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议论的时候,中午门的朝太鼓响了,三通太鼓后,中午门两侧的掖门打开,放官军旗学校排在门前,百官排在了掖门前。
晨钟一响,宫门就开了,百官从右插入门,皇亲勋贵从左插入门。
白天门中间的门被称为御道,大明全体只能走几个人,朱明远也没有走这条路的资格。
皇太子大婚的时候只能走一次。
然后,3年一次的科举的前3位,即状元、探花、榜眼3人。金榜的题名进入宫面圣回来后,也可以走一次。剩下的时间只有皇帝一个人去了。
一大早,朱明远就接受了很多言官的批判。
“朱大人擅自派兵去抓人。这分明就是目中无人!”
朱明远:“宣化卫只负责封锁卖国奸商的粮库,没有抓人。”
“锦衣卫乱杀无辜!”
朱明远:“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战力优秀,纪律严格,昨晚只不过是正当的防守,滥杀无辜的人是徒然的”
“朱大人派锦衣卫随意抓官吏,随意乱杀。”
朱明远:“锦衣卫的职能是皇帝赋予的,有权逮捕犯罪官僚。”
“那些商人有什么罪过?要把他们捉拿。”
朱明远:“他们卖国通敌,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已被送往刑部。刑部早就立案了,奸商卖国卖锤子。”
“大人的这一行为让京城的人们感到恐惧。”
朱明远:“身正怕影子斜,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害怕的人说明心里有鬼。”
言官“……”
其他大臣:“……”
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说的?说一句顶一句,说100句顶100句!
好嘛!整个朝廷上下竟然还没有顶得过他的人
朱明远看到这帮人也是心中呵呵冷笑,你们忘了,老子是从21世纪来的人吗?要怼你们这帮14世纪的笨蛋,还不是一怼一个准。
早上,朱明远和一群发言人在那里说了你的一句话和我的一句讽刺话,说不上是诸葛亮舌战群儒之风。
还像后世发言人回答记者提问的场景。
在此期间,和朱明远持相同立场的官员也开始说话,和言官们争辩,一时场面愈发混乱。
御座的朱元璋这次很平静,但是静静地看着朝臣们在下面吵得厉害,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挺开心的,吵吧吵吧,你们都这么吵,我这个皇位,他做的更稳。
“朱大人,你之前在大同的私自出战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你这回回了京城,还私自调兵,这属于是谋反行为!”
某个都监察院的御史大声斥责了朱大人晚上的谋反行为。无论如何,他都想把朱明放在谋反之上。
朱明远对此嘲讽道:“我这叫谋反吗?我这是替国家铲除汉奸,攘除国贼!八大晋商勾结蒙古人,证据确凿。”
这位言官在众人面前丢丑,更生气,翻来覆去的喋喋不休,说朱明远只是左都御史而已,没有权利调用锦衣卫,这就是谋反。
朱明远只是冷笑了,“像我这样真心实意的为朝廷做事的人成了谋反,像你这样只会夸夸其谈的人,反而成了忠臣是不是?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这位名言官愤怒地说:
“大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我怀疑我和那个卖国晋商勾结吗?”
朱明远来到他面前,瞥了他一眼,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位名言官哼哼着说:“臣都监察院右……”
朱明远没有理他,只是伸手摸在怀里,又掏出一样东西,百官们纷纷好奇地看了这位朱大人,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朱元璋也好奇。
不一会儿,朱大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大文件,打开后发现离他有一米远。
朱明远在文件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这个魏郸的名字。
朱明远看了一下这段历史,“魏郸、前元至正二十四年进士、本朝洪武二年担任户部主事,洪武六年是都察院右洗马……”
魏郸听到别人在读自己的简历,自然地抬起头来,感到很自豪,做了三年的御史,如果不去参加一百八十道的参议奏章,外出也不好意思和同事打招呼。
如果非要说自己的简历中有什么污点的话,那就是自己是元朝的进士,却做了明朝的官。
但这有什么?这朝廷里面有一半的人都是前元的人,难道陛下会因为这个而处罚他吗?
看了这位御史嘚瑟的样子,朱明远心中暗笑,以后让你哭他接着想说:
“洪武七年,魏郸托管晋商在外城买了一处府,值五千三百两白银;洪武八年,魏郸在东城胡家巷开了三家粮店,值九千两白银;
洪武九年,魏郸的妻子于氏在西城鸣玉坊盘下的高级玉石店,价值二万六千两白银。
原本心中得意的魏郸,听到朱明远读过这些,眼睛直了,心里突然冷了下来,越听越吃惊。
“魏御史!你平日里自称清廉,难道就是这么清廉的吗?”
朱元璋拍着扶手,颤抖着的自己的右手麻木了也不顾,他生气地说。“我的观点是:你的银币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清楚了自己的旧底,魏郸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完蛋了,跪下来,浑身颤抖着沉默着。
朱明远道:“陛下,这个魏郸出生于山西省,在他中间举人的时候已经被八大晋商收买了。每年奸商们送给他的银子很丰富,他一直在为那几家汉奸说话。”
看到跪在地上沉默的魏郸,朱元璋知道他已经认罪了,心里的怒火更盛,愤怒地说:
“魏郸!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郸听了这话,脑袋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真的人都麻痹在地上了,粪尿更是浸满了长袍。
刑部左侍郎劝说道:“陛下,剥皮的刑罚在早在前宋就已经被禁止了,本朝不能再执行了。”
“前宋就是因为把这么多的酷刑都给废除了,所以大家贪污起来才是如此的肆无忌惮,朕要把这些通通都恢复!?”
朱元璋怒吼着,吓得百官们再也停不下来了。
所谓剥皮,剥皮的实草,把人的皮全部剥下来,把草装在皮里,做成人皮袋子,想一想就令人害怕。
大家之所以害怕剥皮之形,倒不是说这个刑法本身有多么残酷,而大家担心开了酷刑对待官员的例子,那以后朱元璋杀起人,那就没有顾忌了。
朱明远也觉得不能用酷刑来对待大家,本身酷刑只是起到一种威慑手段而已,但是一律的靠威慑。也不是办法。
“陛下为大人的却是死有余辜。但是朝廷不至于用酷刑来对待,正所谓刑不上大夫咱们展旗正所谓刑不上大夫,陛下施雷霆震慑手段即可,用酷刑之手段则大可不必。”
这么说着,他特意跑到唐世济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只狗日的!
唐世济在午门外所说的话,被守护午门的小太监听到了,小太监又偷偷的告诉了李德全,然后李德全偷偷地汇报在朱明远。
不仅是唐世济,很多大臣坐立不安,眼睛灼烧着朱明远手中的小册子,害怕地看着。
光帅扫荡了人们,看到了一切。
“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陛下给予锦衣卫的权利都打到这份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