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尽的山峦。
遮天蔽日而去。
一个人来到这里,就似一片树叶飘到了一片森林中,那么不起眼。
听着古逸行的讲解。
百里一剑震惊的都不知如何表达了。
就在他心海起伏,心驰目眩之时,古逸行脚尖一点...仿佛斗转星移般,他们赫然来到一个,看似全新的地方。
入目之景。
一座极高极大的山!
巍峨而浩瀚。
仿佛是擎天之柱。
矗立在远方!
此地自然还有其它一些事物。
但它们绝没有与它相争的资格!
只要进到这个地方的人,首先第一眼必然是被,前方那座浩瀚的山给吸引住了。
望着前方那座浩瀚的大山。
百里一剑贴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因为那座山。
恢弘浩瀚的意志。
太震撼人心了。
"起。"
扫了眼远方的大山,古逸行的神情也变凝重了,他轻喝一声。
咻!
虚空竹带着他们飞向高空。
以虚空竹的速度,也到了一刻之后,他们飞的高度,才越过天堑山的峰顶。
虽然相隔万米之遥。
那一股浩瀚凌厉的剑威。
依旧压的百里一剑面色惨白喘不过气。
"从上而下观之,这座被劈开的山,中间裂开的那道缝隙,就似天堑一般,所以它叫天堑山。那位上古大能,领悟的剑意乃是不朽剑意,所以这座巨山被他劈开之后。千万年来,跨越一个大时代,剑意依旧永存。"
"这里有你,想象不到的机缘,也有可怖的大杀招。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三个字,活下去!不要辜负了,古坏对你的心。"
百里一剑的状态有些晕乎。
千万年来都不曾泯灭的不朽剑意!
到底有多么恐怖。
又会给百里一剑带来怎样的震撼?
这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贴切的感受到。
虚空竹开始下降。
下降到地面后。
百里一剑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即便度过了千万年。
那一剑的意志,与浩瀚以及恐怖,绝不是现在的百里一剑,可以承受的。
在下降的时候。
他们遇到一只鸟。
一只嘴长的很长的鸟。
这种鸟在外面很难遇见。
它在天堑山有个名字。
叫剑鸟。
剑鸟的嘴就像剑的剑锋。
它向古逸行二人发起了攻击。
鸟嘴啄来。
竟然形成了一道剑光。
非常凛然与可怕。
它在三阶猛兽阶级,与人族修士境界相对,就是筑体修为。
最终。
它还是被古逸行一剑斩之。
古逸行说。
这个地方,超越先筑境的修士,千万年过来,还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因为那一剑的意志。
排斥超越先筑境的修士。
只有在先筑境,筑气、筑血、筑体阶的修士,加上一些手段,才有资格进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
有传闻说。
上古那位剑道大能,之所以斩开这道擎天巨山,就是因为在这里留下了剑道传承。
只有先筑境的修士达到一定资格。
才有缘获得的传承。
因为在一些大人物看来。
修士在先筑境,这个起始境界,达不到一定程度。
在以后的修行道路上,必将攀升不到更高的层次。
因为这个境界。
就像一栋房子的根基。
根基不牢,房子必然盖不高,就算勉强盖了起来,也终究会倾塌。
但千万年来,天堑山中的机缘传承,没有一个人获得过。
所以,关于天堑山有那位上古剑道大能传承的说法,得不到证实就不了了之,成为一则轶闻。
"天堑山的山脚山腹山中...都生长有一种草,这种草被称为剑草。剑草只有巴掌高,通体笔直如剑身。剑草,对剑道修炼者,有很大的作用。"
"它可以,促使你快速领悟剑意,以及凝练剑胆,使剑心更加无暇。"
"但这里,也有很多大杀招,比如刚刚偷袭我们的剑鸟。虽然它们最高,只能晋升到三阶猛兽之列,也不能超过先筑境。"
"但你要明白,它们一直都在这里生存,适应了这里残酷的剑威。随便放出一只,于同阶之中,必有小无敌之势,就连郡都那些所谓贵胄,也不会是它们敌手。"
"除此之外,一些禁忌之区,千万不要踏及。随进来的人们一起渐渐琢磨,与人结善其实也是一种本领。"
"好了。你好好在此地修行,待有朝一日觉得可以出来后,来林家找我。"
古逸行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百里一剑都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天堑山中,也有一些年轻的剑修,默默的在此苦修。
这些人,无疑都是极强大的年轻天才,不然根本适应不了这里。
单是一点。
天堑山被劈开的那道天堑中的剑威。
他们都承受不了。
有人的地方定然有纠纷。
生存在天堑山中的猛兽虽然可怖。
但这些人也不好对付。
这也是古逸行为什么提到。
与人结善其实也是一种本领的原因。
能来到这里的天才。
都有着不俗的背景,不然他们连进都进不来,所以人们在争抢机缘,与相互提防的同时,也有结交之意。
至少在这里,表面看来人们都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背景高低之分。
谁都不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背景。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每个人的背景都不凡,不然根本进不来这个地方。
平等的平台,剑道的试炼,诱人的资源,古逸行给百里一剑,提供了。
至于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
那就是百里一剑的问题了。
"前辈,照您这样说,您岂不是也是先筑境修为,那您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剑斩杀后承境强者的?"
百里一剑的确很聪慧,不仅将古逸行的话全部记在了心中,还通过其言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
古逸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跃上了虚空竹,将百里一剑留在这里,转身就消失不见。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知道古逸行走了,百里一剑心中突然有些失落,他是一个浪子。
自从他懂事起,最先明白的一个事情,就是人情冷暖。
他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关怀。
也不知道被人关怀,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
现在。
他好似明白了。
这种感觉原来并不好受。
他的眼眶都有些微红了。
古逸行虽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是个不敢奢求的人。
百里一剑忍不出的大喝,可他并没有得到回音。
"我若能活着走出去,您是否真的收我为弟子?"
古逸行的手段,已经颠覆了百里一剑,对底层修士的认知。
那片被斩成发丝细的树叶。
对剑究竟得掌握到一种怎样的精确程度。
才能做到那般?
他虽然认不出,那截绿幽幽的竹子,到底是什么飞行至宝。但是他明白,那不起眼的竹子,有很大的来头。
还有这座天堑山!
没有得到古逸行的回复,百里一剑没有一丝不悦,他接着又出声大喊。
他只是想确认下。
因为他怕。
"当然。"
古逸行那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百里一剑的眸子中突然爆出精光。
"谢谢你。"
百里一剑的声音很轻。
或许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他是谢古坏还是古逸行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要在这残酷的天堑山中活下去!
百里一剑缓缓握紧了拳头。
迎着山风。
向天堑山迈步!
...
五天。
五天时光悄然流逝。
荀家。
荀顶天还在那个大厅中。
他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
这五天。
他还是连眼睛都没有合过。
在得到荀雄传回来,花很美两人已经在作困兽斗的消息,所带来的亢奋,早已消失不见了。
他眼睛中的血丝更重。
"还是没有消息吗?"
荀家在荀顶天的带领下,迎来了一个全盛时期,这与他的精打细算...精心策划离不开关系。
因独子与独弟的死。
让荀顶天看起来,没有了往昔的深谋远虑,看起来就像一头负伤的凶兽。
"没有。"
在荀顶天下首,站这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头还不错。
他是荀家的管家。
以前联系都保持的很好。
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联系?
一个人没有了联系可以理解。
那十三人都失去了联系。
这又该当如何?
现在都已经过去五天。
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突发事故?
难道是老元帅的人又出手干预了?
没有消息。
荀家派出去了很多人。
都没有打听出丁点的消息。
甚至凭靠一些特殊手段。
查到了那个悬崖边。
都没有查出准确的消息。
因为荀雄他们的尸体都被扔下悬崖了。
砰!
荀顶天蓦然站了起来。
随手将刚刚坐的一张,雕刻着**凤舞的上好椅子。
给拍成了碎屑。
踏!踏!踏!
焦急的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管家低低的垂着脑袋。
竭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荀家如今面临的局面,的确不得不让荀顶天,感到心急如焚。
除了面临或许会损失荀雄等十三位后承强者外。
荀家还面临,南华城其他一些家族,所带来的压力。
要知道,在损失荀立地,这位后承二阶的强者后,荀家的实力便骤然急降。
荀家以前独霸南华城。
将其他家族压制的死死的。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
再说人家也有嚣张跋扈的实力。
而现在。
同在南华城,以前在荀家面前,表现的尤其殷勤的化家。
对荀家的态度却突然强硬了起来。
难道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化家的一位老祖,突破到后承二阶了?
还是说,那化家,之所以在荀家表现的极为殷勤,不过是在忍辱负重?
密谋有一日可以取代荀家?
这些问题荀顶天不敢深想,一旦深想,他心中的怒火都蔓延到全身。
犹还记得,化家的那位老祖在即将突破之际,化家家主化金龙。
还一脸讨好的向自己讨了一味主药。
许是因为化家,向来对自己,马首是瞻的缘故。
也或许是,荀顶天想要凸显出,自己那高超的地位。
便答应了化家的家主化金龙之需。
现在荀顶天想起来,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
要知道,之前荀家之所以,在南华城可以保持超然的地位,就是因为南华城,所有的大大小小家族中。
没有后承二阶强者。
不是他们修行天赋都不行。
而是荀家,将所有的后承二阶强者,给灭了。
并且还强行逼迫。
那些家族的强者不能突破后承二阶。
否则。
就将迎来荀家带来的灭门之灾。
"好一个化金龙!你化家为何还不向,我荀家伸爪子?!"荀顶天眼睛很红,咬牙切齿的道。
他如何不知道,化家之所以还没动手,就是在观察。
看看荀雄一行到底还能不能回来。
一旦想到这些,荀顶天心中的怒意,倾尽****水,都不能浇灭!
"化家!林家!还有古坏那个小畜生!都该死啊!"
若不是林家与古坏。
荀家如何就会面临现在的局面?
荀顶天如何能不怒火滔天?!
荀顶天不知道一件事。
就算打破他脑袋,他也想不到的一件事。
那就是。
他现在最恨的两个人。
古坏与化金龙。
正坐在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