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这些之后,她就立刻哭泣起来。
她呜呜咽咽地低语,“因为这个病我已经在诊所里边花了将近两万块钱,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都快要被我花完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兮兮的哭着。
赵宇这时才转回自己的目光,锁定在女人的腰上。
果不其然,女人的腰上也有大片面积的疱疹。
而且,女人腰上的疱疹比手腕上的更加严重。
“这也是蛇缠腰,外敷内服,两天就能好的。”
“真的可以吗?”
自己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来赵宇这里治疗。
“当然可以,你这种病并不难治。”
赵宇说完之后还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皇甫安正。
蛇缠腰一这种病用中医来治是最好的,有时候西医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之下,蛇缠腰这种病简直就是送分题。
女人听到赵宇的承诺之后,也立刻笑了,兴冲冲的从赵宇这里拿了药之后就离开了。
第三个出现在赵宇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外在的症状,整个人看上去也算是精神,但是黑眼圈却很明显。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赵宇问道。
男人立刻点了点头,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在说话的时候,总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蝉鸣声,在我的耳朵里面响起。”
“有时候在睡觉的时候我也会听到这种声音,因为耳鸣的原因,我也觉得连着了大半年都没有睡好觉了。”
张开亮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忍不住捶胸顿足,“我前前后后已经找了不少的西医和中医,可是一直都没有治好我的病。”
赵宇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对男人说道,“把你的舌头伸出来,让我看一下。”
张开亮听到之后立刻生出来自己的舌头,舌苔肥大时候发白是明显的脾胃虚弱。
这是因为气血不足,无法供应脾胃的正常运转,所以才导致了耳鸣。
赵宇立刻刷刷几下就已经开了一副药。
“一共是七剂药,回家之后,每天煎服三次。”
张开亮拿过来赵宇递过来的药方一看,他立刻摇了摇头,“你写的这个药方我已经吃过无数次了,可是一点作用都都没有。”
“怎么可能,这药对你来说应该很有用的?”
赵宇说完,他还以为是皇甫安正派过来的人故意和自己对着干,然而张开亮这时候却一脸的笃定。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这都是之前那些人开给我的药方,你看看这些药坊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赵宇将信将疑的从张开亮的手中拿过来药方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自己就知道皇甫安正肯定不会给自己安排一个这么简单的病人。
“那你还能详细的叙述一下你曾经得病的经过吗?”
赵宇继续问道。
张开亮就又把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然而赵宇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新的想法。
正在赵宇在思考的时候,面前的张开亮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而且还直接吐出一大口血水。
赵宇见到如此状况,立刻紧张起来。
“你怎么样了?”
赵宇低声的问道,并且手脚麻利地开始帮男人诊脉。
经过诊断之后,赵宇发现张开亮的身体好似很虚弱。
这与刚刚自己说诊断出来的脉相一点也不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
赵宇一脸疑惑的看着男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骗我了?为什么你现在的身体和刚刚的身体状况一点都不一样?”
男人一边捂着自己的嘴,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年以来我已经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觉了,每日都去站着或坐着,但凡我躺下去就会出现呼吸急促的状况。”
“还有这种事情!”
赵宇此刻也是一脸紧张。
“你刚刚怎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我是来治耳鸣的,并不是来治这个病的,我以为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宇听到这样的说辞之后,实在是忍不住皱眉。
“身体本就为一体,既然生病了,那自然就是息息相关的,这两者之间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
“之前那些给你看病的医生,知道你患两种病吗?”
赵宇继续问道。
“知道,但是他们还是开出来这种药方,因为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无论是怎样的检测,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一旦躺下去就会呼吸急促,甚至晕厥。”
有好几次自己困的实在是不行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可是刚刚躺下没两分钟,自己就出现了心跳骤停的情况。
那时候还吓坏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躺着睡觉了。
赵宇接下来也对男人进行了更加仔细的诊断,可是并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
眼看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到晚上八点钟了,可是赵宇还是没有找出来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种模样。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家吧!”
赵宇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送张开亮回家。
张开亮看到赵宇这么的热情好客,心里边也有些感激。
“如果您能把我治好的话,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当我亲爹都行。”
这几年来自己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若不是为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他早就已经想死了。
“别说这么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赵宇已经拿着车钥匙来到了门口的停车库,带着男人回到了她所在的小区里边。
赵宇离开之后,汪菲和皇甫安正两个人站在走廊之下看着远去的车子。
汪菲主动的开口说道,“您说赵宇能够查出来那个男人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吗?”
“这就要看他了,如果他学艺不精的话,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皇甫安正一脸淡漠的说道,对这件事似乎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