也需是下一秒,又或者说是下一分钟?也有可能是明天呢。这也是说不定的。”说完,他转头看向窗外,眼睛里仿佛有着晶莹的泪花将要流出。
张姿然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立马给他做心里辅导,劝导他不要这么早就放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准你这么说!一定还有办法的。可能是医生误诊了也说不定的呢!”
她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从坚定变成了哽咽。
病床上的男人见了她这副样子,眼里满是心疼,费力的用手轻轻地拭去张姿然眼中的泪水,放低语气说:“好好好,我以后不会说了,你也别在哭了,嗯?你看这漂亮的小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待张雄又睡了过去之后,张姿然才放心离开病房。
一出去,便看见坐在长廊上的林安澜,正在发愣的林安澜听到开门的声音,反射性的看了过去。
她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看向张姿然:“怎么样了?他现在……”
“唉……能怎样,张雄他对自已的生死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想着自已会怎么死的了,唉……现在这么怎么搞。”张姿然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无奈。
林安澜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半响,她才开口:“要不……我们联系一下洋洋和薛城吧,毕竟也让他们早知道的好。”
张姿然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林安澜从自已的包里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找到“林洋”给他拨通了电话,但是却没有人接,于是她只好给林洋发了一条消息,上面写到:
洋洋,张雄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他的这个病治不好的可能性很大,可能很快就会面临生命危险了。
我知道你和薛城现在很忙,但还是希望你们能抽出一点时间过来,看一下张雄。想必张雄也是很想看到你们的。
而此时,正在开会的林洋因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并没有听到自家老姐给他打的电话,又因为这几天很忙,所有员工都要加班。
所以开完会议的他,并没有及时打开手机,而是直接朝自已的办公室走去。
在路上,余得贵把林洋拦下,走到他身边,说:“下班后,老地方集合,我有话跟你讲。”
林洋不能拒绝,毕竟他现在在余得贵手下做事,只好答应他。
他瘫软地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养精蓄锐了一会,才重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9点多。林洋看了看表,才想起他和余得贵的赴约。随后,他拦了一辆车,就往他们之间约定的地方开去。
他们约定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家酒吧。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舞池了一群男女在忘我的舞蹈中。
林洋穿过拥挤的人潮,看到余得贵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红酒。余得贵也正好往他这边看了过来,朝林洋招了招手,示意要他过去。
林洋坐到他正对面的沙发上,说:“余总,是有什么事找我?还得到这种地方汇合?这这么吵,你确定要到这说吗?”
余得贵并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慢悠悠地给他到了一杯红酒,哈哈说:“先吃好喝好,再聊那些烦心的事,这红酒可好喝了,你尝尝,我相信你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林洋看了桌子上的这杯红酒,迟疑了一会才肯喝下。
“我今天找你呢……其实也没多点的事,只是最近我们公司正在准备谈一个项目嘛,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余得贵抿了一口杯中的就,目光投向林洋。
面对余得贵的目光,林洋并没有感到胆怯,而是振振有词的说出了自已的观点:“我觉得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毕竟对方公司发展的产业和我发展的并不一致,这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利益。”
余得贵听了之后反问道:“哦?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合作机会不是吗?虽然我们两家公司发展的并不一致,但是我们公司不是也可以加强一下对方的优点?引进一些他们公司的特色来发展,来开阔?”
“可是……”林洋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余得贵打断了。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是有些风险,但是洋洋你想想,如果这件事我们做好了,公司岂不是等于钓了一条大鱼?”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