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离开了自己的号房,来到了外面的大厅。
这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他们三五成群地站在大厅里笑着。
肯定有人考中了,说是有人又考坏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圆满。
齐泰的学识在这些人中都是优秀的,人们看到齐泰下来了,大家的眼睛都放在了他身上。
“齐兄,这次乡试的难度也还可以。”有一个学子来拱门接他,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出来之前就约定好要彼此相互照应。
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笑着祝福齐泰。
出于礼貌,齐泰朝着这学子笑了。
但实际上齐泰知道自己在考场是什么情况。
很明显考得不会怎么样。
今年差不多算是彻底废了,大明王朝将近十年来的第一场考试,他给搞坏了。
想到自己寒窗苦读十年,最后弄到这么一个结局,都恨不得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算了。
只是,说这些话的话,相信的人应该很少,所以最好不要埋在心里说。
其实齐泰早就知道自己这次不能举人,而齐泰这个人就是撞到南墙上不回头的人。
虽然预料到了,但是心里还是有幸运的。如果中了的话?
“我只是一副平凡的样子,兄台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齐泰的这句话虽然很诚实,但在大家看来却是一种谦虚的表现。
很多学生站在他身边笑着。齐泰的学识确实很好,在历史上的他中成为了天府乡考试的第一名。
但是,现在和历史不同。
说话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鞭炮声。
接着响起了锣鼓声。
“来了来了,喜讯来了。”站在门口的学生回头一看,露出兴奋的表情。
大厅里的大家也围到门口走去了。就好像必须举人的人是他们一样。
“溧水县的王鹤在这里吗?”
两个穿着肥皂衣的皂吏跑进来,手里拿着红丝绸,手里拿着一个中举文件。
他们站在大厅里大声喊着。
站在齐泰旁边的青年的眼睛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兴奋地说:
“中了,中了,我中了,我竟然中了,我竟然中了,我可以当穷了,我可以当大官了,我们家以后不会再受穷了。”
这个人是齐泰的同乡,平时和齐泰关系很好,所以一起来了。
瞧瞧,这些考试的人想得最多的就是以后日子怎么过?至于要不要会朝廷出力为百姓出力则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他们爬上去之后会做些什么事情。也就可以想象了。
王鹤高兴地来到这两个皂吏面前,随便从怀里拿出钱包,想一想,把里面的所有的银都给了这两个人。
“感谢王先生。”
两位肥皂吏马上朝着王鹤鞠了个躬,嘴角像要裂到耳根上一样。
“王先生,小人先回去了。”
两个皂吏又连忙回头走了。
周围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想让王鹤高兴。
“王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还是要举人,是我这一代的榜样。”
“是啊。是啊。王兄的身影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不会高中呢?”
周围都在拍大家的马屁。
出于礼节,齐泰也庆祝了王鹤。
经过王鹤谦虚地回答,似乎能杵天的下巴全部说明了。
“济阳县孙先生高中……”
说话的时候,又来了一位皂吏。
过了三旬的学生出现了,脸上的兴奋感似乎也会成为事实。
大家又聚集在孙殿的周围,恭维他。
齐泰也看到了这个孙殿。
这位孙先生平时的学识根本不如齐泰。从某种见解来看,在某种经义的理解上,远不及齐泰。
按理说,这个家伙都可以中举,齐泰也可能是中率。
随着时间的流逝,门外又传来了三四次祝贺的声音。
没有例外,齐泰的名字没有响过。
门外的太阳落在地平线上,齐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栈大厅,看着天边消失的最后的夕阳,齐泰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一个学子急忙从二楼下来,经过齐泰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齐兄,现在考试终于结束了,你怎么能不放松一下呢?我已经听了很久秦淮河两岸的风花雪月了,怎么就变聪明了呢?”
这孩子笑嘻嘻地看着齐泰,脸上露出热情地招待。
齐泰双手合十,一脸寂寞地说“不”
“那么,我先告辞了。”这个学生这么说着就跑出去了。
天边最后的一缕夕阳完全消失了,天地也渐渐暗了下来。
今天那些中举学生基本上去了秦淮河两旁,即使没有那些中举学生,大部分也去了那里。
这间旅馆也不是豪华的客栈,而是非常普通的客栈,里面的下酒菜也能入口,但不能说好吃。
对于没有去秦淮河的学生们,现在大部分都去了高级的酒店。
齐泰默默地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他心中五味俱全,当时得意洋洋,那时的狂妄,那时的恣意行为,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泡影。
他躺在床上。但是没有睡意,睁圆眼睛,呆呆地看着黑暗中的屋顶,脑中什么也没有。
一阵担心涌上心头,发出叹息声,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他摸了自己的肚子,又重了一点气。
这时一楼,有几个健康的男子走出大门,向富平侯府走去。
朱明远坐在书房里,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之后,朱明远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
外面又下雪了,天地平静,朱明远还在书房忙碌地活着。
他在第二次新式学堂招生考试中提出了考题。这么说来,这次招生考试合格的学生才是新式学堂的中坚力量。
上次的学生们无非是为了提高新式学堂的气势而使用的。新式学堂发展后也必须依靠这次招生。对于第一次来的学生们,朱明远没有勇气奢求在新学中拥有很深的造诣。
教育是百年大计,对新式学堂来说更是如此。
所以朱明远在出题的时候很注意,太简单了不行,太难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