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林早已被煤矿招为正式职工,户口都迁移到了矿上。
带着田念念到县城里给干爹拜了年就往家里赶。
张民贵因身体原因,退居二线。而张长卿则当上了局里的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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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卿要求康林从井下出来,干地面上的工作。有了一线生产的经历,就应该学学企业管理和市场营销。
在公交车上,田念念依偎在康林身上打瞌睡,而康林则看着车外的山山水水,浮想联翩。
康林的本意是找个工作,领工资,安个家,过个好日子。
张民贵也指出,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最大的幸福,下井挖煤虽然辛苦,有风险,但收入不错,养家湖口没问题。
张长卿的看法不一样,一切都在慢慢改变,要有远见,顺势而为,别老想着一亩三分地。当然,这也是张长卿看重康林的表现,对他有期望。
康林心知肚明,自己最大的依靠是张家父子。干爹的观点没有错,大哥的观点更没错,都是为他好。
但是,自己心里有杆称。
不下井,收入少了一半多,难免造成拮据。而张长卿的想法更具前瞻性,只是当下有具体难处。
近两年来,康林对煤矿产业有着全面的认知,对原煤的破碎及筛分都一清二楚。确实,张长卿没说错,到了升级的阶段。
康林的人缘关系很好。从下井的兄弟到矿里的各科室,都相处融洽。矿长更是十分关注他,不仅仅是因为有张长卿的关系。他也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文化好,钻业务,吃得苦,善思考,更有和善友好的处事态度。
至此,康林知道自己也能够独立解决工种调动问题。
所以,最大的困惑,还是收入问题。这得问问田念念的想法。
康林回望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田念念,再度搂紧她的腰,心想,但愿你是个好妻子。
他这一搂,田念念被弄醒,抬头望着他,“到了?”
“没有,继续睡。”康林歉意地笑道。
田念念又依偎着他睡了。
她睡得很踏实,尽管汽车不断摇晃,也没影响到她睡觉。有了依靠,就睡得坦然。
刚下车没走几步,就碰上从赶溪坝回来的陶应志。
“康林?田念念?是你们吗?”陶应志老远就大声喊道。
康林大声回应,“陶应志,终于见到你龟儿了!”
陶应志的家在山坡坡上,最远的一个,一般见不到他。
他们毕业后,才第一次见面。
看到康林和田念念衣着整洁,装扮光鲜,陶应志显得狼狈,自己还穿着缝补过的衣服裤子和一双破旧的解放鞋,“康林,看得出来,你过得不错。”
康林走近,把手搭在他肩上,“什么话?都是同学!不乱说。”
陶应志很是惊讶,以前一样贫穷的康林,怎么就变了个样,皮鞋,呢子大衣,这不就是城里人穿的么?他根本没想到康林有如此出息,还和田念念在一起。这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你们这是,恋爱啦?”
康林和田念念同时点头。
陶应志稍微沉默,忽然说,“康林,我想跟你混,我在山上,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康林随意一笑,“跟我混?我就是个挖煤的。怎么混?”
陶应志的内心充满强烈的渴望,他也向往康林这样的生活,便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我也去挖煤,和你一起干。”
康林见他是认真的,苦苦一笑,就说了老实话,“这挖煤,排轮子的也是成百上千,不是想干就干。再说,我也没那能力,帮不了你。”
陶应志顿时满脸失望之色,他相信康林不会骗他,暗然神伤地说,“帮不了我就算了!我也只有这个命。”
田念念知道康林也是无能为力,但又不想让陶应志伤怀,便和气地说,“不是康林不帮你,他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有机会时康林再想办法,我们一定放在心上。好不?”
陶应志换了张笑脸,朝田念念说,“谢谢你呀,田念念。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简单。”
康林拍了拍陶应志的肩膀,“你放心!我记到的。”
陶应志亮了亮手中的口袋,对康林说,“我买盐巴回去,家里等着用。你有什么消息,找人带信给我。”
陶应志急着地赶路,转身就走,康林朝他喊道,“今年之内,我给你准信!”
陶应志也回头朝他俩大声喊道,“你们结婚通知我。”
望着他的背影,田念念见他穿得寒碜,伤感地说,“康林,陶应志也够可怜的,能帮就尽力帮他一下。”
康林点点头,“我知道。但有些事,表面上看是在帮他,或许并不是件好事。”
田念念忧郁地问,“你是说,有风险。”
康林微微一笑,“也不至于,但要想到。我找矿长说一下,有机会,先安排他就是。”
到家了。康妈一见田念念,喜欢得紧,“念念,想吃什么?豌豆尖?青菜头?我去煮!”
田念念也很亲热随和,“孃孃,豌豆尖煮鸡蛋。”
“妈,有侧耳根没有?”康林问道。
康妈忙说,“我叫二妹、三妹去挖。”
自从康林到煤矿上班以来,家里的生活不断改善。康和生夫妇很是看重康林,生怕他没有吃好喝好。
康林走到卧房,躺在床上,“念念,你想没想过,假如我不下井了,收入少了,会对我们有多大的影响?”
田念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道,“有什么影响?钱嘛,多有多的用法,少有少的用法,够吃够穿就行。怎么问这个问题?”
康林坐了起来,看着田念念,“大哥说的有道理,老想着在井下挖煤找钱,不是出路。”
田念念也谈了自己的想法,“今天你看见了,陶应志找你帮忙,你做不了主。我还想着结婚后,到你们矿上去上班呢,你得有考虑才是。”
康林一惊,“什么?你到我们矿上去上班?”
田念念点点头,“怎么啦?我们一辈子分居两地啊?”
康林赶忙否定,“那不行。你一个堂堂的大企业,到我们那个小煤矿,划不来!”
田念念笑道,“你到我们矿里来?更不可能。”
康林又躺下,“这事,要考虑。不在一起,就相当于一辈子的老光棍。你到我们那里去,又真的有点委屈你。”
田念念收拾好东西,也挨着他躺下,“我不怕什么委屈,只要有班上,有饭吃,有衣穿,有你陪着就行。”
康林沉思片刻,“看来,我是该到地面上来。要把你调到煤矿,得费点心思。”
田念念坐起身,“我去洗个脸,坐了车,风尘多,不舒服。”
康林急忙问,“那,你的观点是什么?”
田念念已走到门口,“下井找钱,但没前途。地面上干,空间更大。我支持你到地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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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林一下子坐起来,望着田念念,“那就定了。今晚上一起睡!”
田念念呵呵一笑,扔下一句走了。“前言不搭后语。”
康林又躺回床上,蒙头大睡。
田念念洗脸回来,见康林睡得正香,便掂手掂脚地走出去,到厨房帮忙做饭。
康妈笑着问道。“念念,你干爹看起来身体还好吗?”
田念念心中很是满意,“你干爹”这三个字,说明她把自己当儿媳妇了。“好!他还说,等退休了,没事了,就到我们这里来住几天。”
康和生在灶前烧柴火,高兴地说,“张县长要来住几天?看来得把房子修修,那可是康林的贵人,不能怠慢。”
田念念笑道,“还早着呢!他只是有这个想法。”
康妈对田念念说,“他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别理他。我那个干亲家对你咋样?”
田念念知道她说的是干妈,“她说,我和康林有夫妻相,很好的一对。结婚时,她肯定来。”
康和生赞扬道,“这张家的人,还真没官架子,待人和善,是好人!”
康妈争辩道,“人家收了干儿子,就没当外人。”
田念念也说,“是呀,康林也大哥大嫂的叫,不见外。只是二哥二嫂没回来,说是忙。”
康妈一边切菜,一边问田念念,“念念呀,你们爸妈说过没有,今后你们的新家安在哪里?是赶溪坝,还是石滏?”
田念念笑道,“我爸妈随便我。他们退休了再考虑是不是跟我们一起住。我想,多半是石滏,我调动工作容易些。”
康和生接道,“大单位调小单位,要好调动些。只是石滏那地方比赶溪坝偏僻,条件要差些。”
康妈肯定是希望两口子住在一起。看到田念念能够跟儿子一起共同想办法,很是欣慰。“念念,我康家委屈你了!”
田念念领会得到康妈的意思,开心一笑,“孃孃,只要有吃有穿,哪里生活都一样。”
康妈很满意,很有感触地说,“我家康林命好,有个好干爹,还有个好媳妇!”
这是,康林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边揉眼睛边大声问,“妈,谁是我媳妇呀?”
康妈抬头一望,看到康林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笑道,“念念啊!”
田念念大笑,“康林,你是在梦游吧?!”
康林走过来,抱起田念念,转头看着康妈,“妈,今晚开始,我就和媳妇睡!不要你安排了!”
田念念被康林抱起来,生怕被摔倒,双手紧紧箍住康林的颈子,笑嗔道,“放我下来!”
康和生和康妈大笑不止。
康林把田念念抱到自己的铺上,死死的压在下面,“念念,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而且,很有见识。是个好媳妇!”
田念念在下面挣扎着,笑道,“放我起来,爸妈看到不好意思。”
康林依然横蛮地压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喊爸妈啦?”
田念念回过神来,“没有!”
康林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今晚开始,叫爸妈!我们今晚就睡在一起,不等领证了,提前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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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念念急忙按住他的手,“别乱摸,晚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