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徐子恒看林洋不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又对林洋说:“不知道洋洋兄对余德贵怎么看?”徐子恒想了想,决定还是跟林洋说清楚。
林洋坐在椅子上,依靠着椅背,一副闲散的模样,可是眼睛里的精光闪来闪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子恒看林洋不说话,也就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林洋开口。过了一会儿,林洋才缓缓说:“余德贵此人,不太了解。”
徐子恒顿了顿,继续点拨林洋:“这余德贵之位,可有不少人窥探那!”徐子恒知道林洋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有生气,继续跟她说。
林洋当然知道,这赌场里,掌权之人是余德贵,虽然余德贵此人赌技高超,也十分小心。可是最近余德贵对林洋有所防备,这不是个好机会。
这么想着,林洋饮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跟徐子恒坦白说:“我现在过的很安稳,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个实力。”
徐子恒听林洋这么说,知道了林洋根本现就不是不想要余德贵那个位置,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那个必要,再加上对自己的能力的不自信。
但是还是不死心,就跟林洋保证:“你要是想要取代余德贵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些天徐子恒也没少观察过林洋,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上次跟林洋的赌局,虽然自己险胜,但是林洋小小年纪便有这么大的潜力,徐子恒也有意拉拢。
林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取代余德贵,跟徐子恒说:“这些天,我过的很安稳,这样就很好了。”
林洋知道,余德贵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身居高位,引人瞩目,就有不少人想把余德贵掰下台,取代他的位子。
虽然林洋知道,余德贵这个位子后面代表的是什么,但是他丝毫不心动,毕竟自己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姐姐也很安全。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太过舒心,但好歹也平安喜乐。
徐子恒看林洋目光坚定,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把余德贵退下台,也或许…林洋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徐子恒想到这里,就跟林洋说:“今后,无论何时,只要洋洋兄还想要取代余德贵,徐某一定鼎力相助。”
林洋听徐子恒这么说,很是感动,但是心里并没有特别相信,毕竟人靠一张嘴,是正是邪,全靠自己说了算。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冲徐子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徐子恒的话,然后跟徐子恒说:“我要是以后想取代余德贵,一定来先子恒兄。”
徐子恒得到了林洋的承诺,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就又跟林洋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在余德贵手底下干久了,林洋也逐渐有了些自己的人脉势力。
即使寄人篱下,也不能自甘堕落。
只要一点一点韬光养晦,总有重新翻身夺回自由的那一天!
徐子恒的那番话,时不时便从脑海中跳出来,刺激着林洋敏感的神经。一想到自己和姐姐都在余德贵手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林洋心底便十分不是滋味——没有人不喜欢自由和尊严,如果……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有能力推翻余德贵的恶权,那……
“姓徐的,你愣在哪儿干嘛呢?”
凶神恶煞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打断了林洋的思绪。
“一天到晚就知道傻愣着,过来开会了知不知道?!”余德贵极度嫌弃地看了眼林洋,不屑嗤笑,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垃圾桶里的老鼠,“还不快滚过来!”
“是。”
林洋被轻蔑的眼神和语气看的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拳头死死的握紧,却又只能无奈的松开。
他强行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怒气,恭恭敬敬的垂着头,朝余德贵的方向走去。
会议上,余德贵又开始了那套恶心的作风,大讲特讲。
“做大事的人,就是要狠!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一句话,你要是不狠,就只有被别人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的份!”
脸上洋溢着得意忘形的表情,余德贵看着面前大批大批的手下,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看,只有他这样能狠的下心,做事雷厉风行的人,才有资格享受到这种级别的待遇!
“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
“下个月的业绩达标标准,提高为上月的百分之一百五十。要是打不到这个标准,哼,通通给我滚!我这里从不花钱养闲人,要么,给我卖命似的使劲干,要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百分之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