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很好,进账也不少,钟家祺注册了瀛志公司执照,各大商场均属公司名下产业。
陈秀芝生了个胖小子,随母姓了,取名陈时豪。
封再龙有苦说不出,懊悔不已,这是儿子呀!咋就姓陈了?但说好的事,也不便反悔。
他到附近租了房子,把陈玉庭和陈小玉接来,负责照顾陈秀芝和孩子。
邓红珊肚子也愈来愈大,快做妈妈了。
钟家祺也把房子租好,就等邓大江和邓妈到瀛江来,照顾邓红珊。
蒋皓云已考上了东部的名牌大学,岳满江与包静宜圆满交差,幺嫂夫妇更是喜上眉梢。
赵云辉和邓潇蓉已调回瀛江,赵老大夫妇早就在品峰商场上班。赵大嫂负责煮饭,朱巧妤调入商场做管理人员。
邓勇教会了甄伟开车,自己到商场上去搞管理了。
甄伟拿到驾照,就和赵老大一起负责进出货。
伍玫带着封再刚、邓勇、封再先、朱巧妤,还有流动性驻扎的姜中盛,把品谊服饰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不错,营业额胜过梦瀛。
但问题来了,陶应志一再要求伍玫回石滏,并明确提出,不回去就离婚。
伍玫自己的价值刚刚得到体现,创业刚刚起步,怎么也不愿回去,也硬生生地挡了回去,离婚就离婚。
陶应志不听康林和田念念的劝告,固执地打电话给钟家祺、赵云辉,一再强调叫伍玫回石滏。因此,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不开心。
邓红珊建议钟家祺认真听取一下伍玫的想法,能劝就劝她回去。
钟家祺把陈秀芝负责的依瀛寝饰交给了李仲莲,赵云辉又回来重新执掌梦瀛,邓潇蓉也留在了梦瀛,张佩晗跟着邓红珊学财务,伍玫要走,封再龙可以去接手,也并不困难。
林瑞俊开车送钟家祺到了品峰。
钟家祺到了品谊住地,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伍玫急忙从商场回来,陪着钟家祺吃晚饭。
“伍玫,再先汇总数据没有?今天就安排她试试,晚上,我找你谈事。”钟家祺边吃边说。
伍玫也猜到钟家祺是为她的事来的,“再先已经学了不少,能够完成的,我等会跟她讲就是。”
“再刚和邓勇,听话不?”钟家祺又问。
伍玫微笑道,“很听话,喊干啥就干啥,还真把我当经理。”
“你本来就是经理!他们该听指挥就得听。这两个小子,必须管教严点,对他们有好处。”钟家祺也笑道。
林瑞俊和赵大哥、赵大嫂、甄伟、姜中盛都在一起吃饭,钟家祺是刻意警示在场的人,必须听从经理的管理。
伍玫也明白钟家祺的意思,“目前,我们商场很和谐,都在一心为商场着想!大家都在齐心协力,苦心经营,你放心!”
“这就好!干漂亮了,年终会多发点过年钱,每个人都有收益。”钟家祺很高兴。
吃完饭,伍玫就到商场吩咐了一番,自己就同钟家祺往城郊方向散步。
“陶应志给我和云辉都打了电话,口口声声要求我们喊你回石滏。你怎么看?”钟家祺如实讲述情况。
伍玫大吃一惊,不是惊讶电话内容,而是惊讶康林和田念念为什么不阻止?她知道陶应志做事,一般都要跟康林讲,也只有康林能够阻止他,难道他们也支持他?“他在电话上说了许多遍,不回去就离婚!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固执己见。”
钟家祺安慰道,“可以理解,夫妻嘛,长时间分居,各有各的难处。”
伍玫摇摇头,“我不是也为了家庭吗?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跟我一样受苦受累,我得为她创造条件!再说,我喜欢在商场工作,更喜欢这个经理,我有收获感,更有成就感,凭什么剥夺我喜欢的权利?”
钟家祺看她有些激动,也不无道理,低声劝道,“伍玫,你们夫妻闹起矛盾,我们夹在中间很为难。我的意思,他不愿丢下工作来陪你,你就回去陪他。这本来嘛,选择是多样的,何必双方都固执己见,这样下去,矛盾只能更尖锐。”
伍玫转头看着钟家祺,一脸凄楚之色,“你叫我回去?你不要我啦?我做得不好?”
钟家祺看出了她内心的悲苦,急忙安抚道,“两码事!我看得出,你真是做生意的料!品谊也打理得红红火火,我怎么会不要你?!但是,你和应志是夫妻,有责任和义务,该回去还得回去!”
伍玫又回头看着前方,慢慢地向前走。
天,黑了下,月亮缓缓升起,不太圆,却清澈明亮。
伍玫沉默了一会,艰难地说,“家祺,我们是同学,都是过来人,实话实说。当初,金添是用虎头砍破了我的少女之心!后来,陶应志又用匕首慢慢地割裂我成熟的心房!一次比一次难受,一次比一次悲哀!一个是突如其来的惨痛,一个是漫长久远的折磨。我不埋怨我命苦,我唯一的奢求,就是和高尚睿智的男人一起打拼!虽然,康林是有家有室,家祺也是有妻之夫,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他们一起创业的渴望!难道,我这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伍玫说着说着,悲伤地哭泣起来。
钟家祺听明白了,但又不知具体内容,待她稍微平和,便问道,“应志究竟怎么啦?”
伍玫沉闷了片刻,“说多了没意义。如果你生病了,躺在床上,他绝对不会问你半句,只在客厅独自喝酒,没他什么事。等他喝完走了,你还得起来洗碗洗酒杯。这种人,我真的不想要,没温暖、没感情、没希望,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看来伍玫是对陶应志失望透顶了,钟家祺明白,不失望她又何必出来找工作。“就这一个缺点吗?”
伍玫停下脚步,一咬牙,说了出来,“每次吵架,都说我不是处女,都说我是被金添用过的,我的心,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钟家祺后悔不迭,真不该问。
面对伍玫哭泣不止,钟家祺伸手搭在她肩上,“好啦!不哭了,我也不问了!你自己决定吧!”
伍玫依然在无声地抽泣。
“我不劝你走,也不劝你留,我给你充分的选择自由!”钟家祺把她导向僻静处,生怕路人看见不好。
来到一块草坪上,钟家祺坐下来,伍玫也挨着他坐下来。
天空繁星闪烁,皓月当空。
秋风吹来,阵阵凉爽。
伍玫擦干眼泪,恢复了平静,“家祺,我打算离婚,把陶旖和我爸妈接过来,就在品峰租房子住,你同意吗?”
钟家祺知道这话有两层含义,一是同意她离婚不,当然,是征求意见。二是她还能在品峰干多久?时间短就没必要把父母接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尽力帮你!”
伍玫幽幽地说,“假如我不离婚,回到石滏,你又怎么帮我?”
钟家祺笑道,“我只能随时给你开着门,想来就来,想进就进!”
伍玫又问,“我离婚了,你又怎么帮我?”
“只要我还在商场上打滚,锅里有我的,也会有你的!”钟家祺很是坦诚。
伍玫凝望着钟家祺,“大丈夫一言九鼎,不离不弃!”
钟家祺微微一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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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玫望着天空的星月,甩了甩头发,嫣然一笑,“我这一辈子,真不知是闯了灾星,还是遇上了福星。先有金添那个小人,后有陶应志那个废人,再有康林那个好人,又有一个可以依托的能人!怪就怪在都是同学,我怎么就跳不出这个圈子呀?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快乐?!”
钟家祺见她心情好了许多,就打趣道,“空话,有悲有喜才是人生呢!”
伍玫温柔地看着钟家祺,“我定了,我离婚!回赶溪去离!时间由陶应志决定。”
钟家祺不置可否,“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到时我会请假两三天,你要同意哟。”伍玫显得很轻松,一点也没有离婚那种烦恼和苦闷。
“叫赵勇开车送你回去,坐车很不方便。”钟家祺是非常体谅的。
伍玫很高兴,“这样的话,最多两天就可以。”
钟家祺笑道,“你自己定。我不助纣为虐,我又没什么好处。”
伍玫知道他又开玩笑,“你想要什么好处?我给你买衣服?”
钟家祺哈哈大笑,“可以呀,为品谊作贡献,销脱一件算一件。”
伍玫呵呵一笑,深情款款地说,“家祺,今后,我就靠你啦!你不要丢下我,明白不?”
这声音温存中带着弱小,很让钟家祺热血奔涌,“你放心,只要你和公司一条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伍玫抬头望着钟家祺,眼睛里充满企盼和希望,“只要有口饭吃,我就跟随你,我相信你有未来!我也有未来!”
钟家祺想了想,看着她,细声地问,“你是把我们绑在一起了?”
伍玫意味深长地微笑道,“命运如此,何来捆绑?有你相伴,我心相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天道!”
钟家祺哈哈一笑,“这么说,我又捡了个大便宜!”
伍玫呵呵一笑,“我怕你受不了!”
钟家祺不解,笑着问,“什么意思?”
“打死也不跟你讲。我们回去吧!商场也快关门了!”伍玫的心思还是在商场上。
钟家祺起身,拉起伍玫的手,“跟我讲,什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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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玫呵呵大笑,“你别认真呀,我随口一说。”
钟家祺刁蛮地笑道,“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打雷时多半会被吓死!”
伍玫笑得更开心,“吓死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