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为此时内心惊慌不已,不过他仗着谭家的势力,仗着背后有兵部尚书秦仪和太子,嘴上仍然十分强硬。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柳家和永安的那位王爷一向交好,永安曾经也曾缴获过一艘铁甲船吧?你们是愚王的手下吧?而你应该就是那位被流放过的唐霖,对吧?”
“哼,谭大老板终于想清楚了吗?不错,就是唐某。”唐霖冷哼了一声。
“你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么!你们这是诬陷,是设计陷害忠良,其心可诛!”谭秉为厉声叫道。
而听到这话,躲在一旁的刘愚再也无法忍受了,一脚踢开了船楼的大门走了出来。
“你们谭家算个屁忠良,这些年来你们背叛大燕,私自卖给敌国.军火兵器,挑拨大燕、北酋、倭桑,三国的纷争,制造国难!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因为战乱家破人亡,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也好意思说是忠良,你们连畜生的不如!”
刘愚一通大骂,把憋在内心一直想说的话都发泄了出来,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而谭秉为这时被刘愚的气势所摄,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他倒也有几分眼力,大概猜出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身份。
“我……我没有走.私,谭家没有挑拨战乱,你们这是诬陷,是设计陷害。你们才有罪,伪装成倭寇,给我们谭家设下了圈套,回头太子殿下和秦大人,一定会在朝堂上参你们一本!”谭秉为辩解道。
“是吗?是谁敢参愚王爷啊?”司礼监的内监李岩冷冷地说道,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走了出来。
论派头和气场司礼监的公公并不输给那些公侯贵胄,谭家身为御用商人一眼就能看出李岩的身份。
就算是看不出李岩是谁,从他这一身蟒袍便能够看出一定是司礼监的随堂内监,有权进入燕帝御书房协助整理奏章。
“您……您老是……”谭秉为见到司礼监的李公公彻底懵了。
“哼,你也配问杂家的身份?告诉你,今天这个局,是经过了陛下的授意!睿王爷和当朝的右相也都赞同此计,就是想要揭露你们谭家的真面目!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李岩气势十足地说道。
一听这话,谭秉为瞬间意识到自己要完了,痴痴地说道:“我……我没有通倭,我没有罪……”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司马律这时也走了出来,冷冷地盯着谭秉为说道。
“阁……阁下是?”谭秉为失魂落魄地抬头问道。
“兵部左侍郎司马律,刚刚本官和司礼监的李公公已经亲耳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啊?”司马律沉声问道。
谭秉为知道司礼监代表的就是燕帝,司马律代表的是兵部也是背后的睿王,显然这一次自己是彻底栽了。
顿时,谭秉为的眼前一阵天昏地暗,瘫坐在了地上,一切贪念痴想都化作了乌有。
谭家的那些掌柜伙计还有护卫等等一干人也都纷纷伏法了。
“谭秉为,别在本官面前装死!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认罪?如果还执迷不悟,依大燕律,本官身为兵部左侍郎,此刻就有权利将你就地以通倭大罪处决!”司马律厉声说道。
谭秉为一贯养尊处优不务正业,他从来就没有把谭家的荣誉和存亡放在心里,自私自利的他自然不想为谭家送死。
“我……我认罪,别……别杀我!”谭秉为痴痴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这条小命。
谭秉为还心存侥幸,希望太子和秦仪,还有他大哥谭秉鉴未来会去拯救他。
可殊不知,他自己早已经被人当成了一颗弃子……
听谭秉为愿意认罪服法,徐世廉便将早已经写好的供词摆在了谭秉为的眼前,对他冷冷地说道:“好好看看,如果没有疑问便签字画押吧。”
谭秉为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双手颤抖地拿起供词扫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藩王、司礼监、兵部这三座大山,颤颤巍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见谭秉为签字画押后,刘愚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谭家的垮台大局已定!
接着,唐霖便吩咐永安水师将谭秉为为首的谭家人都用铁锁锁了,把所有人都押入了铁甲船的牢房中。
之后,司马律看向了谭家的货船和岸边的货物,对刘愚说道:“殿下,谭家的货船和这些货物如今都已经成为了赃物,就由王爷您派人装船带回吧。”
刘愚点了点头,对唐霖说道:“唐大人,善后的事情就都交给你来办了,记得把23箱金子搬回去妥善保管好。”
唐霖点了点头,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看着忙碌的永安水师,刘愚感叹的对身旁的徐世廉说道:“先生,您的上策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咱们如今不必走最后那一步棋了吧?本王可不希望有人牺牲,更何况是数万甚至数十万的无辜者。”
“如今来看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徐某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徐世廉轻叹了口气,似乎内心还在担心着什么。
不过刘愚依然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没有多想。
这时,一旁的小荷也高兴地跑了过来说道:“殿下,我们大功告成了,是不是就可以在这座岛上四处转转了?”
“对啊……不过,现在天色太晚了吧?”刘愚看了看渐渐升起的明月犹豫了一下。
“也是啊,现在天都黑了,那殿下,我们是不是这就要返航了?”小荷有些遗憾地问道。
刘愚也拿不定主意,便询问着身旁的徐世廉,“徐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不该再继续逗留在这里了?省的夜长梦多?”
刘愚也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出海一次,自然希望多探索探索未知的空间。
更何况在这岛上没准还会发现玉米和土豆那样能够逆转饥荒的农作物。或许,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