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府军卫亲卫报捷人策马跑进京师,在他们手中跳着捷报,大声喊叫“大捷;大捷;良乡大捷,宣化卫斩首贼七千余级”。
“大捷,一场大捷,救了好乡大捷,宣化卫斩贼四个千夫长,十八十百夫长,剩余万余人……”
“大胜…”
报捷骑兵从南京城外城的永定门进入,沿着中轴线永定门路进入内城正阳门,进入皇城承天门,大声喊叫。
(北京紫禁城就是仿照着南京紫禁城修建的,所以两个地方有很多名字是相同的,比如北京有西直门,南京也有西直门,南京有中华门,北京也有中华门)
住在内城的晋王朱棡,立刻让管家准备了奏章让兵部去,到了兵部后,他发现报捷的人没有来,便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马上骑马进了皇城,进入了宫面圣。
朱棡因为听说了宣化卫的三个字,报告胜利的人为什么不顺流先把胜利送到兵部。他知道那是皇朱明远直属的军队,不必走他的军队。
府军卫把胜利报送到午门时,守门人愣住了,但他手里拿着白天门的太监,以最快的速度把代表着胜利消息的奏章交给了司礼监秉笔太监苏培盛。
苏培盛收到胜利的消息,很快就看了一眼,心里狂喜,快速向乾清宫跑去。
自己这个主子皇帝一向喜怒无常,但是有这封捷报在手,想必主子今天应该不会再动手打人了。
这时的乾清宫已经很混乱,地面上散落着大大的奏疏和奏章朱元璋的怒吼声不绝于耳:“整整18天,蒙古人好像进入了无人之地,从燕山南下,东破平谷,连破十几城,这些个卫的总兵竟然一次也没和贼过手?”
朱元璋愤怒地怒吼道:“山西遭受了这场灾难。各路的总兵都是无能的人。朕必须处死他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朱元璋虽然没有这个特效,但却吓了乾清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一跳。
他们浑身发抖,不敢闭嘴出大气,害怕引起皇帝的不快,被拉出杀死了。
苏培盛到乾清宫前,看到里面朱元璋的龙脸正在生气,犹豫了一会儿后,看到里面的怒吼声停了,才跑进来,他举着捷报大声喊叫。
看到一向稳重的苏培盛像猴子一样跳进来,朱元璋皱起眉头说:“鬼叫什么?……什么?刚才说了什么?是大捷吗?”生气了。
朱元璋看到苏培盛满脸笑容,心里紧张地说:“真的有大胜吗?”
苏培盛不敢把捷报藏在背后,让朱元璋猜了猜。
朱元璋颤抖着收到捷报。他看了好几遍,都怕漏了字。越看越快呼吸,紧张的脸也渐渐变宽了。
“好,好,好!”朱元璋大声喊了三声,走在乾清宫里,解放了自己长期压抑的感情,心中也有万千种语言难以表达。
这场胜利来得太及时了,大明现在需要这场提高军民士气的胜利。
这时,值班太监来报纸,几位内阁学士和六部大臣请求参观。
朱元璋兴奋的表情一下就停滞了,脸色有点冷色,这些朝中重臣,大敌现在没有屁本事,这时捷报传来才赶场热闹起来。
但是,由于祖制和自己谏言的名声,朱元璋把他们叫来了。
众位大臣看了礼之后,晋王朱棡马上开口了。“臣建议杀死的九边总兵,除了宣化卫黄德恭,大同卫李俊毅之外,一律不得宽恕。”
这回蒙古入侵,除了宣化的二狗子和黄德恭之外,抵抗最激烈的就属大同的李俊毅了。
当然了,老李这么做,除了本身和这些蒙古人就不对付之外,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很尴尬,身为一个蒙古人,他必须要选择跟自己的同胞刺刀见红,否则的话就有通敌的嫌疑。
朱元璋一听,愣住了,说:“老二为什么这么说?”
晋王的朱棡愤怒地说:“陛下于4号被各方面的总兵命令在8天内进支援宣大,但现在已经过了18天了。各方面的总兵已经到了京师附近,但因为没有和元军作战的勇气,所以臣提出要杀几个总兵,给他施加压力。”
朱棡作为晋王,名义上管理山西各路总兵,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其实他的责任反而是最大的?
但是为皇帝的儿子总不可能真的去领罪吧,只好让各路总兵顶罪。
不那样做的话,会被有心人抓住不放。他的这个晋王不能推卸责任,辞职不能进监狱。
朱元璋什么也没说,脸上有点累,过了一会儿说:“杀了他们,我的大明北镇还有将帅吗?”
朱元璋心里也很生气,但是没有办法。之前说要处死无能的一代,也不过是令人气愤的话。
现在的九边军表面上遵从朝廷的号召,实际上已经开始形成体系,逐渐转化为军阀部队。
特别是在山西町,已经形成了利益团体,朝廷每年向山西投数百万两银子,但他们不仅不保护,也不建设城防,把钱塞到自己的钱包里,军官甚至贪图士兵的工资。
这样腐败,朝廷又不能撤出他们,一旦断了北薪,骚动小,投敌大。
一旦山西消失,元军便从关宁防线长驱南下,结果不堪设想。
礼部尚书姜东元说:“由于各方面的援军没有统一指挥,可能有一些总兵不敢轻举妄动。”
姜东元的话,有几个大臣用力点头赞成。他们知道不是那个原因,但是大家都心不在焉,不想和边军撕开脸。
“朱明远在几天内斩杀了奴隶万余级,朕打算让朱明远总督宣大防御。”朱元璋说,胜利报交给了吏部侍郎光帅。
光帅姜还是老的辣,不知道给朱元璋倒了什么迷魂汤,没过就受到了朱元璋的赞赏。
有几个大臣犹豫了一下,皇帝觉得一些儿戏,先不说这个捷报水没水,光是把不满30岁的朱明远拉出来当总督有点说不出来,各路总兵能听他的话吗?
光帅收到胜利的消息后眼睛看了一下,老花眼突然变大了,真是不可思议。
礼部尚书姜东元和吏部尚书谢升闻言中,光帅这老东西让人感到残酷。
帝王担心会有人盯着自己的皇位。特别是对于生性猜疑的朱元璋来说,他更加重视这个。
看他历史上的那些所作所为就知道了,为了保护自己孙子的皇位,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大臣都给杀了。
说真的,朱明远的身份有一些尴尬,一方面她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驸马,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很能干的大臣,早就已经打破了朝中驸马不得任职的惯例。
而且在无形之中,朱元璋发现,自己对二狗子的依赖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办,就交给二狗子,二狗子都能办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