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真的很可笑。
试问,当一个男人跟自己的妻子说自己出差了却并没有出差,被抓到后又无比的慌张,有哪个妻子会不闻不问的?
她觉得自己没有当面跟白墨寒撕逼已经是最大的信任了,可现在呢?
尽管这一切证明白墨寒没有出轨,但,他当着他母亲的面竟然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任谁听了都会不舒服不是么?
“你就当我犯贱好了。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小悠掉头就要离开。
“小悠!”白墨寒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张冷峻的面庞顿时充满了无奈。
“我……”
“放手!”
“小悠!”他一把调转她的身体面向自己,含在眼中的是浓浓的自责与徘徊。
“给我些时间好么?到时候我一定会……”
“少爷,老夫人问您忙完了么?她有事要找您。”忽地,女佣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白墨寒只得放开了紧握着小悠肩膀的手,淡淡的点了点头:“嗯,忙完了。”视线,转向小悠的方向。
她瞪着一双冰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的看着他,半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影,白墨寒并没有追上去,只是双眸越发的幽暗,垂在身侧的大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他才转过身,回了别墅。
白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见白墨寒回来,脸上浮现出雍容的笑意:“事情忙完了?”
“嗯。”白墨寒闷闷的应了一声,情绪看起来不太好。
白妈妈眉头一挑,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既然公事忙完了,现在也该来处理一下私事了。”
“私事?”白墨寒不解的问道。
“你先来看看。”
白墨寒两步走到白妈妈身边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脸色微微一变:“妈,这是……”
“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成家的问题了,林家的千金年龄和你相仿,毕业于M国商学院,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都很不错。”白妈妈看着手机上的女孩子是越看越喜欢。
可本就心情糟糕透的白墨寒这下子是更加烦躁了。“妈,公司正处于上升期,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件事情。”
白妈妈这次回来的很突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已经到了机场,让他连安排的时间都没有,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她一直都没说,他自然也不好问,不想现在突然提起,居然直接就是相亲的事情了。
听他这话,白妈妈面上泛起一抹忧伤:“寒,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妈很欣慰,但是每一个母亲,更想看到的是孩子成家立业,你已经立了业,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白墨寒眉头一皱,当年妈妈为了养大自己,吃了多少苦,他不是不知道,他也相信,妈妈是为了自己好,但……
“妈,这件事暂时不要提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见儿子态度如此坚决,白妈妈也知道这事强求不得,只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既然你不愿,妈也不好强求。本来我还想,等你这件事定下来,我就能回M国颐养天年了。”
“妈,你是说,只要我答应相亲,你就会回去?”白墨寒眼前一亮,连掩饰都忘记了,着急的问道。
白妈妈被问的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对啊,国内对我而言只是伤心地,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回来吗?”
白墨寒心头一喜,连忙应道:“妈,相亲的事情,我答应了。”
“你答应了?”白妈妈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明明一开始还那么坚决反对的人,突然变了一个态度,她不可能不在意:“寒,你就这么急着将妈妈送走吗?”
白墨寒心头微跳,也知道刚才自己太着急了,只得委婉的说道:“当然急了,妈你身体不好,在国内又容易多想,而且,季家那边如果知道你回来,肯定会……”
“不要跟我提那边!”一直仪态雍容端庄的白妈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容颜尖锐,声音中也含满了怒意。
白墨寒微眯了眯眸子,应了一声:“好,不提。”
缓了缓,白妈妈的情绪才恢复如初:“寒,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我和林家那边联系一下,要是你的终身大事能定下来,妈也算是安心了。”
白墨寒点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泛起了丝丝涟漪。
等到他将妈妈哄走,他一定要立刻将小悠接回来……
……
离开了白家的小悠,冷着脸在大街上走着,心里涌起千思万绪,脑海中回忆着刚才和白墨寒的一幕幕。
‘小悠!给我些时间好么?到时候我一定会……’
为什么?
为什么白墨寒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含在眼中的光泽是浓浓的自责与徘徊?
他在徘徊什么?
又在自责什么?
在回洛子晴家的一路,小悠的脑海不断闪过在遇见白母后,白墨寒的种种反应。
她总觉得……白墨寒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可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会令他都不敢向他母亲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带着这份疑惑,小悠回到了洛子晴的家。
“小悠,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这么快?”一见到她回来,洛子晴好奇的询问着。
小悠略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嗯,处理完了。”
“哦……”
“对了,子晴,接下来,我可能得在你这多住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方不方便。”不管白墨寒到底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她这会儿是不能回白家了,至于自己的家,她更加没心思回去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下半辈子都住在我这里我都没意见!不过,你住这里,你家白总没意见吗?他出差要很久?”
“呃……嗯……”小悠敷衍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了酸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