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么个理没错,吴晨还是有些抱着侥幸心理地在房间里快速检查了一番,直到真的没有再多发现半节电池,吴晨才死心。
吴晨现在所在的房间仅仅只有面朝着走廊的唯一一个门是出口,也亏是自己没有被发现或者露出马脚,否则的话,在这个房间里真的就要发生一场激烈的鏖战了。
好在刚才也算是有惊无险,而且还收获了一节电池,也不能算是没有收获。
虽然一节电池这个数量并不能维持吴晨使用太久,但好歹也表明在普通病房大楼的二层里是有电池的。
那么,为了获取足够多的电池,吴晨可能只能尝试着继续在这个地方再探索一段时间了,相信应该会有收获的。
吴晨飞快地走出房间,回到了走廊上。
再返回肯定是不太安全的了,因为领路者他们在那边。
返回去的原路被截住了,吴晨便只好选择继续往里边探索了。
沿着走廊再往深处走,吴晨发现这一排还有着不少类似于自己刚才藏身的房间。
挨个检查以后,吴晨再次收获了两节电池。
期间,吴晨也将一节新的电池换进了摄像机里,那么目前就还有两节电池没有被使用。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收获还是很可观的,应该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使用了。
但是电池这东西,在现在这种环境里,只会是让人嫌少而不会嫌多。
何况再想原路退出去也不是个安全的选择,倒不如再继续搜索一番,或许会发现新的路。
哪怕是再找到些新的电池,对于吴晨而言,肯定也是极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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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令吴晨困惑的是,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病人活动的痕迹。
这着实让吴晨有些困惑,这里可是普通病房的所在地,按理说,这里应该除了领路者他们以外还有其他的病人才对。
但是,吴晨现在已经经过了这么多个房间,不仅没有看到其他病人的存在,甚至都没有听到太多的异常响动。
这里,安静地有些反常…
越是这样,吴晨越觉得应该保持警惕,在藤木医院里,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异常的响动也可能表示着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活动迹象,但…
无论怎么说,这里安静地实在是有些反常,那些病人们都去哪里了呢?
既然是发生了暴乱,那么,这里为何如此安静?
仅仅只是因为暴乱已经停止了吗?
但接下来,吴晨在走廊上看到的血迹开始让吴晨心中不安的感觉再次被点燃。
虽然,在这里有血迹的确是很正常,毕竟这里发生过暴乱,从领路者他们的话里不难看出,普通病房里的医生遭到了病人们的反扑和杀戮。
所以,这里有血迹是很正常的。
然而,引起吴晨注意的是,这些血迹尽管有些杂乱无章,但纷纷指向了走廊的深处…
吴晨仔细观察了一下走廊上的血迹,似乎这些血迹都是被拖拽过后留下来的,因为这明显跟自己最初在医院主楼的四楼414室看到过的痕迹类似。
那是已经死去的前任院长张世仁在被李德考拖拽时形成的印迹,跟现在吴晨看到的这些血迹完全地相似。
不同之处在于,吴晨现在所看到的这些血迹看起来显然不是单独一个人的血迹构成。
因为从这个门,前面的门,还有房间内的门里,都有血迹朝着走廊深处延伸过去…
这些信息表明,有什么人将这些受到攻击而受伤流血的人的躯体或者尸体都挪动到了一个地方。
这么看的话,就有些像李德考的做法,清理现场或者说是准备处理尸体。
如此看来,血迹最终指向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令人毛骨悚然的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是什么?
吴晨不禁开始设想起这些血迹指向的目的地,这么多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有很多人在有意将一些负伤的人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这是为了做什么呢?
吴晨联想起了之前在治疗室门口偷听到的对话里,那个与领路者一同追逐自己的病人曾经说过他是在为别人寻找新娘。
难道这些血迹最终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些病人为某个精神极其扭曲的人所准备的什么新娘?
在暴乱发生后,他们都在将那些受到攻击的医生们纷纷集中到一个地方,就是为了给那个人准备足够多的新娘?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变态?
在吴晨循着血迹走了几步以后,却看到地面上的一份文件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因为在整个可见的地面上,除了血迹就是这么一份孤零零地沾着血的文件,实在是很是显眼,就像是刻意留给吴晨看的。
吴晨将它捡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份关于某个病人病历档桉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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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和姓名这些个人信息被血迹染红地几乎快看不清了,吴晨只好去关注下面的一些病历信息。
接下来吴晨所阅读的信息让他有些震惊,因为这份病历档桉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与那位在寻找新娘的变态密切有关。
这份病历档桉上记录的信息并不多,但足以让吴晨感受得到这其中的一些微妙内容了。
长话短说,姑且可以称这位正在寻找新娘的变态病人为新郎吧。
病历档桉上记录的信息显示,新郎已经入院很多年了,最初被收入医院治疗的原因与新郎儿时的一些经历息息相关。
上面显示,新郎在成长阶段受到了来自家庭里的某些与他关系亲密的成员的某些方面的暴力虐待。
也就是缘于这些痛苦不堪的经历,才致使新郎现在的这些变态和扭曲的心理状态和行为。
成长阶段时的这些不良经历使得新郎无论是在幼年,还是少年时期,几乎无时无刻不是在令人压抑到窒息的痛苦中度过。
虽然病历档桉中记载的信息看起来即简单又平澹,但仅仅只是这些似乎毫无感情色彩的记载和转述,甚至还有一些专业的医学名词夹杂在其中,便已经让吴晨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些寒冷。
可笑的是,那些痛苦的折磨,最后对它的记录仅仅只是这个简陋和冷冰的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