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惠妃如此一说,刘宏顿时万念俱灰的瘫倒在地,“怎会如此?难道连娘都劝不动父皇了吗?”
“宏儿,听娘的话,暂且忍一段时间,或许一两年等风波过去,一切就会太平了。”惠妃抱着刘宏的脑袋说道。
“就算忍一两年又能怎样?我不还是会被褫夺亲王爵位,失去一切!儿臣好不容易就要成婚了,在西南大有作为,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会落得如今这下场!”刘宏不甘心地叫道。
此时,宗人府院门处一直偷听的刘愚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便冷冷地说道:“哼,都到现在这境地了,你就连你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送你一句话吧,九哥,多行不义必自毙!”
“谁!”刘宏气愤地看向了院门后。
刘愚没有再隐藏,但也没有走进宗人府大院,而是走到了门前,和刘宏依然保持着一定距离。
刘愚生怕这个刘宏会狗急跳墙,想要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他的性命虽然一文不值,可自己马上却要受封身价百倍。
“刘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刘宏气愤地叫道。
“哼,九哥,你这次可就误会小弟了。关于你在西南夷州的所作所为,可都是大哥他派人调查出来的,并呈报给了父皇。你要怪,就怪睿王和李惟嵩吧。小弟身处幽州,鞭长莫及可没有那能力和实力调查西南的事情。更何况,这段时间小弟一直在幽州对抗北酋十八部,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九哥你。”刘愚冷冷地说道。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身边的徐世廉,二哥,太子他又怎会失宠,怎会被废!”刘宏大声叫道。
“九哥,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些幼稚吗?朝中的争斗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什么对错!谁赢了就是对的,输的一番就是错的,这就叫做成王败寇!”刘愚冷笑着说道。
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刘宏自然辩不过刘愚,不禁变得更加大怒,而刘愚继续煽风点火地说道:“九哥,你还是认命吧,在燕陵城的时候你就比不过小弟,那时候你身边还有帮你制造瘟疫的邬道龙和华天机呢。如今,你的身边一无所有,就更斗不过小弟我了。”
听刘愚如此一说,刘宏的新仇旧恨瞬间都被点燃,愤怒的叫道:“刘愚,你别得意!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好死不如赖活着,九哥还是想想如今如何自保吧。”刘愚冷冷地说道。
而一旁的惠妃见刘宏就要控制不住了,连忙劝说道:“宏儿,你冷静冷静别上当了!刘愚他就是为了激怒你,你千万不能大打出手,不能在宗人府闹事了!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定会更加严厉处置我们母子啊。”
“惠妃娘娘说的没错,九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宗人府躲着吧,当个缩头乌龟总比掉脑袋强。或许一两年风波过去,父皇最多也就把你降为庶人,到时候小弟绝不会忘记手足亲情,念及你还有些本事,或许会招你当个护院。”刘愚冷笑着说道,继续激怒着刘宏。
刘宏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而惠妃也恼火的对刘愚说道:“刘愚,你好歹也是宏儿的弟弟,你们可是手足啊,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落井下石也罢!为何还要苦苦相逼,逼死我们母子!”
“母妃,你跟着小子说这些干嘛,看我今天不宰了他!”刘宏依然恼怒地叫道。
而刘愚盯着一向飞扬跋扈作威作福的惠妃和刘宏,不禁冷冷地说道:“惠妃娘娘当初您和我的母亲也是姐妹相称,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帮助皇后迫害我的母亲?如果你当时心存一丝善念,本王今日也许也会伸出援手。”
“我……”惠妃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而刘愚盯着惠妃和刘宏母子接着说道:“哼,那是因为你们贾家的人生来就是一些贪婪自私之人,想要让你们心存善念真是太难了。终究,你们和贾友德那狗官都是一路货色的人。”
“刘愚!你敢羞辱我的母亲,今天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刘宏听到刘愚屡屡出言不逊,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把推开身旁的护卫。
“宏儿!”惠妃也被刘宏撞得跌倒在了地上再也拦不住了,一瞬间她也心如死灰。
刘愚见刘宏击退了护卫和禁卫,自知不是刘宏的对手,便趁机开溜了。临走时,刘愚还不忘继续嘲讽道:“九哥,你就当个缩头乌龟吧,你一辈子都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为你的母妃好好想想吧。”
“刘愚!”刘宏声嘶力竭地叫道,使出了浑身解数攻破了护卫和禁卫的防御,甚至一怒之下击杀了两名禁卫。
刘愚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敢再耽搁,施展着轻功便开溜了。而身后的刘宏则被更多的禁卫和大内护卫阻拦住了,或许很快皇宫内的高手就会前来阻拦。
刘愚暗自得意地跑回了别苑,很快便听到了禁卫被调到的动静,几百名禁卫纷纷去往了宗人府,将宗人府大院包围得水泄不通。
而又过了一天,朝中便传来了关于刘宏的处置结果,因为刘宏在西南唆使蛊师邬道龙和毒师华天机暗中制造瘟疫,残害了夷州百姓和将士。
后来刘宏有不知悔改,在永安引发瘟疫,所犯了滔天罪过,所有证据确凿,谭秉鉴也拿出了确凿证据证实了永安的瘟疫是刘宏门客华天机所为。
除此两项滔天大罪之位,刘宏在与西南蛮夷大战时,擅自率军出击害死了诸多将领和士兵,西南大都督也送来的呈报。
而如今,刘宏又屡教不改在宗人府圈禁期间不尊圣命击杀大内护卫和禁卫,企图逃脱。
鉴于刘宏的种种大罪,朝廷最终决定褫夺刘宏亲王等一切爵位,贬为庶民终身圈禁。至于惠妃教子无方,也贬为了才人。
当刘愚得知了朝中对刘宏的最终判决,心里十分解气,而接下来就该轮到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