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嘴角一抽，这画行情最高也就五千，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学生，自己教了那么多东西，砍价总会吧？
砍他！三千学以致用，两千超常发挥，一千血赚不亏！
看着徐木，楚河眼中满是希冀。
徐木眉头微挑，摇着头笑了笑，看的楚河激动无比。
要砍了，自己的学生要砍价了！
“十万，少一分不买！”
嘶！楚河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砍价的吗？就算你是富二代也不能这么玩儿吧？
毕竟是自己学生，楚河看不下去了，正要开口，却见王大河已经把门窗锁死，拿出pos机看着徐木嘿嘿笑道：“刷卡，还是现金？”
徐木拿卡刷卡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这套操作给一旁的楚河看傻了。
楚河心如死灰，转过身子不再言语，只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做的真失败。
“小子爽快，你这朋友，我王大河交定了！”王大河嘿嘿笑道。
徐木没有解释，而是笑道：“钱给了，王老板，我的画呢？”
听到徐木的话，王大河脸上写满了尴尬。
钱已经收了，但是画被他在上面乱搞一通，眼看是不能要了。
要不，给他换一副？
“哦，我的画在这呢，王老板，童心依旧啊？”徐木似笑非笑地拿起那副被乱搞一通的画。
王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要不，我给你换一副？”
徐木摇了摇头：“不用了，唐寅真迹，你这店里还能有第二幅不成？”
王大河一脸呆愣，楚河更加自闭，苦涩地喃喃自语道：“低彷齐白石看成唐寅真迹，这不是我的学生，不，是我不配做这个老师，对，我不配为人师，一会儿回去就去辞职，误人子弟啊！”
徐木没有解释，而是慢慢把画卷展开，然后，撕破！
刺啦一声，两河震惊。
“臭小子！那可是你画十万买来的画啊！说撕就撕了？败家也不是你这么败……”楚河话还没说完便愣住了。
只见那撕开的画里竟还有一幅画！纸面微黄，古朴且保存完好。
“这是…画中画？”楚河震惊道。
徐木没有说话，将其中的古画抽了出来，平铺开来。
“嘶——”楚河倒吸一口冷气，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和放大镜，轻抚字画仔细端详，眼中满是狂热。
“这是…唐寅真迹！野亭霭瑞图！”
经过仔细的鉴定后，楚河得出了这个结论。
王大河已经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这幅画会在自家赝品的夹层里？
看着呆愣的王大河，徐木嘴角微勾，轻声道：“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哈哈哈哈，王黑水，想不到你也有漏儿的一天，哈哈哈哈，砍价砍得好，砍的好啊！十万买到唐寅真迹，不愧是我楚河的学生！”
再看徐木，楚河怎么看怎么满意。
自家学生入学一年就捡到大漏，自己这做老师的也脸上有光不是？
王大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放漏啊，几百万的大漏啊！就这么从自己手里放走了！
不对，东西还在这，门还锁着呢！我王大河不能就这么把漏放走！要不……
念及此，王大河目露凶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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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弟，能不能把这画卖给我，价格好商量！”
王大河语气卑微，目露哀求。
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捡漏放漏的事儿见的多了，客人交了钱，拿了东西，便是人钱两清，东西是赔是赚都与卖家无关，这是古玩的规矩，而王大河自然不能坏了这规矩。
不过东西现在在他这里，他就有买的权利，若是能以合适的价钱买到，在转手卖出去，也能赚不少的差价。
徐木眯眼笑道：“可以。”然后竖起五根手指头。
王大河神色大喜：“五十万？成交！”
楚河正准备开口，却听徐木澹然道：“五百万，少一分，不卖！”
一语出，两河惊，楚河满意点头感叹不愧是自己的学生，王大河则是勃然大怒：“徐老弟你别太过分啊！十万从我这买走，转手卖五百万？同一幅画你翻五十倍卖？你，你这不是坑我吗！”
楚河啪一巴掌打在王大河后脑勺，讽刺道：“王黑水你还要不要脸啊？唐寅真迹和你那垃圾画能一样吗？五百万多问你要了？你能耐你怎么不早把这画撕开呢？”
王大河自认理亏，仔细想了想五百万买这画似乎稳赚不赔？只是这个价格怎么就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五百万啊！要是早知道这画里暗藏玄机，别说十万了，给我两百万，我也不可能卖啊！
王大河可怜道：“三百万行吗，三百万我就要了，真没那么多。”
徐木笑道：“看在你和我老师认识的情分上，我给你打个折。”
闻言，王大河大喜，楚河瞪大眼睛：“别呀，我不认识他，不用给这玩意儿打折，这家伙心黑着呢，他不配。”
“给你打个十二折吧，友情价六百万。”徐木笑眯眯地说道。
他又不是傻子，活了两千年，谁还不是个人精呢，这画别说六百万，碰到大户儿一千万都有人要，一个三四十岁的小毛崽子还想坑他？做梦去吧！
王大河脸上笑容僵住了，看着一旁憋笑的楚河，王大河一头黑线：“老楚，我现在信他是你学生了。”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啊。”徐木作势就要走。
王大河赶紧挽留，苦苦哀求道：“别呀，徐老弟，我不还价了，五百万行吗？就五百万，我现在就给钱。”
“六百万，你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走。”
见徐木的样子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王大河咬了咬牙道：“行，六百万就六百万。”
徐木嘴角一勾：“成交，刷卡还是现金啊？”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pos机……
王大河一脸懵逼，一个大学生哪来的pos机啊？
“不给钱我就走了啊。”
闻言，王大河赶紧掏出银行卡，一脸肉痛地输了密码打了钱。
好家伙，本来赚了十万，现在反而倒赔出去五百九十万。
“王老板爽快，有时间我再来啊。”徐木笑道。
王大河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痛骂徐木奸商。
“楚老师，一起回学校？”徐木道。
楚河笑着点头：“没想到出来一趟还能看到王黑水吃瘪儿，真舒坦，我回去得好好跟那几个老家伙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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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徐木和楚河，王大河黑着脸锁了店门，从抽屉里拿出十几副和徐木那副一模一样的低彷齐白石，然后一张一张撕开。
“没有？”
“还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就那一张还刚好被那小子碰上了？”
颓废地坐在地上，王大河的心在滴血，画没撕出来不说，又赔了几万块。
最终，王大河拿出了最后一张低彷齐白石，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徐木与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