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建奴清军那边,他们都已经退到二里之外。仍是是密密麻麻聚在那边,盾车旗号阵列森严,不攻击,也不退回营寨内。或许是休整,又或许是商议对策。
此时己快到正午,督师卢象升下令各部抓紧清扫战场,全军生火造饭,并准备犒劳将士。
每一镇的清扫自己所负责防线的战船,各自清扫各自的,收缴散落地上的建奴兵器旗号,砍下他们首级,剥下他们的盔甲等。
经过上午的激战后,朱尽忠命令郭彪接手王强的防线,让他的部下们出去打扫战场。
满甲营的兵士们,都是带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嘻嘻哈哈地打扫起战场。
“真可惜了,好多脑袋都被打碎了。”
王强意气风发的同时,也不时嘀咕着。
满甲营的兵士们,在各矮墙壕沟间搬运清军尸体,顺手给没死的清军伤员补上一刀。各矮墙壕沟间的建奴鞑子尸体还好,不过几条通道上许多建奴鞑子身体被打得碎烂,包括头颅在内。
战场上随处的血肉零件,可不能证明就是建奴的脑袋,让王强痛心疾首。他在几个护卫的伴随下,到处巡视呼喝。让部下手脚麻利些。
阵阵寒风吹来,夹杂着一股一股股难闻的血腥味,刺鼻的硝烟味还没完全散去,吸入肺中。让王强连打几个喷嚏。
朱尽忠在各将官的陪同下,静静地站在一条通道上,脚下满是建奴清兵的内脏与血迹,还有他们一条条散落的大腿小腿,手掌手臂之类的东西。
都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下,连着鲜血给冻成了一块块的,并和地上的泥土沾冻在一起。
一具具建奴清兵尸首被搬入土墙内,慢慢给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应该有好几百颗鞑子首级,上千副盔甲吧……”
朱尽忠听到众人们的议论声,他在防线转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在尸堆的旁边,有一个百户队,正手拿短斧,有如屠夫砍猪一样,将那些清军的脑袋一颗颗砍下,又剥下他们的盔甲。
而淮风军的军纪官,则是拿着文册,登记首级缴获,已经清查战损。
没多久便统计出来:“大帅,此战我军共斩首八百九十五级,缴获完整盔甲一千余四十九副,我军伤亡一百八十五人,其中阵亡三十四人,重伤十二人,其余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听着军纪官的汇报,朱尽忠还是比较满意的,伤亡不是很大。阵亡的人中,有十几个火枪兵面门中箭,伤势较重。最严重的是建奴清军打来的火炮,这些人都是当场死亡。而轻伤中,大多数都是箭伤,经过包扎后,都还可以继续作战。
至于建奴清军的实际伤亡,朱尽忠估计会比这个数字更大,毕竟两翼的军队,也肯定有所收获。而且远距离作战,还有许多被火炮火箭打死打伤的建奴清兵。肯定在撤退的时候给抢回去了。
大战过后,各镇的都已做好了饭菜,明军防线内腾起阵阵欢声笑语,众人围着火堆,放开肚皮吃喝起热呼呼饭菜来,一边兴奋议论着方才那场战事。
朱尽忠此时被召至中军大帐,帐内宣大众将等人早已悉数达到。众人都是喜形于色,显然上午那场作战,各人斩获不少。一见朱尽忠的面,杨国柱中军亲将郭英贤就叫道:“朱总兵,我宣府镇斩首二百三十四级,不知道凤阳镇那边,斩首多少?”
朱尽忠微笑道:“我镇共斩获八百九十五级。”
郭英贤吸了一口气,嘟噜了声:“朱总兵……威武”
杨国柱和虎大威两位总兵,听完之后皆是意味深长的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