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交代一通,两人当下也没耽搁,立刻分道扬镳,各自奔了去处。
易中海这边骑着自行车第一时间又赶去了齐复兴住的四合院,奔到后院儿的时候,还好,王翠云还在家里。
只是看到易中海出现,她显然有些意外,似乎也不想理会易中海,砰的一下就把房门给关了。
易中海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退走,但是也不敢太过大声嚷嚷,免得惊动到了院儿里的其他人。
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的,人多嘴杂,到时候传出去,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王翠云,你把门开开,我有话要跟你说。还有,我这次过来不是求情的,是给你送钱来了。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傻柱儿的错。你毕竟是受了委屈的,赔偿什么的也是你该拿的,难道你不要吗?”
易中海还是有点脑子,知道一味的求情或者讲理恐怕只会让王翠云无动于衷,甚至是越来越烦。
但这种时候只要提到赔偿、钱财之类的,终归是跑不了那句财帛动人心!
果不其然。
这番话说出去没多久,屋里传来了门栓拨动的声音。
再听吱扭一声,屋门便被拉开了。
王翠云冷着一张脸看了易中海一眼,倒是没废话,转身进了屋。
易中海见状不由松了口气,赶紧跟了进去。
“不是说你是送赔偿的吗?钱那?把钱拿出来,你可以走了!”
“钱先不着急,我带在身上了,只是给钱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没进门之前,那当然是王翠云说了算的。
可这进了门之后,那还真就由不得王翠云了。
“你……行,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把钱交出来,赶紧走!”
看这个样子,轰是轰不走易中海的。
王翠云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法跟易中海一个老头儿动手,只能是忍了。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这次的事情,你确实是吃了亏,受了委屈的。于情于理,确实傻柱儿都应该受到惩罚,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只不过有些时候,我觉得事情可以换个解决办法。
既然有些错已经发生了,那何必非要死抓着不放那?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对别人也没好处。”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翠云意识到了不对劲,皱眉冷冰冰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那我就直说了吧,如果你愿意谅解傻柱儿,并且再去派出所一趟,帮忙解释一下,就说是场误会,争取让傻柱儿出来。
那我可以代替傻柱儿答应你,给你三百块的损失费。”
“你做梦!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你休想!”
王翠云瞬间变了脸色,恼怒的呵斥了一声。
然而易中海早有准备,却不着急,而是摇头道:“你要是觉得少的话,那我替傻柱儿做主,给你加到五百块!
你要知道,这可是五百块!
你在轧钢厂干上一年的工资,也没有这么多。”
“我说了,这种是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傻柱儿对我做出那种事,他,他必须受到惩罚!”
“是,我承认傻柱做的不对,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可是王翠云,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
傻柱儿进去之后,对你能有什么实际好处?
还是那句话,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怎么也弥补不回来的。
与其和傻柱儿计较这口气,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让自己拿到一些实际的好处?”
易中海依旧是一副浑不生气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王翠云显然有些迟疑犹豫了……
“而且你换个角度想想,真的把傻柱儿送进监狱,对你来说就是好事吗?到时候傻柱儿被判刑,被开除,你觉得厂里会不通报吗?
一旦通报之后,就算厂里出于保护你的目的,不会提及你的名字。可你确定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泄密吗?
真到了那一步,别人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到时候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在人前还怎么抬头?你在轧钢厂还要不要工作了?你在这个院儿还生活部生活了?
甚至于你爱人……你确定这事情不是一根刺?早晚卡在他心里,早晚他跟你算账么?”
这一刻的易中海就好像是个恶魔一般,一字一句,全戳在了王翠云心窝上。
但偏偏不可否认,他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王翠云一时间脸色有些苍白难看,显然是想到以后某些后果,有些怕了。
“相反,与其有可能沦落到刚才我说的那种结果,你其实完全可以换个方式处理这件事的。
只要你去派出所,解释一下这是误会,就说昨晚其实并没有跟傻柱发生什么。
这么一来,不就有了余地了?
毕竟昨晚的事情,实际上亲眼所见的只有我们院儿的寥寥几人,我们这边为了四合院儿的集体荣誉,也不会乱说的。
因此只要你不说,再谎称误会消了案,不就不会外传了?
特别是傻柱不蹲监狱,就不用被开除和通报批评。不通报批评,就不会有人议论或好奇或嚼舌头根。
自然而然的,对厂里和你们院儿里的人而言,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完全就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了!
更何况只要你肯这么做,还有五百块钱的赔偿可拿!
就算到时候你爱人因为这事儿跟你闹了矛盾,和你离婚什么的,你也不用怕了啊!
五百块钱,在哪个四合院儿还不能买间屋子去了?而且还有天大的富余那!”
论偷换概念,易中海这会儿可是跟贾张氏有一拼了!
这愣是把歪的说成直的,错的说成好的,也是没谁了!
当然这些说辞,其实有大半都是何雨水之前嘱咐过他的,跟他商量好的,对词儿过的!
毕竟真要说起来,那真的是女人才能理解女人的难处和顾忌。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那——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而此时此刻的王翠云,显然是真的被易中海给忽悠进去了。
脑子里一时间控制不住的按照易中海刚才的描述,进入了想象当中。
一方面是东窗事发,名声受损,没脸见人,受人嘲笑,丈夫指摘,家庭破裂,一无所有,一塌糊涂。
一方面却是忍让一次,但能把事情遮掩下来,照旧工作上班生活度日,最多就是丈夫那边接受不了……
可确实正如易中海所说,大不了就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