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浔的大力支持,人力财力安排到位,广南两路的各州府的产业链如火如荼的建立起来。
广南两路远离京城,紧挨着定国公府容家的族地淮阴,一直以来都是牢牢把握在容家手里的。所以元浔的命令在岭南,还是非常好使的。
底下的人都各司其职后,封南絮也清闲不少。
但是,她还是没能清闲的太久,就有事情找上门。
“东家,东家,梅州的桑叶林出了点事情呢,说是让您过去瞧瞧。”庄重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张口就跟封南絮道。
封南絮正在查看单子,夏天就要过去了,服装厂那边秋季要上新款。
加盟商还有江平府,北桥镇那边都传了消息过来。
旱灾还是没有缓解,如今江南也被卷了进去。
一部分北境的流民加入了柳非银他们的土匪队伍,在江南流窜,把朝廷派过来的人搅合都是人仰马翻。
奈何柳非银那厮是个狡猾的,狡兔三窟,朝廷派过来的人就跟猴儿似的,被他遛的满江南跑。
半点便宜没占着不说,还损耗了不少银钱。
因着这影响,服装厂的声音也受到波及。
陆家商行那边说,眼下的光景可能只有京城那边,还有些销路。
就在前几天,陆家商行的陆东家还亲自过来,跟封南絮商议京城加盟店的事情。
封南絮是非常赞同的,当场跟陆东家签订了协议。
不过,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随便一块砖头砸下去,都是皇亲国戚。因此送去京城的款式,需要上的了台面,可不能太廉价了。
好在封南絮是个真材实料的,赶着几天就做出了几个款式,又跟厂子里的设计师们讨论一番,总算是把送去京城的款式给定下来了。
“桑叶林能出什么事儿呀?”封南絮收拾好桌子上的草稿,抬头看向庄重。
小伙子跑的急,满头的汗水,还气喘吁吁的。
“青州那边传话过来说,不知道是不是桑叶出了什么问题,养的蚕宝宝死了成片成片的。东家,那边急的很,让你抓紧时间过去一趟呢。”
封南絮也凝下脸色,青州的桑叶林,是她一手促成的。
青州的气候跟土壤适合种植桑叶,跟养蚕。
丝绸是名贵品,加上封南絮自己又是开服装厂的,对丝绸的需求量那是巨大。
为了自己也为了青州的百姓,她大力在青州推行养蚕。
并且,她还请了几位经验老道的桑娘子帮忙,为百姓们答疑解惑。
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行后,效果还是不错的,青州的纺织厂都开始建了起来,就是专门制造丝绸的。
“不是有桑娘子在吗,需要我过去做什么?”封南絮冷静下来后,觉得有些奇怪。
庄重也觉得疑惑,“是呀,但是信就是桑娘子寄过来的,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跟东家你说呢。”
如此说来,那是真有事儿了,封南絮便没再细问,收拾好细软带着庄重奔赴青州。
青州跟庆州离的不远,坐马车一天就能够到达。
只是,马车走了半天后,冷不丁停下来,还颠簸了一下。
“东家小心。”庄重因为惯性磕向马车檐壁,头被磕出一个大包,不忘拉住封南絮。
“东家你没事吧?”
封南絮摇摇头,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头。
好家伙,马车居然被一群大汉给包围了,车夫也不见了踪影。
那群大汉的打扮也新奇的很,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瞧着就不像好人。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拦长垣王府的车驾,不要命了吗?”庄重也看到了拦路的大汉,先封南絮一步跳下马车,差言厉色的威吓着大汉们。
没想到大汉们竟然没有被长垣王府的名头给唬住,反而不以为然的看向封南絮。
“长垣王府的贵人又如何,落到我们的手里,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为首的大汉明显是飘了,得意洋洋的接过庄重的话。
“你们也费心思想知道我们是何人了,我们不过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得罪了,有人让我们来教训教训你。”
“谁给你们的银子,我给双倍,你们现在可以滚了。”封南絮抓住了重点,提出用双倍的银子引诱他们倒戈。
“如果双倍嫌少的话,我可以四倍五倍,都可以。银子嘛,我多的是。”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封南絮财大气粗的继续诱惑着大汉们。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群大汉还挺有操守的,不为所动。
“你们当我们是什么人了,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肯定不能食言。不然往后,谁还敢找我们做生意。”
哎哟喂,捞偏门的还挺有气节呀。
“那你们想如何?”封南絮不慌不忙,澹定的看着几个大汉,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
说话的同时,她召唤出六六六,用经验从商城里头换了一颗大力丸。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大力丸服下。
“有人说你太多事了,让你好好歇歇。看你娇滴滴的模样,我们也不下重手,就伤你两条腿吧。”见封南絮不带怕的,为首的大汉有些心慌,强作镇定的开口。
“放肆!”庄重着急了,大喝一声。
“我们东家乃是长垣王的姐姐,你们是疯了吗?”
封南絮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摆出了阵势,“不是要动手么,那来吧。”
“你们是一个一个的上呢,还是一起上呀?”
大汉们瞅着封南絮娇滴滴的模样,着实有些被她唬住。
几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后,终于做下决定,大喝一声朝着封南絮扑过去。
庄重自然不能让封南絮受伤,抡起拳头也顶上去,跟壮汉们缠斗到一起。
封南絮也不闲着,上去一手一个就将壮汉们举起来,狠狠的扔到地上。
她的举动,可是把壮汉们吓的够呛。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几个壮汉被她摔的七晕八素的,腰都直不起来,躺地上嗷嗷的叫唤。
“怎样,还要打么?”封南絮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脚踩在为首那个壮汉的脸上。
壮汉哪里还敢叫嚣,连连摆手,“姑娘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们就滚吧!”封南絮倒也没有为难他们,放他们离开。
庄重在旁边看着封南絮的操作,满脸的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