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古坏轻哼,他觉得就像趴在一张,软的像棉花一样的床上。
明明还是那个洞府。
自己为什么会趴的这么舒服?
轰!
古坏猛地瞪大了双眼,他看见了第五轻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趴的那么舒服了。
四目相对。
古坏傻眼,第五轻风的眸子,冷的让人心底发寒。
"滚。"冷冷的声音,让古坏就是一个激灵,他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
盯着那横陈着的玉体。
他又傻眼了,脑子嗡的全是空白,完全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抓向异火的那一刻。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了。"
古坏当然信,他迅速转过身子,一摸腰间...光溜溜无一物。
他还想从锦绣囊中拿出衣衫呢!
第五轻风的衣衫,被古坏从中间撕开。
二人之前就躺在第五轻风的衣衫上。
现在,第五轻风坐了起来,尽管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迅速将自己,裹在破烂的衣服内,坐在原地...抱着双膝,沉默不语着。
"那个...我..."那段时间...古坏虽然没有意识,至今都没有一点印象。
但眼前这番形景,他怎么还不明白。
这时,他的心中可谓五味陈杂,吞吞吐吐的不知要说什么。
"闭嘴!离我远点。"
古坏果然闭嘴了,自觉的离她远点。
盘坐在蒲团上的白骨,已经化成了飞灰,但蒲团还在。
蒲团上的血迹,这时已经不是那么鲜红,经过这一年时光,已经干涸了。
古坏撕开蒲团,将部分身体包裹了起来,而后他望向那朵,漂浮在半空的大赤金焱火。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古坏来不及多想,他胸部突然发出一道金光,若仔细探查的话。
便能发现,在他全身经脉空出来的那个位置,现在生长出了一条金色经脉。
金色经脉很不凡,其中蕴藏有恐怖的能量,一旦溢出一点...便拥有至刚至阳的毁灭之威!
这便是天阳灵脉!
咻!
在古坏体内,那条金光灿灿的天阳灵脉,发出光芒之时。
漂浮在半空中,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的,大赤金焱火。
径直没入了古坏体内。
大赤金焱火已经变的很温和,裹着古坏体内的天阳灵脉,似乎在供其吸收"营养"。
轰隆隆!
古坏全身血液,陡然奔腾起来,似奔雷在作响。
一股骇然的气息,如野马般从他体内冲起,霸道的至刚至阳之气,仿佛要毁灭世间万物!
轰!
他的气息,一下子撕开筑血与筑体间的隔膜,在莅临筑体初期后。
势不可挡的再次攀升而起,仿佛要撕开所有的阻挡。
"哼!"
古坏闷哼,他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那缕鲜血居然呈淡金色。
他已经来不及多想,气息为什么不受自己控制,迅速施展神秘吐纳法压制。
疯马般狂冲直上的气息,甚至让古坏产生了种,一下子可以突破到后承境的错觉。
古坏已经成功的莅临筑体初期。
不仅如是,狂冲而上的气息,根本势不可挡。
片刻未歇,一下子让他,突破到了筑体中期。
"给我停下!"
古坏爆喝,硬生生将疯马般狂冲的气息,压了下来。
他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具备天阳灵体,这种得天庇护的道胎了。
所以,他不敢接连晋级,在他看来。
唯有一步步夯实根基,才可能有一定机缘,窥得真正的大道。
根基不稳,承受不了沉重的大道,终究会被压的倾塌。
神秘吐纳法涤荡下一缕缕神链。
圣洁的链条,仿佛可以涤荡尽,一切污秽之息。
狂冲直上的气息,与神秘吐纳法对峙了许久。
终究是不甘的...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呼!"
古坏不断大口喘息,体表流下**汗渍,而后他默然调息了片刻。
霍然睁开了眸子。
他的眸光很冷。
"斩!"
古坏闷哼,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硬生生的将筑体中期的修为,斩到了筑体初期...
修行虽不易。
但真正的大道,却更有诱惑力。
他已经看过,这片大地顶端的风景,他还想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修行是为了什么?
长生!
古坏又吐出几口血。
他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
精神也萎靡了下来。
而后,他继续默默的调息,自斩修为可不是闹着玩,一旦留下丁点的瑕疵。
轻者修为停滞不前,重者修为退化为凡,直至萎靡死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
洞府。
又变的很安静。
第五轻风抱着双膝,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仿佛已经化成了雕塑。
看起来极为柔弱,不复当时的气势。
...
这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这个地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还有一栋精致的小楼。
无垠的白...放眼望去,到处白雪皑皑,空旷的大地,连绵无尽的白雪。
除了这栋小楼外。
这片空间,就只剩下了白雪,与轻轻的风声。
小楼上。
有一个人。
倚着画栏,望着眼前这片,连绵而去的雪。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
用根布条,简单的束在腰后,饱经风霜的面孔上,有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通过,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
两条**凤舞般的眉毛,一直没入了两端鬓角。
他的眼睛很深邃也很沧桑。
其中仿佛有世间万物在里面沉浮。
他经年站在这里,倚着画栏,看着远方与落雪。
久而久之,他似乎也成为这里的风景了,而且还有人给他命了一个名字。
叫凭栏人。
凭栏无言任雪飞,任完雪飞任风吹。
小楼建在一座小山上。
这座小山的形状,像极了一株迎客松。
小楼就建在,高高立起来的山石上方,那片向外凸出来的地带。
小楼依山崖边而建...所以这个地方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听雪崖。
听雪崖前听风雪,听完风雪听离别。
老人一只粗糙的大手扶着画栏。
他的背脊,挺的就如一把剑,一把宁折不弯的剑。
他的目光很深邃,一直望着远方。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仿佛是一尊泥塑般,就这样站了很多年,也这样望了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望什么,或者究竟在等待什么。
轻轻的凤,微微带起了,他的衣角。
突然。
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眸子中。
竟然有时光之力弥漫,伴随着日月在沉浮!
一种玄之又玄的波动。
自他双眸中颤出。
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感应到了什么。
这一刻,他的身上爆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哪怕是人世间的君王也不过如此了!
呼!
这片雪白的世界。
陡然风声大作,似乎有开天辟地的景象在演化,紧接着。
老者的身影一个闪烁。
便从原地消失了。
他站在这里。
许多年都没有动静。
一朝发动。
竟如此可怕!
...
"一条金色的经脉。"
古坏萎靡的精神,已经得以恢复,并且更加强大了。
他终于发现了,身体间发生的异变,这时他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轰隆隆!
就在这时,这方洞天突然坍塌,原本坚硬无比石洞,化作了许多块大石头,轰隆隆的坠落。
唰!
古坏横移。
由不得第五轻风反抗,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拔地而起!
在古坏抱起第五轻风的刹那。
他看到了其衣衫上那一抹殷红。
他当然知道,那是女子第一次,才会有的"落红"。
古坏的虎躯就是一僵。
在洞府坍塌的那一刻。
包裹着古坏体内,天阳灵脉的大赤金焱火,终于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这也是导致洞天崩塌的原因。
砰!
古坏二人显现在原先那片暗红色的区域。
从高空落在地上。
这里的不良因素,经过那一年的时间,已经淡化的干干净净。
但这里的土地依旧是暗红色。
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成正常。
"放开我。"第五轻风的态度还是很冷漠。
古坏只有老老实实的将她放下。
第五轻风还未站稳身子。
吼!
一头通体暗红的穿山甲。
有四五米之长。
露出了满嘴的尖牙。
突然向第五轻风撞来。
一年前,这里的九山锁灵阵,被摧毁后。
这个地方凝聚的不良因素在缓缓消散。
到了后来,便有了一些妖兽的身影,不过它们都没有久留,匆匆路过此地便消失不见。
而这种通体鳞片,呈暗红色的穿山甲,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
有许多都在这片区域呆了下来。
暗红色的土地,曾被上古那位前贤的血浸染过,即便过去了千百万年。
其中还是残存有一些效用。
而那种效用,颇得这种穿山甲的喜爱,它们以吞食这里的土壤为食物。
轰!
古坏挥拳,这一拳简单而霸道,直接将这头扑来的三阶穿山甲,轰的寸寸爆开。
吼!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这片地域的四面八方,在这霎那间,冲来无数头穿山甲。
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古坏望着,那些宛如红色潮流,涌来的穿山甲,脸上浮现了一丝凝重。
就连第五轻风都微微蹙眉了。
"烈焰甲!"
烈焰甲为穿山甲中一个种类。
它外形极似穿山甲,浑身鳞片呈暗红色,就像暗红色的火焰在跳动般。
烈焰甲性格凶猛,喜欢吃一些特殊土壤,"遇山吃山遇土吃土"。
就像蝗虫一般,凡之所过的地方,定是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