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星感觉与有荣焉。
他由衷的替无月感到高兴。
激动的也单膝跪在地上。
憨厚的笑着,木讷的抓了抓脑袋,半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多谢少爷赐法!"
因为厮杀,无星脸上有许多血迹,看起来有些吓人。
就算笑,也只会笑的很残酷,不会笑的憨厚。
可他的笑,却的的确确给人了一种,憨厚的感觉。
"你要明白,你跪的不是我,而是这门剑法。"古坏开口,神情有些庄严,他轻轻的将手放在无月的头上。
这象征着某种传承仪式。
其他的法古坏无所谓。
但这门剑法,让古坏冥冥中,有一种感觉。
这剑法有着天大的关联!
所以,他必须,郑重。
古坏的话,让无月莫名的心头一震,她有一种感觉——自此以后这门剑法将伴自己一生。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股信息由古坏的手,传到了她的脑子中。
半响后。
无月睁开眼睛。
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四季剑法...传中的上古剑法...四季剑法!"无月喃喃,非常难以置信,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四季剑法。
毕竟有着关于四季诞生的这个来历。
尽管只是传说。
很多人都听说过,四季是如何诞生的,这个传闻。
对于大名鼎鼎的四季剑法也早有耳闻。
听见无月的话。
无星与阿三阿四,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四季剑法啊!
"对。这的确是四季剑法。你在没有接触这门剑法的时候,就可以隐隐约约的捕捉到,四季中春意剑法的痕迹。"
"那说明,你在这方面天赋不错,这门剑法很适合你修炼。恰巧我又知道这门剑法,所以就把它传给了你。"
古坏没有避讳他们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道。
半响,无月的心中犹有惊涛,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阿四,我观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以后有望转变成离火之体,可以多尝试接触各种火焰。若有机缘,我定助你。"
"无星、阿三,你俩原本,的确要胜过他俩一分。而现在,那可就不好说了,努力修行勤加练功。现在我没觉得,哪一门法很适合你们,待你们有所领悟了后。我定会给你们,一门适合你们的法,或者一种不错的机缘。"
语毕,古坏信步朝魏黄走去,魏黄早就被吓破了胆。
他腹部那个豁口,还在向外流血,浑身毛发都湿漉漉。
被血水淋的湿漉漉。
但他还有清醒的意志,正因为如此,他的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荀雄等人的死,他可是一个个,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如有一句假话。我保证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活着,不如死去的滋味。"
古坏站在魏黄对面平静的开口。
平静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听起来甚至还有些温和。
但是在魏黄看来,古坏的声音,就像地狱中的魔音,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栗。
"我说了你可以饶我一命吗?"魏黄忍着疼痛,哆哆嗦嗦的道。
古坏没有理他,因为他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本,古坏直接开口:"你们对我朋友下手,是不是荀家家主受命?"
魏黄只有老老实实的道:"是的。"
"我的那位朋友呢?"
"他为了不拖累他的长辈,纵身跳落那边的悬崖了。"
魏黄说完这句话,偷偷的看了古坏一眼,见他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连忙又道:
"我们一共有十三人,死了三人,八人纵入悬崖下去探查,有四人无功而返。另外四人,至今还未上来,也许你那位朋友还活着。"
"这里距离悬崖底有多深?"
"不知道,上来的四个人,身法不济,没有探到崖底。"
古坏沉默了三息,忽然道:"取他一只手臂。"
唰!
血溅起!
无月收剑而立,剑尖还向下滴答着鲜血,魏黄惨呼。
"我说!我说!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崖底有多深,我们下去的八个人,一共上来了六个。另外两人,真的还没上来。"
"那为什么你们只有六人在这?"
"另外两人...另外两人..."魏黄犹豫了一下,见无月提着剑向前了一步,急忙又道:
"那两个人也死了。"
"怎么死的?"
魏黄的眸子中又浮现惊恐,他想起那只毛绒绒的巨手,心中的惧意就似毒液在蔓延。
"一只巨手,无比巨大的手,在他们二人从崖底刚纵起来的时候,就一把将他们攥在了手心,扯回了崖底!"
唰!
剑光一闪。
魏黄身上有一块血肉飞起。
并被十几枚"透骨钉"斩中。
这些伤害,拿捏的分寸很准,都没有伤到其要害,所以他还能活着,正因为他还能活着,他才感到恐惧。
魏黄当即疼的在地上乱抓乱弹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是实话,你们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魏黄现在的确想死了。
他若还意识不到,古坏这一众,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那他真的算是白活了这一世。
原本,他还想通过,花不香跳入悬崖,将古坏他们也引到悬崖底部探查。
悬崖底部有那个未知的恐怖存在。
若是古坏一行都死在了那个怪物手中呢?
他岂不就有活路了?
但现在,他觉得,古坏一行,不会上自己的当,因为他们太心狠手辣。
与其活受罪还不如来个痛快。
"另外,荀顶天就是荀家家主,他之所以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就是想让我们将你身边的人带回荀家。以此逼迫你不得不上荀家来营救...若是你来的话,自然正中了他的下怀,若你不来必将身败名裂。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给我来一个痛快。"
魏黄被无星他们压制的想死都不能。
身上的各种创伤,折磨的他,岂是一个痛不欲生了得!
"将荀家具体方位告诉我。"
...
古坏站在了悬崖边。
魏黄被无星他们,狠狠的折磨了一番,确信他没有说假话。
才一剑了解了他。
一只手堪比山峰般的存在。
两名后承强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到底会是什么?
古坏迎着风雨,在悬崖边,站了很长时间。
"少爷,花公子或许,还活着。"无星四人,就地盘坐了下来,在疗伤。
许是无月受的伤最轻,所以也就恢复的最快。
她这时起身,来到古坏身侧,出声宽慰着他。
古坏沉默。
"在林家势微之际,花公子不辞万里来助少爷,由此可见花公子乃是性情中人。在这次生死存亡之际,花公子为了不拖累家中长辈,故意纵身跳悬,以这种方式断掉自己的后路。"
"也断掉家中长辈的念想,奢望长辈可以逃出生天,这样的一个人,必有福缘庇佑。再加上崖底有那样一尊恐怖的庞然大物...究竟是福还是祸,谁又能说清楚?少爷还请宽心,你所做的...已经够了。"
无月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不是这么认为。
连后承境强者都无法过于深入。
那个悬崖到底有多么深?
无月不认为花不香还有生还的可能。
毕竟他才筑血修为。
无月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宽慰古坏,万一古坏一时冲动去崖底寻找花不香。
那样的话,岂非就是,两个字——找死?
古坏还是沉默。
无月苦口婆心的话,他就像是没有听进去一个字,还是幽幽的望着悬崖间的云雾。
风雨还是很急。
没有一丝停歇的意思。
在无星与阿三阿四,三人起身的时候,古坏突然转身,走了过来。
无星他们身上,虽然还有伤势。
但已经恢复了很多。
一些有影响的伤都无虞了。
至于那些皮肉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少爷,我们现在,回去还是..."对于古坏的沉默,无月没有什么感觉,这时还是温和的询问。
"去荀家。"
轰隆!
雷霆在云雾间咆哮。
风雨似乎又更大了些。
无星无月,阿三阿四,伫立在风雨中,像是一尊尊泥塑。
古坏的话实在让他们心中一跳。
"少爷,荀家现在,可还有一名后承二阶的强者主宰,荀家家主也是后承一阶强者。荀家,此次就算是倾巢而出,但荀家毕竟盘桓在南华城许久,早已根深蒂固。势力更是错综复杂,凭我们几人...没有胜算。"
无月说着,脑袋垂了下去,其余三人也是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感觉。
"看来你也在荀家身上下了些功夫。"古坏笑了笑,忽然又道:"后承二阶...又如何?"
"若你们,也都晋升到后承二阶,那又如何?"没给他们说的话机会,古坏缓缓的又补充了一句。
无星的眼睛亮了,无月的眼睛也亮了,阿三的霍然抬起了头,阿四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几人眼冒精光,倏地看向古坏。
"我要屠荀家满门。"
对于敌人,古坏从来都不是个,仁慈的主。
心狠手辣都不足以来形容。
对敌人不够心狠手辣,那么敌人就会对你,以及你身边的人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什么的只是小道。
斩草除根才是正理。
更何况。
古坏现在的确动了真怒。
有什么可以冲他来。
害他身边人。
只会迎来他疯狂的反扑。
再者,他也想通过这次事情,来个杀鸡给猴看。
...
古坏拿出了最后两滴万年石钟乳。
唰!
他将万年石钟乳二分为四。
"吞了。"
两滴万年石钟乳化成了四份。
分别悬浮在他们四人嘴边。
四人没有犹豫,张嘴吞了下去。
"放松身心,机会我送给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古坏再次开口。
轰!
他的大手挥舞,骤然落下的雨水,突然变成汹汹烈焰。
嗡的一声。
在他们头顶,由雨水形成了一道雨幕,阻挡了继而落下的雨。
无星无月、阿三阿四,他们深处火海中,蒸腾起来的热浪,让他们的身子,看起来都似扭扭曲曲了。
唰!唰!唰!
古坏不断将各种四品灵草抛入火海。
以奇妙的炼丹手法。
将药草中的精华提炼出来。
药草灵精,宛若一条条灵动小蛇,在火海中游蹿...渐渐地没入四人身体间。
万年石钟乳,所蕴含的澎湃精华,很快在他们体内,挥发效果。
庞然到,他们见所未见的灵精道液,让他们的精神都为之一震。
突破有望!
听林小姐说,少爷可以于酒樽中炼药,看来那只不过是少爷,所掌握的小道耳。
少爷真正的炼丹手段。
竟可以做到这般,以天地为鼎炉的地步,这真是就像天方夜谭似的。
四人不由在心中升起这样一种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