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王在永安的鼎丰楼开怀大笑,睿王在遮风楼得意冷笑,唯独在东宫阁楼的太子,说什么也笑不出来了……
“殿下,您让老臣深夜在东宫和您见面,是否有些……”兵部尚书秦仪有些顾虑的说道。
“怕什么?无论你我在哪里见面,密监司都会知晓,父皇也会知道。更何况,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你是我的幕僚,遮遮掩掩的又有什么意义?”太子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秦仪自然也看出了太子的情绪有些低沉,其实他内心也失意,不过为了让太子振作起来,也只好故作镇定。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不可如此心灰意冷,如今虞稷的态度尚未表明,兴国侯府的大公子裴耀宗也在努力争取这门婚事。”秦仪劝说道。
可当听到秦仪说起这件事,原来只是消极的太子,反而变得异常愤怒,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裴耀宗真是个草包,连个小丫头都搞定不了,还算什么文武双全,朝中那些大臣都瞎了眼么,竟然认为他会是我大燕朝的麒麟儿?”
“殿下息怒,其实裴耀宗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那虞稷的千金也不是寻常女子,所以殿下您要有耐心,毕竟陛下许诺的婚期还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
“耐心?若是虞稷的兵权落入父皇手中,那本宫还能守住这太子之位么?且不说那个一直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的睿王,就连那傻子未来都可能成为巨大的威胁!本宫可不想输给大哥那头蠢猪,更不想输给老十三这个蠢货!”太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殿下,局势远远没有您想得那么糟糕,更何况除了兴国侯府裴耀宗之外,老臣还有一步好棋。虽然这步棋不能置刘愚于死地,也绝对能够毁掉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秦仪沉声说道。
“但秦老,你要认清一件事情。虽说刘愚和我们都有着血海深仇,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仍然是睿王!我们不能只盯着这个羽翼未丰的小小郡王。”
“殿下少安毋躁,这一步棋本就是双赢,不但能够毁掉刘愚,而且或许还能迫使虞稷不得不答应兴国侯府的求亲。有了虞稷的兵马,那我们手中可就掌握着大燕一大半的兵力了,难道还会惧怕一个睿王?”秦仪冷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太子也不禁精神一振,“哦?秦老,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妙计……”
“殿下,臣的计策是……”秦仪连忙凑到了太子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就见太子听了之后,沮丧的神色渐渐舒展,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好,本宫会拭目以待……大哥,老十三,你们别太得意,别忘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太子望着北面的夜空冷笑着说道。
……
永安的清晨,晴空万里,熟睡中的刘愚,丝毫没有察觉到从南面飘来的乌云。
一觉悠悠醒来,刘愚揉了揉脑袋,又是一夜宿醉,再一次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这间卧房。
刘愚连忙看了看左右,还好这次只有一人睡在床榻上,只是不知道虞若澜和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恰巧这时,小荷正打了一盆水进来,沾湿了毛巾准备帮刘愚盥洗。
“小荷,你一点事都没有了吗?明明昨晚你都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刘愚盯着眼前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小荷疑惑的问道。
“没事啊,怎么了?难道非得像殿下这样喝得头疼脑涨,呕吐不止?”小荷淡定自如的说道。
“你这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啊?你身体里是不是长了一个过滤器?把酒精都过滤出去了?”刘愚笑着说道。
“殿下,您就别说胡话了,一身的酒气还是赶快洗洗吧。”小荷说着递来了毛巾。
“对了,酒宴之后其他人都怎么样了?”刘愚又问道。
小荷回答说:“若澜姐姐昨天根本就喝多,早就起床练剑了。青儿姐也一早去了桃源村,红儿姐也在忙碌着七家店铺的装修,其他各位大人也都各司其职了。”
“我想有唐霖在,老兵狄九他们也不敢酒后闹事。更何况,吴恙和黑衣卫一直都在周围监视着,说起来吴恙昨天怎么样了?他那体质喝了酒没再吐血吧?”刘愚担心的问道。
“殿下您不知道啊?昨夜所有人都喝了酒,只有吴百户在那喝起了汤药,他当然没有吐血了。白神医和小白神医还帮吴百户把了脉,开了些补药的方子了呢。”
“我早就想让他去找白神医看看了,只是他一直在忙碌没有时间,那这样看来我这封王酒宴开得倒是恰逢时机,反倒让他有机会看看病了。”刘愚笑着说道。
“殿下,您还是别问东问西了,快点盥洗吧,有几个人可都在会客厅排队等着见您呢。”小荷用毛巾帮刘愚擦了擦脸说道。
“都是些什么人啊?”刘愚好奇的问。
“土猴子、火疯子、钱寇岱和史大壮。”
“来得人还不少,而且还都是本王不得不见的人。”刘愚苦笑着说。
“那殿下,您打算先见谁?我这叫他们去书房候着。”小荷问道。
刘愚不假思索的说道:“先让土猴子来见我吧,本王现在最想见的人,恰恰也正是他!”
盥洗一番后,刘愚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书房,就见土猴子正在门前乖乖的站着。
来到书房后,土猴子连忙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谄笑着说道:“属下土猴子拜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行了,搁我这唱戏呢?快起来吧。你若是昨天回来就好了,正好可以参加本王的庆祝酒宴。”刘愚微笑着说。
“属下也深感遗憾,没能喝上您的一碗祝贺酒,没能见到殿下您封王的风采。不过就算此刻,属下仍然能够感受到殿下身上的王者之气……”土猴子谄媚的说道。
“别在我这献媚了,说正事吧!是不是寻找帝王墓终于有了进展?”刘愚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