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几鞭子抽了上去,血花飞舞。可老秀才就好似没有痛觉一般,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却有着泪水流出来。
见抽了十几鞭下去没有任何作用,那个旗兵顿时恼了,慢慢地抽出刀来。
眼见着胡老秀才就要死在旗兵手中,突然间,几个建州旗兵骑兵如风一样冲来过来,随带着将刚才拉胡秀才的那个老者践踏在地。
“十二贝勒,十二贝勒,我的贝勒爷啊,出事了出大事了!”为首那个一身脏乱不堪的镶蓝旗骑兵大声号哭着。
这几骑来得十分突然而且很快,不断有汉人俘虏被踩死在地,队伍一阵大乱。也因为如此,那胡秀才也被裹进人潮中去了。
刚准备抽出刀子的那个旗兵待要下刀,却找不着人。
人潮的喧哗声中,传来胡老秀才痛苦的叫声:“不见南师久,漫说北群空,当场只手,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
正是南宋著名豪放派词人陈亮的《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长歌当哭,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
“砰!”
底下又传来闷响,下面的旗军又在大骂:“上面叶赫家的杂种,乱仍什么尸体,太欺负人了!”
“钮钴禄,狗杂种,乱叫什么!”
想来,定然是刚才那个胡老秀才被人潮挤下崖去,再也活不成了。
看到下面突然冲过来几骑士兵,为首那人又大声哀号,阿济格低头看去,却是镶蓝旗的旗兵。
他心中疑惑便问道:“发什么了事,你们主子古扎哈呢?”
那几名旗兵听见立刻跪在地下,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回十二贝勒,我们额真,他他他,他战死了,就连蒙古的博尔术也死了,死了......我军大溃,一千多人马就我们几个跑了回来。”
“什么!”城墙上所有大清各旗将领都同声大叫起来。
“......就这样,我们击败了,溃了……我们几个钻进林子里,才侥幸逃了出来,那淮风军太......台强了!”那几个镶蓝旗旗兵跪在阿济格面前不住地磕头,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
“混帐东西,你们几个也有脸回来,怎么不去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阿济格大喝一声,一脚踢在最前面旗兵的下巴上。
一千多人马竟然就这么被明军给打败了,如同被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冷透了心,哪里还有刚才的志得意满?
人体的下巴有一根大神经连接小脑,掌握平衡。吃了这一脚,那名镶蓝旗旗兵只感觉身体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
“说谎,说谎,这怎可能,古扎哈怎么可能死在明狗手中?明狗怎么可能有胆量跟我们交战兵从容将之击败。是不是手下汉军旗反水。”
“对对,你这个几个狗奴才是不是坑骗我们。”
“竟敢大言欺人。明朝怎么可能会有有那样的军队,怎么可能那样打仗。”
听到这完话,阿济格心中突然一动,大喝一声:“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