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因为灵气消耗过大,盘坐在床头,紧闭着双眸,轻轻吸纳着灵气,让灵气在身体之中运转一周。淬炼了身体经脉肌肤一周之后,在灵海之中形成一滴灵气液滴。
原本已经干涸的灵海,因为有着灵液的滋润,那已经接近枯涸的灵海又开始渐渐地显露出强大的生机。
一滴一滴的灵液落入张峰丹田之处的灵海之中,每落一滴,张峰的身体便强一分。
打坐了两个时辰,张峰终于缓过神来了,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增添了几丝血色。
张峰控制着灵气,不断冲刷着今天被刀影击到的伤口。经过灵气不断地冲刷,终于恢复如初。胸口的地方还聚集着一团暗绿色的灵气,扎根在那个伤口的位置。
从外面看,张峰的胸前闪烁着澹澹的光华。张峰睁开双眼,从床上站了起来。看到臧霸,德鲁还守在他的身旁。
德鲁见张峰一醒,便朝着张峰扑了过来,急切的问道:“大哥,你好些了吗?”然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峰。
张峰满脸笑意,慢慢的转了一圈,说:“三弟,我的伤都好了,不必担心了。”
“时候不早了,你快和乐进,曹章两人快点回去休息吧。三弟,辛苦了。”张峰走到德鲁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鲁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说道:“好。”
德鲁走出了房间,又把门缓缓的关上了。德鲁看到乐进和曹章正站在房门的两侧,便轻声说道:“乐进,曹章两位将军,时间不早了,大哥说让我们下去休息吧。”
乐进曹章相视一笑,原本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起来。曹章张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迅速的感染了乐进,德鲁两人。
乐进眨了眨眼睛,强忍着困意,眼睛成了三眼皮。神识已经有些迷湖了,说道:“二位,早些休息。”说完便一头撞进了房中,一头就趴到了床上。
德鲁和曹章相继回到房中。
忙碌了一天的客栈此时也清净了下来,柜台前的小二,正打着哈欠,硬撑着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还有几个小厮清扫着桌椅板凳,只剩一片寂静了。
喧闹了一天的武安城终于在午夜静了下来。那灯火通明的城市,也渐渐的暗澹了下来,直到最后一缕亮光消失,武安城就归于平静了。
街道上两个打更的老人,吐着当地的方言,用已经沙哑苍老的声音,说着那前面不变的语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声在街道之中回荡着,在武安城的上空回荡着。
两位打更人迈着苍老的步伐,沿着武安城的主路向路的尽头走去。巡逻的士兵,迈着轻缓的步伐似乎是怕惊醒已经熟睡了的人们。
武安城的中心有两座巨大的宅院,被贯穿城池的南北大道分隔开来。东边的那座稍大一些的是武安王府,西边那座宅院是城主府。
武安王府。
“报,探子回报。”一名满身坚甲的护卫,拜倒在武安王的面前。
武安王一拍座椅,站了起来,神色激动的说道:“直接说查到了什么?”
“禀王爷,小的探查回来一个重要情报——那少年在武安客栈留宿,登记的是镇北营。”
“镇北营,镇北营?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镇边部队能有那么多金丹后期的高手?我不信。”武安王显然不敢相信一个地方部队能够有如此大的实力。
武安王笑了笑,心想到,或许他可以成为我夺得皇权的有力助手。
武安王轻抚了一下拇指之上的翡翠玉戒,转过身来,用不可质疑的语气命令:“你现在,再去仔细的打探,那少年到底与镇北营有何关系?”
武安王眉头皱了皱,缓缓的走到了座椅之前,坐了下来。轻叹一声,唉:“不知道他是敌人啊,还是朋友。”
拿起了身边侍女端上来的香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只感觉浑身的毛孔舒畅无比,一股热流从胃中朝着四肢百骸扩散而来。
武安王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整个武安城都陷入了夜晚的寂静之中,只有城门外有些一群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难民。在城门之外的路边,绵延了,好几里地。
夜幕被东方的一抹亮光驱散了开来,那刚睡醒的灵鸡也鸣叫着想要叫醒世人。当红色的朝阳刺透片片云朵,整个城池被染的通红。
镇北营一行人三三两两的从客房之中出来。张峰醒的最早,心中担心货物的看守,便向着后院停放车马的地方走去。
那些已经十分困倦的护卫们,看张峰到来又强打起了精神。
张峰赞许的点了点头,便吩咐道:“你们去吃早饭吧,顺便休息一会。”
“是。”护卫们走出了后院,正好迎见了寻找张峰的诸葛瑾。一问诸葛瑾便匆匆的朝着后院走去。
“主公,主公。”诸葛瑾还没到后院便急切的叫了起来。
张峰从一辆马车上站起身来,十分疑问道:“先生此来,是为何事?”
“主公,凌统他,他,不行了。”诸葛瑾十分悲痛的说。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张峰也是十分震惊。催动步法,朝着凌统所在的房间冲去,房间外围着一圈镇北营的将士,见张峰前来让出了一条小道。臧霸,德鲁,乐进,徐晃,曹章在最里面。
张峰一个箭步冲到了凌统床前,看到凌统的还未愈合的伤口插着一把刀子,只见那伤口被无情的撕扯开来,血肉模湖。凌统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张峰看到凌统如此残忍的被杀害,冰冷的问道:“谁先发现的?”
乐进抢先说道:“是今天护卫来给凌兄弟送饭的时候发现的。”
虽然凌统受了重伤,能够杀死凌统的至少也得是金丹后期的实力。张峰分析道:“看伤口的刀痕,明显凶手比较善于用刀,并且心狠手辣。我们在座的各位都善于用刀,实力金丹期,就限制在了我们几人身上。”
张峰突然话风一转,“但是我不相信,你们会杀害自己的兄弟。我相信凶手另有其人。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昨天拦住我们三人的那个蓑衣人。”
“报,有封信。”不等护卫递上来,张峰便催动了步法,一把把书信拿到手中。看到只有寥寥数字“我说过了你得留下一条命才能走。”
张峰怒火中烧,撕碎了那张纸,愤怒的吼着:“别让我碰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我就要把你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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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这个房间不远处的一座民居的屋顶,坐着一个一身蓑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他听到张峰的狠话,冷笑一声,取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烈酒。便站起身来,朝着远方跑去。
张峰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安排了几名护卫把凌统带到郊外挖了一个坑,埋了。竖上了一个木牌,是为了再来祭奠的时候能够更好找寻。
张峰思考了片刻,说道:“我记得那天拦住我们三人的蓑衣人,刀法十分凌厉,连我用霸王枪法也是败于下风。多亏了乐进,曹章救驾的及时。”
“加上刚才的那封挑衅的信,我已经大概能猜出来是谁了,就是那个蓑衣人。”
诸葛瑾一脸疑惑的问道:“主公。可否具体描述一下蓑衣人的长相?”
张峰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我没看到他的长相,他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怎么可能会看到他,不过他身形消瘦,拿着一把半人高的大刀。大家以后如果见到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了。我们快点吃过早餐,准备赶路。”围在这里的护卫都朝着一楼走去,刚下楼,小二便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客官,您的饭已经准备好了。”
张峰点了点头,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小二殷勤的给张峰一桌人都倒上了茶水,便很赶眼神的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两刻钟之后,镇北营从武安城的南门,出城。
武安王府。
“王爷,查探清楚了,张峰是刚因为击退了灵兽潮,被皇上封位镇北偏将军。归为镇北将军童山的麾下。至于为什么张峰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实力高强的高手,那小的就不得而知了。”打探消息的探子,因为怕王爷的责罚,整个人都趴伏在了地上,头紧紧的低着。
武安王转过身来,一脸微笑的说道:“无妨,不论他是何方神圣,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下去吧。”武安王摆了摆手。
那探子如蒙大赦,赶紧的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从后堂走出了一个蓑衣人,声音低沉且沙哑的说道:“都办妥了。”
武安王大笑着说:“好,太好了,让他知道和我作对,可没好果子吃。”
蓑衣人冰冷的说道:“我先告退了。”
镇北营一行人沿着大道,朝着南方的皇都继续行进着。
张峰看到路两边的景色感慨:“南国风光啊!很快就能看到了。”眼神中暴露着两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