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的什么鬼玩意儿,这是文章吗?!”朱元璋看着手中的试卷,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
朱元璋虽然出身很低,但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至少他能分辨出文章的质量。
他连读了好几本,但无一例外,这些试卷的内容都很让人难以忍受。
放下手中的试卷,朱元璋深深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北方学生的知识会这么差!”
抬起头又看了一眼礼部尚书,突然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任昂谢过他,离开了御书房。
任昂走后,朱元璋起身,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
“看来礼部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我父亲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朱标站在御书房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平心而论,咱也不希望礼部这回出什么错,但偏偏这回的事情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古怪,而且事情已经超出了原本的性质,本身那些北方学生都不大满意。”
“如果只是几个学生或者十几个学生在那闹的话,朕一定出手段把他们都镇压下去,但是偏偏这回有几百个北方人都在这里闹,朕不能把他们全都丢下去。”
见朱元璋这么说,朱标只好带着宁静走出了御书房。
...
第二次会议的时间已经确定,在五月初。
朝廷说得一清二楚,将之前朱明远对朱元璋的说辞全部搬了出去,一个字都没变。
这让滞留在京城的北方学生们喜笑颜开,不停地议论着圣人与朝廷。
虽然这回的风波没有平息,但是第二回的考试已经开始了。
这次参加考试的学生都是北方人。
所以第二次,从头到尾到列表只用了很少的时间。
终于,球场上那张失落的面子被收拾了起来。
试炼结束后,风波彻底平息。
但是,世人必须有一个解释,这件事必须有一个结果。
不出所料,任昂和他的手下徐广德被锦衣卫逮捕入狱。
当然,逮捕他们二人并不是朱元璋的“主意”,但蒋瓛的“证据”是完整的。
锦衣卫昭狱的牢房里,礼部大臣任昂坐在一个单人房间里。
礼部的高官,礼部的大臣,高官,现在都不如常人。
面前是一张矮桌,上面放着一些酒菜,还有一整只烤鸡。
蒋瓛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一个人给两人灌满了酒。
蒋瓛和之前每次抓捕犯人都差不多,给他们都倒上了九,然后自己也不管对方喝不喝。先一饮而尽。
和上一任指挥使毛骧不一样,老蒋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文化人,想摆出一副尊重文化人的样子,以表示和他们心心相惜。
放下酒杯,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任昂,“任公子是礼部大臣,也是清朝的领袖,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终有一天会结束?”
任昂神色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因为他现在在监狱里。
“我当然想过,今天的朝鲜哪位官员能够自保?我不敢谋求大富大贵,能勇敢地退却是侥幸,常人也不足为奇。”现在落到这种地步!”
说着,他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啧啧啧!”
眨了眨嘴,品尝着嘴里最后的余味,任昂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酒是好酒,纯正甘甜,可惜喝的地方不是好地方!"
听到任昂的话,蒋瓛来了兴趣。
“有意思,我不敢说我见过世上所有的囚徒,但在这监狱里,能有你这种心态的人真的不多!
“任大人,我很好奇,你就不想问问陛下对你的惩罚是什么吗?或者说你的妻儿老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蒋瓛饶有兴趣地看着任昂。
任昂无所谓的说:“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赚钱的事情,往往也是最冒险的事情。
读书当官,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事情。俗话说,人得道,鸡犬上天,历代若当丞相,此人三族皆富贵。
但同样的,三族享有荣华富贵,若有灾祸,则要三族共同承担。
可惜,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飞灰,朱明远这个官绅都付了粮,所有的东西都被淘汰了。
士绅喜欢买田地,喜欢接受平民的捐赠。但朱明远的方式,彻底打消了士绅的喜好。
您支付的手段越多,您支付的税款就越多。这就像在燃烧的炉子上泼冷水。
陛下打算如何处罚我?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陛下现在需要给的是天下学生一个交代,尤其是北方学生,这回闹得太大了。
陛下必须要退出一个背锅的,而我作为主考官,理所应当的被推了出来。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讨厌你们这些书生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还固执,真的,我还没有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表现。”蒋瓛有一点。恶心的方式。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讨厌你们这些书生虽然已经走到了尽头,但还是固执的。
真的,我还没有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表现。”蒋瓛有些嫌弃的说道。
看到任昂脸上的笑容,蒋瓛更嫌弃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浪费口水了,陛下已经对你的处罚有了定论。
你不会死,你的家人也不会。你的家人或许会得救,但别想了,陛下会饶过你的。
虽然陛下不会杀你或你的家人,但还是会有惩罚的。
流放,抄家,充军边疆。
做好准备,你的下属也是如此。蒋瓛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出去。
听到自己不会死,家人也不会死,任昂松了口气。
他脸上的表情比以前温和了许多,这就是现在最好的结局。
朱元璋不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不然的话,和之前的官员一样,也有几个活下来了。
“蒋大人,请留下!”任昂正要往外走,看到蒋瓛的背影,连忙叫了一声。
蒋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任昂,“怎么?有事吗?”
“蒋大人不再和我坐在一起吃完这桌酒菜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桌浓郁的酒菜!”任昂笑了笑。
蒋瓛一脸不屑:“如果你还是礼部尚书,那我也得坐下,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陪你吃完这桌酒菜?”
蒋瓛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不想要信用吗?”
任昂的话,让蒋瓛收回了他迈出的那条腿。
又看向任昂,问道:“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吧,放手!别装神秘,我最讨厌这个!”
任昂笑道:“装神秘算什么?我哪里装神秘?腿长在你身上,想出去,可以!”
蒋瓛瞬间火了,你不过是礼部的罪臣,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在我面前装大尾狼。
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昂,冷哼一声,准备往外走。
任昂也不着急,又道:“你不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功劳吗?你不想知道陈姓的弱点是什么吗?你不想知道吗?”知道怎么对付陈姓?”
然而,这番话,却让蒋瓛再次坐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