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通俗易懂,只要不是瞎子,基本上都能明白的意思,王陌自然也看的明白。
不过,怪物自己都已经解决了,还怕个锤子。
“不要慌,这里的鬼玩意儿已经被我拾掇了。”
然而刘佳佳却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微微颤抖,本来是想跑向王陌的,此时也停下了动作,只剩下一直颤抖的双肩,和下意识后退的脚步。
王陌从刘佳佳的眼中,看到了匪夷所思和恐惧,甚至是比惊恐还要惊恐的惊恐。
就差没在脸上写两个字害怕了。
可怎么会这样呢,她总不能是在怕自己啊,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是这个表情?
直觉告诉王陌,这事情不简单。
王陌的脸,一点一点往后转,看向身后,什么也没有……不对,不是没有,而是对方太矮了,以至于王陌第一眼没有看到。
一个只有王陌膝盖高点的小娃,就站在那里,浑身布满诡异纹路,很像是某种封印,就像符箓上的一样。
“为什么要耍赖?”
“嗯?”
在王陌双眼注视下,面前这个家伙的身上,诅咒气息开始四处扩散,这个不是傀儡怪物,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咒灵!
在这画的世界里,有一只真的咒灵?
那狂暴的诅咒气息,是不会错的,这个就是咒灵,而不像刚刚的假人模特,只是类似于附着着诅咒的傀儡造物。
“为什么要耍赖?”
“你说什么?”
王陌见他一直在滴咕那句话,就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一问,那小孩儿一下子抬起头来,王陌这才看到,他根本就没有眼珠子!
两个黑框框,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王陌。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耍赖,你明明输了,被我找到了才是,为什么要耍赖。”
王陌:……
这咒灵脑子有病吧,气息上是一只咒灵没错,但是他并不是特别强大的咒灵,至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没有到那个灵婆和枫姬给自己的压迫感。
当然,也比不上清绝寺的那个树怪,要说的话,和自己第一次见到黄槐仙,也加入还长在树上,没办法闹腾时的感觉差不太多。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和你玩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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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陌只是答应了赌约,可从来没有答应这玩意儿,玩什么游戏啊。
在听到王陌居然这样说之后,那小孩儿眼角的青筋,肉眼可见的凸起,像一条条绿色的蚂蝗,爬满额头。
“敢戏弄我,那你就去死吧!”
小孩说完后,整个商场都开始颤抖,那履带电梯拔地而起,像手臂一样高高举起,那中央的儿童闯关,就像是一个脑袋,那长长的长廊,是臂膀。
一只快速组合,东拼西凑的怪物,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凑了出来,电梯就是它的嘴巴,一张开嘴,里面有一只又一只假人模特从其中钻出,朝着王陌涌来。
亲眼看到事情变化的王陌,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了,脚下踩着的,商场,突然如同变形金刚一样,苦苦卡卡的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并且以诅咒作为粘合剂,来连接这些玩意儿。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
不行,擒贼先擒王!
王陌弯腰就去抓那小孩子模样的咒灵,然而被他一把提起来的,却变成了那个半身模特。
是那个把自己鞋子换了的家伙!
早该想到的,刚刚那个傀儡,可并没有表现出这种能力,自己早就该想到的!
再一看,刚刚不见得那个小孩儿,已经出现在了那巨大怪物的头顶上。
这是要开高达和自己玩儿嘛,我举报,有人开挂啊!
不过有一点,王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不是一个无主的咒灵空间嘛,那枫姬难道还专门在弄死了这原本的主人后,又抓了一只新的咒灵塞到里面?
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样也太费事儿了,王陌更倾向于面前这只,其实是这个空间的原主,只不过他似乎是受制于枫姬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王陌的错觉,总感觉这家伙身上的那些纹路,很有问题。
“王陌,小心啊!”
当这个玩意儿出来之后,刘佳佳哪里还顾得上闭嘴,赶紧提醒王陌让他逃跑,那怪物虽然站在下面,可它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几层楼。
那只巨大的手臂,随便就可以伸到王陌的位置。
这情况可不太乐观。
“走!”
王陌自然知道跑,他的速度很快,可刘佳佳就不行了,这网瘾少女,一看平时就缺乏锻炼,跑步太慢,容易被人踩死的。
王陌一把扯过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跑。
“你该锻炼身体了!”
“你!”
轰!
身后二楼直接被砸开一个大混口,那家肯德基的店面,立马化作了废墟,真就拆迁办毕业的啊。
“现在怎么办啊!”
“从那边的下去!”
王陌一指二楼另外一边的电梯间,这边同样可以下去,身后怪物一路勐砸勐打,王陌带着刘佳佳只能狼狈逃窜。
……
姬存希在王陌进入那三幅画卷之后,也没有闲着,先是给大伯和三叔各去了一个电话,之后又照顾那些打手,转移医院里的其他患者。
本来这医院的病人,就被她给转移走了不少,之所以没有全部转移走,是为了防止被看出异常。
可没想到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对方率先拿到了优势不说,居然还真的有涉及到时间的力量,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无法在正确的时间里找到那两只藏起来的咒灵,就很难将它们捕捉。
没错,就是捕捉,从始至终姬存希想的,就不只是对付这么简单,她需要的是抓活的,两只实力强大的咒灵,利用的好,甚至可以制造出一两个顶尖的咒灵师也说不定。
诅咒移植并不全是大的秘密,包括拥有最多核威慑的米国那边,他们的政官是支持研制这玩意儿的。
很多军备力量强大的国家,虽然明面上没有和米国那样明着来,但是暗地里,也都或多或少的尝试了一些,并且都取得了一套自己认为可行的手法,区别只在于磨损消耗的差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