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条街的装修风格,就和在曾经自己去过的那一个咒灵空间,是一样的。
红色点缀的世界下,不光没有让人看到喜庆,反而充满着阴森,与恐怖。
只是相对来说,更加让人诧异的是这沿街的商铺,米铺餐馆打铁匠,裁缝酒肆烧阴钱,阴元阴宝大花圈,红纸灯笼挂窗边,纸人堂前孝子跪,黑棺摆上供桌前,一簇冥花红白显,半分阴阳逆乱间。
只能说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相当的别扭,不协调中透露着诡异,当然比之更加诡异的是,那些比自己先进来的人。
王陌看到,哪些人有的坐在酒肆的桌子上,喝着那黑黢黢坛子里,倒出来的‘酒’,有人在裁缝店,等着身子做寿衣。
有的人,让木工把自己钉在木头上,做成椅子,有的人自己跳进坑里,让别人把他活埋。
好家伙,都是咒灵师,却一瞬间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影响,这也太狠了点,就连姬存希也是大为震惊。
姬家此前,是有人从里面用生命换出来情报的,可现在看来那情报对比现在的情况,根本就过时了呀。
“小心一点,这里到处都是诅咒的气息,如此轻易就影响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太凶险了。”
王陌又何尝看不出来呢,这还用你提醒?
当然被影响的是一部分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此时都冷漠的路过自己的同伴伙伴身边,继续往深处走。
姬存希可能是绝对王陌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便为他解释道。
“选择进入这里,就意味着已经把生死堵进来了,那么自己就应该清楚,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拖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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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被诅咒影响,现在在这陌生的地方,花时间去拯救他们,无疑是一个愚蠢的行为,除非现在就放弃所有的行动。”
每一个家族,选择来这里,都是下了决心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儿事情,就撤退,因此,可以说这些人,基本上怕是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不过这对王陌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也亲自放弃过李娜,在王陌这里,真正能享有特权的,其实只有妇女儿童,只有怀孕的妇女,和年幼的孩童,是不该被放弃的。
当然,那两类也不会进入到这里来。
“没事,继续走吧,他们既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我们又何必去多管闲事呢。”
听到王陌这样说,姬存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之前还担心,王陌会因为过于善良,而选择在这里耗着呢,索性并没有这样。
继续往深处走,随着不断的深入那些咒灵师受到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一些勉强坚持的人,面红耳赤,他们承受的,不光是来自于这个空间的排斥,还来自于自身的诅咒侵袭。
这一处空间似乎有特别的力量,可以推动他们体内的诅咒去影响他们,一切诅咒都在蠢蠢欲动。
王陌则完全不受影响,他体内的火种也十分的安静,怎么说呢,甚至于给了王陌一种,自己就属于这里的感受。
一边走,一边通过聊天,来缓解压力。
就在刚刚,姬家也有两个人受了影响,被留在了路上,姬存希只是皱着眉头,却并没有违背自己之前说的话。
按照她的意思,除非受到影响的人,非常非常重要,否则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
对于这种近乎于飞蛾扑火的行为,王陌其实还是多少有一些不理解的,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活命的方法,而他们,呵,感觉纯粹就是来找死的。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奔着神道诅咒来的,有一些人见好就收,他们从这里拿有一些携带着诅咒的玩意儿,这些说不定都是不同的诅咒物件呢。
对于那些目标并不远大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一座无限丰富的宝库,随处可见的,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坛子,一个普普通通的纸人都携带着非常充沛的诅咒气息。
只不过,进来这么久,除了一起进来的人以外,王陌就没有看到一只咒灵的影子,刚刚说话都那玩意儿,也没看到。
“你怎么看?”
姬存希知道王陌很特别,便主动向他询问。
王陌左右环视,说句实在话,真没啥好看的,这里对自己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危险。
自己身上并没有那种,会被这里的气场所引动的诅咒,使用诅咒的力量也要承受诅咒的痛苦,虽然是这么说的,可王陌从一个多月前开始接触这些玩意儿后,就没有因为自己的诅咒而痛苦过。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魂火特殊,还是自己特殊呢?
真正的答桉是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这条街道比想象中要长的多,一路宽广,街边的小店里,甚至王陌还看到了美食糕点,就装盘好了,摆放在那里一盆一盆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开。
只是谁也不能确定,那玩意儿真的是吃的吗?
而且鬼市鬼市,凸出的不光是鬼字,还有这个市字啊,市场可没有不劳而获的说法,一切所得都得付出。
“什么怎么看,边走边看呗。”
姬存希:……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都已经到这里了,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种正常人想象都不敢想象的恐惧,以无限逼近死亡的死亡作为代价的,你究竟想要获得或者究竟想要做到什么事情呢?”
“哎,我要是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你应该不会信吧。”
姬存希能信吗?无论是从逻辑层面还是从任何一个层面来讲,这都是不合理的。
只是看着王陌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还真不像开玩笑。
“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嗯。”
“那我信你,所以是谁的婚礼?”
“我的。”
“原来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等等,你说是你的?!!!”
王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和谁啊?”
“谁知道呢,是不是人还是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