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直接将其忽略,这种事情,看不看都不影响合作。
但祖龙这边,却是虎躯一震。
他看到了一副让他吃惊的场景,他的瞳孔和身形,同时瑟缩了一下,如遭雷劈!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表情舒展,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投入到合力的过程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主要是两人神念之间的融合,耽搁的时间太长,其他步骤都其实很短。
随着他们聚精会神的合神,两人的体内,都有热血在滚动,法则和血脉,仿佛也在随着交织。
吴桐这边更有一种真仙附身的感觉,他的眉心,一阵阵火热,持续有一股无形火流,钻进大脑。
轰!
当神念完全融合的一刹那,两人身体都爆发出轰鸣,血脉奔腾,肌肉咯咯作响,骨头更是要蜕变一般。
“我闻到了真仙的气息!”不远处,天极宗的人在说。
“很可怕!我竟然无法直视他们的身体!”
“那……那是什么光芒?好可怕!”
“大家不要多看,否则会化道的!”
祁连山五个宗门,都在一起,目不转睛的望着此处。
两人的变化,实在是惊人,竟然让这边直接骚乱起来。
只见吴桐头顶,一道白光抽出。
祖龙那边也是一样。
白光耀眼至极,非常的纯净。
那白光,让人感受到了真正的仙气。
“那……可能是大道之花!”有人看出来了。
“大道之花?!”有人却听都没听说过。
“传说,人成仙之时,会有一朵仙花,自眉心长出,这可能就是那种花!”
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反正众人也是一知半解。
这边,吴桐忍不住低吼一声。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烧得他难耐。
就好像无数把火,在他血管里烧灼,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要被烤爆了,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这特么成仙还是受罪啊!”吴桐牙齿缝艰难里蹦出这么几个字,面庞更是要扭曲了。
“合力吧!我感觉我身上这种力量,能打穿天地!”祖龙咬牙切齿,沐浴在仙光中,极为可怕。
吴桐重重的点点头,而后两人开始合神一击。
这一刻,他们共用一个神念,锁定了虚空。
“给我开!”
一声大吼后,一道绝世杀机,直奔着那黑暗无尽的虚空在杀去,以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入眼的速度,劈杀!
轰!
这是一声巨响。众人处在远方,也只能听见这样一声巨响,随后就是一片光芒,扩散!
杀机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牢笼,携带着仙道法则之力,打得那屏障从中心开始发光,光芒大作!
咔嚓!
然后又是这样一道声音,那屏障受到了真仙之力的冲击,马上就开始崩溃,如同打碎一道玻璃。
中心处出现了一个大洞,直径几十千米,边缘处还在继续瓦解,那足够所有的编队从那里飞出。
同时,屏障其他地方也在破碎,由虚无化成了现实的物质,于是这天空中不断的掉透明的碎片。
“成功了!可以了!能出去了!”不知道哪个宗主这样大吼了一声,激动不已。
然后所有宗门和势力都在喊:“自由了!”
同时,无数个阵法开始启动,全速前进,直奔着这缺口。
当然,也不是一定要对着这个缺口冲。
受到了仙道之力的冲击,屏障已经脆弱不堪,现在随便一些风吹草动,就能让其加速崩溃。
三千多个光点,每一个都比刚才更加璀璨夺目了,这样加起来,那棉絮般的集合体,竟如太空中的一个灯泡。
祖龙和吴桐分开了,吴桐直接带着神庙,来到屏障之外。
而祖龙则在内部,继续轰杀着脆弱的屏障。
虽然这样做没有什么必要,但祖龙觉得,把这些屏障轰碎比较踏实,毕竟是困住了他们无数个纪元的梦魇,彻底消除还是比较好,这是源自骨子里的恐惧。
吴桐此时,寒眉倒竖,锋芒毕露。
面前是二十多艘古怪的战舰,模样像是二十多个槟榔,椭圆形,流线型,每一艘战舰上,还有四道从顶端到后方的线条,左右两侧都是引擎,分布着数不清的发光小窗,将它们从黑暗深邃的背景中照亮,总体颜色呈现出深蓝。
其中一艘战舰,已经朝着吴桐缓缓来了。
吴桐默默拿出了丘引干,这是他身上唯一存在的法宝。
来者不善,他也不会给人好脸色。
“上来时,忘了给你们刻墓碑了!”他咧嘴一笑。
此时,已经有阵法和飞船,从屏障中冲出。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奔向宇宙了。
“放下武器,我们能否谈谈?”那艘战舰传来神念。
“有什么可谈的!”吴桐冷漠的回道。
“我很意外,你们能打破这屏障!”那个声音很平静,一点儿慌张都没有。
于是,这叫吴桐倒慌张起来了。
“杀!”
他果断持着丘引干,冲杀而去。
这一次,他以半仙之力,全力以赴。
战舰一看这情况不妙,当即就发射了一枚电光弹。
轰!
它在虚空中炸开,爆发出无尽的光和热。
吴桐躲过了这一击,他再次向前,脚踏乾坤宇宙。
呼!
他挥动着丘引干,以已经蛮横的力量,将那艘战舰给打碎了,而后继续杀进。
“他来了!”面对吴桐的进攻,那些舰队没有惊恐。
同溃灭时代那样,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也没有害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杀!”吴桐大吼,眼中血气密布。
他饱含着对这些人的恨,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在这里施展,誓要毁灭这些,毁灭一切。
轰!
一只拳头穿过,一艘战舰炸开,它化作了浓浓的岩浆物质,不堪一击。里面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毁灭了,一个也没有活下来,吴桐的这一击是不可逆的。紧接着,他又杀了上去,瞄准了那一排舰队,狠狠的打出了一拳。
就这么蛮横的冲击,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惧怕。
要惧怕,也是那些人该惧怕,他们应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