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妤失踪可不是小事,送走欧阳辛夷后,封南絮寻了个时间入宫,将事情跟元浔说了一番。
“司澜妤不见了。”去到元浔的御书房,封南絮开门见的道。
元浔知道封南絮要来,早就在等着,见着她人后直接迎上前,一把将人抱到榻上。
“不见了?”他一边梳理着她因为脚步急促而被风吹乱的发烧,一边喃喃着她的话。
“嗯。”封南絮点头,“也是奇怪的很,半点征兆都没有,人就从公主府消失了。”
“我已经让辛夷派人去找了,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她给找到。如今她可是个危险人物呢,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的。”元浔很是认同封南絮的话,手里把玩着她的发烧,边点头。
“钦天监那边已经算好日子了,说来年的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咱们的大婚,就定在那一日了。”
“若不是大婚诸事繁杂,我真想今日就娶你过门。等到来年,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来年呀?”封南絮成功被元浔带偏了。
“还得那么久呀,结了婚还真是麻烦。”
元浔也被封南絮给逗乐了,“阿絮也觉得时间太久了?若不我去跟钦天监说一说,让他们把日子提前一些?”
说着,元浔眸底闪烁过期盼,灼热的眸光将封南絮唬的虎躯一震。
“不行。”她着急忙慌的拒绝元浔的提议。
“钦天监看出来的日子,那自然是极好的。再说了,咱们大婚可是大事呢,礼部那边不是得要安排诸多事宜吗?不着急,不着急的。那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不是。”
开玩笑,她若是开了这个口,岂不是显得她很恨嫁。
往后余生,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瞅着她着急的光景,元浔只觉得可爱的紧,把人搂到怀里,浅浅在她唇边啄了一下。
“好,都依夫人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看着气氛暧昧起来,封南絮坐直身子,轻轻咳了咳嗓子,“咳咳咳,我今日过来,是要与你说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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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说的也是正事呀。”元浔弯了弯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在我这儿,可没什么事大婚还算得上是正事了。”
元浔的话,让封南絮服了,她嫌弃的瞪他一眼,这恋爱脑。
“我说的是司澜妤的事情,她不见了。”封南絮深吸口气,努力把话题拉回到司澜妤身上。
“她的目标可是你呢,如今她不动声色的就消失在咱们眼皮底下,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不担心呀。”元浔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阿絮,你放宽心吧,只管把心思放在咱们大婚上就好。”
“元浔。”见元浔依然不重视,封南絮有些恼了。
元浔这才正经起来,“别生气,你也说了,她的目标是我呀。如今我都在京城里头呢,咱们也就快大婚了。用不了多久,她肯定就会回来的。在我们大婚之前,她就回来了。”
“你就不怕她闹出幺蛾子来?”元浔的话很有道理,封南絮试探般的问。
“呵呵呵,她若是敢闹出幺蛾子来,我自有治她的法子。”元浔微微眯起眼眸,眸色冷下几分。
封南絮看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个,一定要留下她的性命呢。”封南絮提醒着。
“好。”元浔好脾气的答应。
“对了,要不你还是派人找找吧,东阙毕竟是你的地盘。若是能够早点把她找出来,也要早做防范不是,免得到时候,被她杀个措手不及呢。”
“好。”元浔再次好脾气的答应,并当着封南絮的面,将兵马司的人找过来,让他们去找。
“这回放心了?”
“嗯。”封南絮满意的点头。
就在封南絮跟元浔情意绵绵的时候,容大娘子那头也带着容千玉去了容太后的寝宫。
“参见太后娘娘!”跨过门槛,容大娘子母女走到容太后跟前,跪拜见礼。
容太后慵懒的起身,随意的虚抬一下手,“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大娘娘!”得到容太后的允许,容大娘子才带着容千玉起身。
接着,紫月姑姑在容太后的示意下领着容大娘子母女落座,又让宫女给他们奉上香茶。
在喝茶之前,容千玉端庄有礼的挪步上前,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子呈到容太后的跟前。
“玉儿知道姑母患有头风顽疾,特地做了一条抹额送给姑母。眼下已然入冬,下雪后天气会愈发严寒,正好给姑母做保暖之用。”
“是呀大娘娘,玉儿心里头可一直牵挂这您呢。这条抹额,她可是熬了好几个长夜,方才做好的。”容千玉把话说完,容大娘子也上前来帮腔,特地将容千玉的手摊开在容太后跟前。
“瞧瞧这孩子,我都说她不急于一时,她非说眼下都入冬了,等过年的时候只怕会更冷。若是开了春倒春寒,那可就更冷了。可不,她就紧赶慢赶的,手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回。”
“连臣妇都要嫉妒了,作为她的亲娘,哪里得到过她如此上心。也就陛下有那个魅力呀!”
“阿娘。”容千玉像是害羞了,娇嗔着哼一声。
“玉儿有心了。”容太后听着他们母女一唱一和的,转头给紫月使了使眼色,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澹。
紫月则从容千玉手里接过紫檀木匣子,回到内室去放好。
“大娘娘,如今陛下跟珑安郡主的婚事已定,那后宫选秀一事,是不是也当提上日程?”等到容太后收下礼物,容大娘子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陛下年轻,这会子跟珑安郡主感情正浓,只是是看不到旁的人。可是大娘娘,皇室子嗣本就少,您可得要帮陛下把好关呢。”
“嫂子,你的意思哀家都懂。这件事情,哀家已经跟父亲说过了,倘若嫂子还有什么疑惑的话,大可去问父亲。”容太后不想跟容大娘子在此事上掰扯,搬出荣国公来搪塞她。
“阿浔那孩子打小就不在哀家身边,哀家欠他许多,如今他好不容易有心仪的人,你们何必给他添堵呢?”
“再说了,荣国公府的门楣还不够高,你们就非得荣国公府再出一个皇后?还是说,你们想的是一个与容家血脉的储君?”
“臣妇不敢!”这话可就重了,容大娘子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嫂子你明白就好,玉儿是个好孩子,你放心吧,哀家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的。”容太后居高临下的扫容大娘子一眼,撇了撇唇冷冷开声。
容大娘子哪里还敢说什么,带着容千玉灰熘熘的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