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女子笑吟吟的看着古坏,雪亮的目光仿佛可以洞彻人心,她笑盈盈的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第五的来历呢?你是不是以为,她是出自你们这里,所谓隐世家族之一的第五家族呢?"
"悄悄的告诉你哦。其实呀,她并不是出自,你们这里这个第五家族,你们这个第五家族,好像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
"少年好好努力吧,我很看好你哦。"
古坏的瞳孔骤缩。
他突然想到,赤足女子开始说的第一句话,"你不觉得,我通过你们世界的人,循序渐进的走入你的眼界,难道不是很顺理成章吗?
赤足女子对古坏说:你们世界。
难道她与古坏不是在同一个世界?
不然她又为什么说你们呢?
还是说她这样说,只是她看不起古坏他们这些人,从而以这种方式太高自己的身价?
"你是界域外的人?"
这片天地中,除了神州大地,界域外还有许多像神州大地一样的世界,所以古坏才会有此问。
界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跨越的。
界域就是世界之域,就算拿赤足女子来说,她能接触到界域都很不错了,更别说从一个世界,跨越到另一个世界了。
跨越界域,有难以想象的大恐怖,这方天地中,存在许多的世界。
神州大地,就是其中的一个世界,而界域的存在,就是隔绝开,一个又一个世界。
一个地方,能孕育成世界,或者说可以称作世界,就是因为有界域的存在。
界域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界域内的一切,同时也在抵御界域外的一切。
若不能站到这个世界的顶端,谈何破开保护这个世界的界域?
若站到这个世界的顶端了,自然不需要世界之域的保护,自然就可以跨越界域了。
"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竟然还知道界域的存在,啧啧啧***的真不少。"
赤足女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啧啧称奇。
接着,她表现出一副纯洁的样子,轻轻的道:"你问我是不是界域外的人。"顿了顿又道:
"你猜啊。"
她显然是不准备继续给古坏解惑了。
所以,古坏也就不在问心中疑惑,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扮成别人?而且扮谁都很像?"
"看来你很了解我。"赤足女子道。
"我还知道你很喜欢玩。"
她说过,除了玩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动她。
"看来你的确很了解我,毕竟你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赤足女子,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满意。
一个人,将你说的话,都放在心上,甚至每一个字都牢牢记住,你是不是也会很满意?
古坏转身,他迅速的将赤足女子,丢下的****捡了起来,然后又迅速的返了回来。
古坏手执****,宛如是揉衣服一样,使劲的揉了揉。
"你想干什么!"
赤足女子看着古坏,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面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之所以她扮谁都像,因为她的表情随时都可以变化,不论变什么都可以变的很真。
"你是不是很喜欢扮成别人?"古坏又问了一遍这话。
"是啊。"
"那你现在就扮成别人。"
"你让我扮谁?"
"我身边正好还缺个使唤丫头。"
"你让我扮你的丫头?!"
她的表情又震惊又愤怒,看见她脸上的怒意,许多人都被吓的瑟瑟发抖,同时也有些佩服,佩服古坏的胆子,简直是可以包天!
所以有一句话,叫做胆大包天。
竟敢让这个恐怖到难以想象的女子。
当他的使唤丫头。
若不是有包天的胆子,谁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多人的心中,都忍不住的吐槽:老兄,就算你有这个美妙的想法,你也不要说出来啊。你不拿你的小命当一回事,我们还害怕殃及池鱼呢!
"难道你不喜欢扮成别人的丫头?"古坏板着脸。
赤足女子同样板着脸,愤愤的道:"当你的丫头还需要扮吗?"
古坏笑了笑,看着她的脸,道:"我最怕麻烦了,你这张脸肯定会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所以你还是扮一扮的好。"
赤足女子扑哧笑出声来,她果断的道:"好,我扮,我扮丑点还不行吗?"
她温柔的接过古坏手中的****,这个****在古坏一阵揉之后,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
然后她又变了一张脸。
这张脸虽然没有她原本的脸惊艳。
但至少也算赏心悦目。
"主银,银家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人啦。"赤足女子一阵忸怩,嗲嗲的说,果然是扮什么像什么。
"好,我想你一定知道,要怎么做好一个丫头。"
"银家当然知道啦。"
软嗲嗲的声音,听的围观群众,忍不住的就是一个哆嗦,谁都无法再将她,在与之前那个说让老者滚,老者就滚到天边不见的她,联想到一起。
完全是判若两人。
"你明白就好,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把鞋子穿起来,难道你要让别人诟病我,连给丫头买鞋子的钱,都掏不出来了吗?"
使唤丫头,自然就是用来使唤的,古坏果然得心应手的使唤起来。
一个人,面子上是否有光,自然要看伺候他的人,是否很得体了。
得体,自然包含了很多种意思,但衣着是否得体,毕竟是给别人的第一感觉。
第一感觉如果不好,第二感觉想必也不会...怎么好。
所以古坏的这句话,看起来既合乎情理,又符合主仆关系。
"银家是要听主银的话,可是...可是...银家真的不喜欢穿鞋啦。"赤足女子弱弱的道。
古坏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他竟连看也不看她,仿佛她真的已是他的丫头。
古坏让她穿鞋子,自然不是没事找事做,自然也不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他只是想单纯的看看,她到底是否甘心为丫头。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古坏只是想看看而已。
接着,她偷偷的打量了古坏一眼,见古坏板起了脸,立刻一阵惶恐不安,大眼中噙着泪光,却偏偏忍着不哭,逞着强道:
"银家虽然不喜欢,但主银的话大于一切,银家这就去穿。"
她不情不愿的走着,似乎还在期待...期待古坏会疼惜她、会让她如愿,可她并没有等到古坏开口。
所以,她只有不情不愿把鞋子穿好,然后慢吞吞的朝古坏走着,一路都红着眼、又委屈又伤心。
终于回到了古坏身边,她怯怯的看了古坏一眼,眼睛忍不住的又红了红,委委屈屈的道:"银家穿好鞋子啦,主银还有什么吩咐。"
"你既然,这么喜欢光着脚丫,你以后就叫小丫。"
"好哎。"
她似乎很兴奋,一下子雀跃的跳了起来,仿佛对小丫这个名字,非常的喜欢。
先前的所有委屈似乎都一下子消失了。
毕竟,对于一个丫头来说,可以得到主人的赐名,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哪怕其先前的心情,是如何的低落。
看的出来,她扮演的丫头,是一个得宠的丫头,不像一般的丫头那么拘谨。
围观的群众,都看傻了眼。
就...就这样...搞定了?
还他妈能这样玩?!
"我恨啊!"
许多人心里在哀嚎,他们恨不得在雪地上打几个滚,来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他们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将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收下,就算让他们的胆子把天包起来,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毕竟,就算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与***下死做鬼也风流,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可他们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
***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如果,连牡丹都靠不近,又何谈花下死?
毕竟"死"是奠定在"牡丹下"这个基础上的。
若连***,都接近不了,那死的...也太得不偿失了。
追悔莫及,也只能追悔莫及了,时间不会为他们倒流,所以他们只有对古坏,羡慕嫉妒恨了。
古坏转身,看向了莫染血,缓缓朝他走着。
小丫背着双手,一摇一晃的跟在古坏侧后,大眼睛中全是纯洁,她眨了眨纯洁的大眼睛,小声的道:
"主银,小丫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小丫自从带上这张面具后,小丫就真的是主银的小丫了。之前的那个我,已经被我关住了,你只要把这张面具撕下来,之前的我就会出现哦。"
真的能这样玩吗?
就算古坏都忍不住的一个趔趄。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恐怖,古坏一度觉得她真是个女神经。
"小丫说的是真的哦。"她的大眼睛中满是真挚,谁都不会觉得她在说谎话。
接着又道:"我这副身体里面,其实有两个我,之前那个是一个'我';,现在又是一个我。本来这个我,没有姓名没有身份,现在主银你给了我一个姓名一个身份,那么小丫现在就真的是你的人了哦。"
古坏顿住了步子,侧着身子,忍不住的打量小丫。
他伸出了手,放在小丫那洁白的额头上,催动了上古秘法——探查!
就在古坏的大手,接触到小丫的前额时,她显的既幸福又甜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没从小丫身上,探查到任何东西,仿佛她就是一张白纸,就连修为都没有了。
"嘻嘻...小丫说的对不对,现在主银相信了吗?"
小丫雀跃的跳了起来,就好像是个孩子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并且得到了大人的赞赏一般。
古坏沉重的点了点头。
在她带上****的时候,身上涌起了一阵淡淡的白雾,当时古坏并未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她在施展什么秘法,那种秘法让她真正的变了一个人。
变成了小丫!
难道她的身体里面,真的有两个她?!
这种事情,古坏非但不觉得荒诞,反之倒认为确有其事。
毕竟,他的上一世,接触到的东西很多。
两种灵魂,共用一个躯体的他见过,但像小丫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还真没见过。
如果小丫说的是真的。
那古坏真想永远都不把她的面具撕下来。
但这样的话。
他也永远不能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话将她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小丫,就连思想都很简单,古坏刚刚用某种秘法探查,发现她脑海中一点复杂的东西都没有,真的就像一位清纯的小姑娘了般。
古坏从她身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但是她却可以,从古坏身上慢慢的,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算真的是一张白纸,时间久了,也终究会被渐渐染上涂鸦。
这也许就是她变成小丫,待在他身边的目的了吧。
人们都发现,小丫变成了一个平常人,这让他们又惊又奇。
虽然这件事情,很值得让人探究,但新鲜感对每个人的持久度,毕竟有所不同。
所以,许多人都对,这件事没有了兴趣,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停下步子的。
他们的目光,在古坏的身上扫了扫,又在莫染血的身上扫了扫。
他们觉得,这两位之间的故事,当要拉开序幕了。
就在他们满怀期望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莫染血,突然的开口了。
"就是你让我慢着?"
莫染血看着古坏,看着跟在古坏身侧的小丫,平静的眸子又变的波澜不惊。
"就是我让你慢着。"古坏平静的回道。
"如今我已经慢在这里了。"所以你不妨说说你想做什么。
古坏不想做别的。
只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