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知挑眉,看向陆安宴,好奇地压低声音道:“你不怀疑我?”
若不是知道事情经过,她怕是也要被这群乱嚼舌根的人忽悠过去。
陆安宴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严肃与认真,“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也相信他自己的感受。
许意知一怔,随即笑出了声。
难得见陆安宴如此严肃,到让她心情不错。
“陆安宴,你还是衙门的人呢,如此滥用私刑,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
王婆子捂着身上被鞭打的地方不满地嚷嚷道。
本想着来看个热闹,谁知道这陆三郎下手如此狠,差点没疼死她。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我们可是好意提醒你,你居然还敢动手,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别是气得上头,不敢打许意知,只敢打我们吧,我要去找村长,让村长来主持公道。”
“就是,找村长。”
说着,就有几个人赶紧离开,跑去找村长了。
陈秋月见状,嘴角不禁露出了抹笑,这事情可算是闹大了,她就不信许意知还有脸在村里待下去。
想着,她不免有些得意,隐在人群里大声质问道:“许姐姐,既然做错了事就要认,白云村的名声向来很好,可不能因为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许意知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下,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人后,才淡淡道:“谁是老鼠屎,眼下还不能确定。
不过,我不认识你,你就别一口一个姐姐了,怪恶心的。”
陈秋月听着这话气得脸色骤变,恨不得当即上前把对方的嘴给撕了。
好一会才压住心底的不满,嘲笑道:“哼,你一个红杏出墙的荡妇还敢如此嚣张,一会村长来了,定会把你赶出村子。”
她就看这贱人还能得意几时。
王婆子几人也连忙附和。
许意知却直接笑出了声,话里带着嘲讽,“红杏出墙也得有个人不是,你倒是说说我出谁了?”
陈秋月嗤笑一声,拔高声音道:“还能有谁,就是你今日见的那林家二少,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这样做对得起陆大哥吗?
还有,你这银子赚得安心吗?我要是你可没脸在村里如此高调,用这脏钱盖宅子。”
这女人居然还好意思问,简直是不知廉耻,她今天就要让对方把脸丢尽。
一听这话,刚才几个被打的人也连忙附和起来。
“你个小娼妇还敢如此嚣张,我要是你早没脸了。”
“可不是,真是恶心。”
许意知扫了眼那几个叫唤最凶的,淡淡道:“那可真要让你们失望了,今日和我一起的不是林家二少,是林家大少,你们连人都不知道是谁,这话就敢胡乱说?”
林家二少虽然在镇上的名声不好,但林言轩却不是,和对方是两个极端。
这话一出,王婆子几人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好一会才道:“林家大少又如何,你红杏出墙是事实,还管是谁吗?少在这狡辩。”
这会,许意知没说话,就有人先一步开口了,正是匆匆赶来的村长。
“你们在这胡扯什么东西,林家大公子来村里是要和意知一起合开酿酒厂,就你们那龌龊脑子才能想出那么些事来,真是丢人。”
刘大树被气得够呛,不明白好好一件事怎么就被这些人给传成这副德行了。
要是林少爷和意知不愿意把酿酒厂开在白云村,那村里不少人都赚不到银子,亏得他还想着给意知提一嘴,招些村里人帮忙。
就这些人乱嚼舌根的样子,他可不好意思再提。
王婆子却还有些不满,打量了许意知半晌才道:“村长,你瞎说的吧,许意知能开酿酒厂,那银子从哪来的,指不定是些脏钱。”
她才不信这贱蹄子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肯定是卖身得来的银子。
话音刚落,许意知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人群里只听见“啪”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王婆子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还要叫嚣,就听见许意知声音冷淡地道:“我做什么生意,村里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这么喜欢胡说,我看你这舌头也别要了,下次我若是再听见这样的话,定拔了你的舌头。”
这话一出,王婆子吓得立马捂上了嘴,求救似的看向刘大树,连忙大声道:“村长,你看看这女人如此嚣张,我们村里可不能留这等恶霸。”
刘大树却懒得理她,冷声道:“我瞧着意知说得不错,这么喜欢胡说,以后舌头别要了。
林家大少爷是什么人,大家都也应该听说过吧,人可是经商天才,此次和意知在村里合作,这是好事,若是你们谁再敢凭空捏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我可不会依。
今天,你们这几个胡说八道败坏意知名声的,明日都跟我一起去帮村里挖池塘去,尤其是你王婆子,你去挖两天。”
这些个喜欢乱嚼舌根的,全都是闲的,正好村里挖池塘需要人手,眼下也不用找了,就这些人去刚好。
一开始帮许意知说话的人见事情明了,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我就说意知不可能做这种事,果然是你们胡诌,真是该打。”
“可不是,连是谁都没搞清楚,还敢胡说,人林大少可是青石镇出了名的大善人,不仅经商厉害,还经常帮助我们这些百姓,哪能容你们几个人污蔑。”
“对,你们这些造谣的人就应该去帮村里挖池塘。”
王婆子听着这些话,也回过味来了,她刚才就只顾着想看笑话,完全没想起这林大少是什么人,想当然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子哥。
这会意识到是谁,顿时叫苦不迭,连忙道:“村长,我,我都是听陈秋月说得,是她说许意知和那林二公子有关系,我不清楚,压根没看见,都是她说的。”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陈秋月,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顿时笑了起来。
“哟,我说你刚才那么激动呢,敢情这事就是从你这传来的啊!你莫不是嫉妒意知一家过得好,后悔当年拒了和陆三郎的亲事吧?”
“哎哟喂,我当怎么回事呢,你别是故意来挑拨离间的吧,真是不要脸,活该嫁不出去。”
“可不是,人一家好好过日子,有你什么事,当初是你自己嫌弃陆三郎家的三个拖油瓶碍事,一口回绝了,大家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当初你自己不嫁,现在看人日子好了,又来胡诌,败坏意知的名声,是何居心?村长,这种人,你可不能轻饶。”
眼见着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陈秋月只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要狡辩几句,就被刘大树给打断了。
“陈秋月明日也去挖池塘,必须要挖够三天。”
是该好好敲打敲打这些人了,让他们还敢胡说。
一听这话,陈秋月脸色更白了,怎么也没想到和许意知走在一起的是林家大少爷。
她那会听见村长两人的对话,默认许意知就是靠美色搭上了林家二少,谁曾想居然是个乌龙。
一想到明日要顶着烈日去挖池塘,她就只觉得气愤,这次没坑到许意知不说,还害得自己名声更不好了,以后若是再想嫁出去就更难了。
再一看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眼神,气得她赶紧灰溜溜跑了。
王婆子几人也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离开了,有几个和许意知关系好的,反倒是恭喜了她一番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