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到欣喜的大军很欣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峥嵘岁月之中。
那时他从一个乞丐刚刚投了郭子兴的红巾军,拿着一杆破枪,穿着一身破铜烂铁就要上战场打仗,现在想想看,都已经快40年了吧。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了。“朕祝各位旗开得胜”
无数的士兵举起兵器,“万岁,万岁,万岁”他大声喊着。
在大乐中,在京师百姓的欢送下,朱明远策马走在天子仪仗前,率领宣化卫、神机营、三千营三大营一万四千多人从德胜门走出京师,向平谷进军。
朱明远率领大军离开京师后,走了一段路,走了十几里路,三营人马的差距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八月的天气依旧炎热,太阳出来慢慢升高后,温度也越来越高,神机营的士兵才走了一个小时就已经汗流浃背,张着嘴喘息,队伍秩序早已混乱。
有热得受不了的士兵,也有人摘掉头盔,脱下铠甲,放在装有火炮的车上,一边走一边抱怨天气太热,怎么这么遭罪?
“将军,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兄弟们受不了。”许多有功的子弟呼喊着。
汪万年愤怒地说:“笨蛋,这才走得多远也别吵吵嚷嚷了吗?看了人家的宣化卫,不但身上穿着几块甲,还打着火枪,人为什么没人抱怨呢?”
神机营的士兵一个一个地看着宣化卫的队伍,他们也汗流浃背了,但是脸上很轻松,丝毫没有抱怨的声音。
“他们不是人吗?热也好,累也好都不怕。”有神机营的炮兵嘟囔着。
京城三大营,平时在南京城养尊处优,基本上没有参加过任何战争,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
汪万年看到神机营的将士们个个低头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没办法,这群少爷兵们不知道训练。
他虽然管理着神机营,但是平时也严格要求营中的将官每天练习,但是从来就没有严格执行过,毕竟大家都是同僚,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关系僵。
三千营轻松些,他们都骑上战马,慢慢地跟在队伍后面,有些士兵甚至有空享受周围乡村的环境。
朱明远策马而去,偶尔回头一看,也看到了神机营和三千营的情况,心中暗自叹息,似乎无法期待这少爷兵们打仗。
在数里的道路上前进,朱明远告诉全军在那里进行休息,15分钟后出发,让三千营从马上下来行走。
快到中午了,天气越来越热,战马长期的驮着人更容易累,尤其容易生病,这种天气战马一旦生病就很麻烦,基本上治不好。
15分钟后,大军再次启程,朱明远为了照顾神机营和三千营,命令每个行军在10里的路上休息15分钟。
尽管如此,到了中午,在烈日下,神机营和三千营的士兵赶不上宣化卫的行军速度,尽管汪万年再三催促,神机营却越来越慢,渐渐远离了宣化卫。
三千营也不去任何地方,骑了很长时间的马,所以不习惯欺骗别人走路,走着走着走着就连脚都软绵绵的,惹左副将张世泽生气。
在同一个烈日下,宣化卫的士兵仍然保持完美的队伍,每个人都栩栩如生,精神抖擞,前进的速度丝毫没有减速,就连运火炮的炮兵营也暂时没有没落。
大军又走了两个小时,宣化卫埋锅做饭,全营将士吃午饭暂时小住后,神机营和三千营才慢慢赶到,这两营士兵气喘吁吁地流汗如雨,队形早已混乱。
两营的官兵心中只有这样的想法:“这宣化卫的士兵真的是人吗?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像个没问题的人。”
张世泽和汪万年两人来到朱明远前,脸上有些尴尬,说:“大人,宣化卫走得真快。我们两营人马确实跟不上。下午行军的时候,请给大人松一松宣化卫。”
朱明远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其实不行,也就这一天的事情,等咱们到了京杭大运河。就可以沿着漕运路线一路上北上天津,到时候距离评估也就100多里的路。”
“多谢大人慈悲。。”两个人听了之后,赶忙谢恩的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马上叫来了自己的部下士兵赶着来吃饭。
朱明远又留下了大将仪仗,让李德全带着两营的护卫去。扛着旗子的大汉将军们早就累得成了狗,没能跟着自己跑。
看到宣化卫排队,张世泽说:“大人,下午到渡口,大军在哪里会合,扎营过夜?”
“安营扎寨?”朱明远皱着眉头说。“你们要露营吗?下午直接去渡口,如果赶不上坐船的话,就在江边过夜。”
朱明远这样说着,命令两人不理,开始去宣化卫行军,直接去平城。
看到远处的宣化卫,张世泽和汪万年两人直接呆在那里,许久以来,张世泽才说:“这个小子真的只打过几次张吗?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打了很多年仗一样??”
汪万年:“是吧……”
一路上紧赶慢赶,最后在几天之后,大军终于到达了山西。
现在的神机营和3000营再也不敢提什么立功之类的话了,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朱明远的至今究竟有多远,只是盼望着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能活着回南京就好。
朱明远不担心大同方面的蒙古军的救援。大同在平谷东北侧,他的宣化卫在平谷西南侧,即使救援,他也无法构成两面包围。
他现在唯一有心的是蒙古军驻守平城不战。攻城战损失太大,宣化卫也受不了这个损失。
但是朱明远推测蒙古军应该出城战斗。
朱明远认为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有恢复平谷的自信。
在平城外5里外修理了半个小时后,朱明远马上整军出发,向平城飞去。
现在宣化卫离平城太近了,只有4里。在平城附近游动的蒙古军探马终于发现了宣化卫的去向,并迅速回到城外,报告明军正在准备攻占平谷。
攻陷平城的主将名为多隆,听探马说,有不知道死活的明军主动向他发起攻击,他差点笑了。
“希望明军能顺利进行。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次旅行就没意思了。”
多隆很高兴地说。
自6月底进入关口以来,他们的大蒙古军一直无敌,一路上的明军都望风而逃,只遇到了几次顽强的抵抗,例如平城,对于这种顽强抵抗的明朝人,他们一直在攻城后撒手虐杀。
这样顺利进军,多隆觉得有点没意思,他喜欢在战场上跑马拼杀的感觉,把那支长枪刺到敌人身上,鲜血四溢的感觉很好。
遗憾的是,周围的明军没有和蒙古军作战的勇气,杀死没有还手能力的平民更觉得乏味,但是现在明军自己送到了家里,多隆在心里很高兴。
这股明军战斗力有点强,希望能和自己痛痛快快地战斗,不要像那个平谷总兵李重镇那样,一打就逃走。
多隆有着这样的心理状态,带着平城中的三千蒙古兵出动,朝宣化卫的方向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