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建奴通常都是身高体壮,在明军的眼里,他们就跟那山林中的野人一样,如果和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对垒,除了各级将官们的家丁意外,那些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瘦弱的明军,明显地会比他们小上一圈,体力上的更是差距极大。
先从双方兵士通常最实用的武器来对比,抛开一些建奴野人喜欢用的各种稀奇的重兵器不说。光是最为简单的大刀来说,明军制式的雁翎刀最重的也不过五斤,长两尺半,厚一指。可建奴那边很多人所拿的大刀则长一米半,宽两指,重可达二十斤,这已经是铡刀了。普通那些个吃不饱的明军用两只手都挥不起来,而建奴白甲却单手提刀,却能轻易地舞起一团刀光。
若是被这种大刀砍上一记,就算你手头举着一面盾牌,也有可能被连人带盾一起被劈成两片。因为有建州白甲的存在,在加上建奴的野蛮和凶狠,就这样被明朝军队彻底的给神话了。
正是这样,当张贵说凤阳镇淮风军斩杀近千人建奴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相信,要知道千人建奴,大明可是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啊!可能吗?
一二万人的大军本来被凤子营吓的有些乱,这会看见高公公和众多将领,开始朝着对面的明军移动,也纷纷跟了上去。人一多,局势更是不可控制,一二万人乱糟糟的开始往前涌动着,此时作为一个带兵的将领,遇见了这种情形,就是孙吴在世,估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很多兵士并没有打算动,可没有办法被人流就这么裹挟着,漫无目的的朝前而行,通常情况下,遇见这种类似于炸营一般的情况,作为一个领兵将领,既然已经没把发约束兵马,就只能跟随者一起朝前走,一直到兵马都走累跑累了,没有力气后,在进行安抚,整顿秩序。
围绕这伙明军转圈的凤子营,看着乱七八糟的开始挪动,朱魁立刻下令全营分成两部,在乱军左右两边保持继续尾随着。
突然之间,耳朵边不断传来军中同僚的抽气声:“这凤阳镇的军纪很不错啊,你看前面当真是不动如山!,这身后的骑兵给人的感觉跟建奴一般。”
“你小子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见过建奴骑兵?你要真看见了,估计你的脑袋早就不在你脖子上了。”
众多兵士哈哈大笑起来,笑归笑不过众人打远望去,前方却是如林而立的类似长枪,密密麻麻的,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在阳光下,彩虹中,那些兵士手中所拿武器的尖刃上,都闪烁中金属的光芒。
刚经过一场大雨之后,所有的淮风军兵士身上都被浇得湿淋淋的,头盔上依旧有水珠子不停滴落,鼻尖上、下巴上,也都是晶莹的水滴,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有人伸手去擦。
无风的烈日当中,前方的步兵和身后两侧的骑兵,给人一股让人心头发寒的肃杀之气开始弥漫开来。
这般随多是酒囊饭袋,都也都是带兵多年的之人,如何看不出眼前这凤阳镇军队的成色,神情全都是一凛,将之前的嬉皮笑脸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