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娘回过神,连跪带爬的挪到胡永世跟前,哭的声泪俱下。
“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怪那个可恶的张三骞,是他欺骗了我。”
“看在我伺候您多年,还为您生了沅儿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这一回?”胡永世被她给气笑了,“像你如此恶毒的女人,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你,还有你们唐家,一个都跑不掉。”
听了胡永世的话后,唐小娘面如死灰,身子瘫软在地上。
在柳非银带着鸡鸣山的土匪全部撤出北桥镇后,胡永世才和封南浔联合苏家的人,重整北桥镇。
被柳非银他们这么一闹腾,北桥镇上可谓是人仰马翻,还有不少人受了伤。
胡永世怕唐小娘跟唐家人跑了,跟苏广成借了人手,先把他们都押到县衙的大牢里。
封南浔则去找封南絮,跟苏家的人一起去帮助受伤的百姓。
直直忙活到晚上,才算是安置妥当。
封南絮也从胡永世哪里得知,柳非银会愿意撤退,是因为封南浔。
吃饭的时候,封南絮看封南浔的眸光,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怪异。
封南浔被她盯的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吃完饭,将她拉出去问,“长姐有话要说?”
“我听闻,柳非银会撤回北桥镇,是因为你?”作为一个资深腐女,虽然主角是自家弟弟,封南絮还是按捺不住她骚动的心。
想想曾经追过的耽美剧,想想曾经幻想过的181男团,突然来了一个真人版的就在眼前,她着实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还听说那柳非银长的挺好看的,弟弟呀,爱情这东西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虽说柳非银是个土匪,但他要是真喜欢你,咱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咱们还能给他来一出美男计,你舍身入贼窝,骗到他的真心。然后对他始乱终弃,玩弄他的感情,让他一蹶不振。我们再趁虚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
“长姐!”封南浔嫌弃的看了封南絮一眼,有种将她脑子敲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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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摇一摇你的脑子,看看里头是不是装了太多的水。”
封南絮:……
封南浔没再理会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容千屿跟古珉钧带着汉阳军回到北桥镇,帮着胡永世收拾残局。
唐家因为通匪,全家都被判了斩首,连通唐小娘在内。
胡锦沅因为不知情,且算不上是唐家的人,逃过一劫。
而胡永世多亏了古珉钧的陈词及安州府知府古怀声的作保,才能从唐小娘的事情里摘出来,并保住乌纱帽。
另外,封茂的事情也连累到坪山村的封家,他本人被判了斩首,三族之内全部被判了流放。
在唐家人被斩首那一日,刑场边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当唐家人一被押上来,北桥镇的百姓们纷纷拿出准备好的臭鸡蛋跟烂菜叶,丢到他们身上。
“黑心烂肺的东西,干什么不好,竟然敢去通匪。”
“天打雷噼的狗东西,像你们这一大家子,死后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扔,扔死他们。我们给他们送了多少银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土匪搅合在一起。死有余辜!”
“就该灭他们九族,这样恶毒的血脉,留下来都是害人。”
……
百姓们义愤填膺,一边扔着臭鸡蛋烂菜叶,一边骂着唐家人。
也着实怪不得百姓们,此番柳非银等人闹的阵仗实在太大了。
镇子上的几条主街上,百分之八十的铺子都被洗劫一空。很多没有防范的无辜百姓,都受到土匪的拳打脚踢,威逼恐吓,甚至丢掉性命。
还有好几家的姑娘,出来逛街的不是时候,刚好撞上土匪入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糟蹋了。
当天晚上,那几个姑娘就投缳自尽了。
这些惨事本不该发生在北桥镇上的,就因唐家人引狼入室,因唐小娘用迷药放倒了县衙的衙役跟留下来的汉阳军士兵。才让北桥镇没有守护的军队,任由土匪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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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姓们打骂过后,午时三刻很快就到来。
随着手起刀落,唐家人跟唐小娘的人头,被砍了下来。
封南絮虽然也挺讨厌唐家人跟唐小娘的,但去看砍头,她心里着实接受不了,索性去了萦绣坊继续刺绣。
另一边,容千屿也接到消息,柳非银带着鸡鸣山的土匪离开了鸡鸣山,往广南路去了。
北桥镇的事情,容千屿跟汉阳军被京城一顿数落,说是因为他们失职才造成如此局面。为了弥补过失,皇帝下旨让容千屿领着汉阳军,追着柳非银一伙往广南路去。
时间紧迫,容千屿抽空来跟封南浔告别。
“阿浔,我得去广南路了,特地来跟你告个别。”在鹿鸣书院的后山,容千屿不舍的跟封南浔话别。
“好,此行凶险,你多加小心。”封南浔点了点头,忍不住叮嘱两句。
“京中素来忌惮你们,记着小心行事。广南路那边的帅司,我记得是杜维明。我总觉得,宫里此番目的不简单。”
“我知道的,爹给我来信了,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容家也不是泥捏的。淮阴与广南路挨着,他们想在广南路对我动手,简直是痴人说梦。”容千屿倒是自信,不屑的开口数落起宫里。
封南浔并没有他那么乐观,“你万事小心,剿匪是一回事,可别让人给栽赃了。”
容千屿明白过来,慎重的点点头,“我省的。”
“嗯。”封南浔也颔了颔首,倏尔间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找人查查柳非银的底细,我总觉得此人,很是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阿浔。”容千屿的眉眼顿紧张起来,“该不会是传言都是真的吧,那柳非银对你……”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封南浔一巴掌拍在他脑壳上,没好气的出声。
“我看你也是太闲了,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这本也是常事,京城里头也不是没有……”容千屿努了努唇,还想争辩两句,在看到封南浔即将发怒的目光时,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呵呵,我就是闲的发慌,闲的发慌。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封南浔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