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无法永远包住火的,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时代来临的这么快,而导火索便是这两位古神在天顶的,高天之上展开旷世大战。
原本制定的计划之中,各国默许给人类,至少再来5年的时间才把诅咒的事情公之于众,然而因为这导火索的缘由,不得不在这个时刻公布了。
否则,极度的恐慌,会在一瞬之间摧毁和谐的文明社会,必须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实诅咒这种东西上面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以及完备的手段。
当然混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两位古神,还因为他们的动作,搅的这世界的水混了起来,那些躲藏在水底下潜伏的猎手,也是嗅到了新鲜血味儿的鲨鱼。
他们同样在这个时刻开始躁动了。
当两位古神以大河为界,彼此攻伐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了绝对的昏暗时刻。
不管曾经是否有信仰的人,此时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七八个去各种宗教祈求庇护,因此这个时刻也是那些宗教大兴之际。
那原本可怕的不可一世的大河之灵,在两位古神面前宛如一只受惊过度的鸵鸟,畏缩在河底,不敢露出一丝头脑。
只是阵阵波涛,来证明它此时并不好受。
……
“快点,从这里走都快一点,必须抓住机会,等那两个怪物打起来的时候,快点逃离这里,这种怪物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企及的,我们全都低估了,真正的神道生灵里,主系神明的实力。”
“方便带我一程吗?”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在约翰主教的身侧,约翰主教的童孔紧缩,万万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找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
约翰主教警惕的看着王陌,言语中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我知道你知晓通往外界的路,毕竟你曾经成功离开过这里一次,带我一起出去如何?”
约翰主教这个时候才得以上上下下,完全的打量王陌,能看得出来,他似乎也经历了一些不小的战斗,只不过相比于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而说他的状态看起来要好很多。
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来说,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过约翰主教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家伙不见了,是死在这里了吗?
“我凭什么带你出去?给我一个理由。”
“要理由是吗?”
王陌抬手间,一个巨大的毁灭火球便在他手掌心之上酝酿而出,他用这火球对准了约翰主教身后的那些还残存的圣者以及牧师。
“理由就是现在他们这些人的命全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要是愿意配合,大家皆大欢喜,我也会感谢你的恩情,并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么就算你能挡得住,他们可挡不住,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如二十年前一样,一个人逃出去苟活的局面吗?”
之前和约翰先生也就是守护之誓接触,再到后来他和真正的约翰主教接触,王陌就大概猜测到了,究竟在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约翰主教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显然王陌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确实把他难堪的往事给勾刮了出来,并且是丢在太阳之下暴晒的那种。
偏偏他还拿对方没有办法,因为对方现在这个状态,看着就非常的奇怪,很可能是因为那个被他称作为老舅的人死了,对他造成的打击非常的大,以至于他现在变得如此疯狂。
俗话说得好,永远不要去招惹一个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疯子,否则你将承受他疯狂的报复。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答应帮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但是你必须得保证,你不会对我们出手。”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有只要你带的路是正确的,那么我就不会可主动或者刻意的去做一些错误的事情,可能在你看来我现在像一个疯子,事实上也差不多,但至少我还残存着理智,不要让我最后的理智熄火。”
“好。”
没有更多的交流了,那些圣者牧师什么的全都一言不发,他们已经被王陌身上,那凌厉的气势所震慑到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突然变化这么大。
……
双神混战于天际,黄沙席卷间,黑色的霞光刺穿沙壁,挑起万丈尘,蒙昧的星光被吞噬殆尽,无知的月亮早已已不知所踪。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日月无光,他本就只是真正高天原的一块碎片,所构建出来的幻想乡,其实如果硬要说的话,本身的存在便是一种诅咒。
然而现在两位古神的力量,正逐渐影响着这个诅咒碎片的运转,每一帧的力量运行到极致,便是轰鸣的爆炸与空洞的虚无。
是权柄的碰撞,是两种不同神系文明中代表死之权能的一次交锋,突然一道亮光在黄沙的包裹之中显现出来,那是一个巨大到堪比伦敦大桥的天平。
天平的这端承载着的,是那代表着黄泉大君的尹邪那美,而在天平的另一端,则是一根看起来轻盈无比的羽毛,羽毛落在天平的这一端,当二者满足称量的条件之后,天平重重地向着尹邪娜美那边坠落。
原本刻画在天平上的那希望与美德般,女子朦胧的神女像,忽然倒转变做一个邪恶霸道的巨型吞噬星虫,那斑斓的大嘴张开,便要一口将尹邪那美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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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尹邪那美的力量,同样可怕,更何况他手中还掌握着另一个空间碎片的诅咒,那一个便是她的自留地黄泉国。
他的手中抬起一块儿星辰大小的碎片,从低处像上抛出,那一界的威势,完全的轰击在了吞噬星虫的身上。
吞噬星虫能吞下普通的星球,可它要面对的却是诅咒迭代而成的,一整个死灵国度,这其中散发出的气息与它过往所希望吞噬的那些生机勃勃的气息完全不同。
这也使它迟迟无法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