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喜极而泣。
黄德恭先是让几个兵从元军建的仓库中去运粮和肉食,分给城里的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不过他也担心这些饥饿感太久的老百姓吃的过多被撑死,所以第一顿只许每人吃两碗米粥。
官兵们的敬仰之情,让所有的人民群众没有沸腾的热情,
黄德恭高声宣布,朱明远朱提督即将进城,大家不要乱跑,更不许趁乱搞事情,否则严不惩戒。
喝着这些白花花的米粥,加上得救的喜悦,对于军士的要求无不答应,规规矩矩的照做。
不一会儿,几个兵发现城中的多个大型仓库,这里屯两库粮草了,都是那些蒙古兵,一路上劫掠的所得。
黄大人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这么多东西,回头能挣多少钱。
但是仔细想想,他最终还是没敢贪掉这些东西,毕竟现在是朱元璋的时代,贪污触犯非常严厉的罪责,他就算是有100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挑战朱元璋的底线。
他派人把这些仓库好好的看守起来,并且派人去跟朱明远说了一下,让他派人来接收这城里边的这些战略物资。
对于这个消息,朱明远也是非常的意外,大概没想到这个黄大人居然还是一个清官?
不过话说回来,元朝军队连这些物资都没有带走,说明他们撤退的非常狼狈,非常的着急,毕竟他们这次南下并不是为了灭亡明朝,而是为了决掠物资,以应付过冬。
如果什么都不拿的话,就这么走了,不就代表着这一路白来了吗?
更何况元军一向自负,闯入如入无人之地,“蒙古不满万,满万当无敌”
帖木尔近万人马,就算是被自己打败了。也不至于撤退的这么着急。
“再让侦察兵去好好探探这究竟什么情况,可能是蒙古朝廷内部出了什么变动,另外,派人进入城里边安抚百姓的情绪,不要造成任何骚动?”
朱明远有预感,可能这回北元朝廷快撑不住了吧?
元朝的天元皇帝想通过这次战争来提高自己的威望,打压群臣对他的牵制。
但如果这场战争失败的话,那么,天元皇帝将落入彻底的孤立无援之中。没有一个部落的首领会服他了。
毛骧道:“朱大人,现在要向宫里报捷吗?”
朱明远摆了摆了手,。
“不急,先到良乡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打了这么久,将士们也需要休息……让侦察兵的兄弟们再辛苦一下,探听一下敌营怎么样?特别是帖木儿。”
在安排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朱明远终于打码来到了良乡城。
说了有点难以置信,这座城市原本一开始并不是军事城市,而是一座商业城市,始建于元朝,一般是草原和中原地带的贸易,当时,大元朝统领着两个地带,所以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冲突。
但是随着大元朝退到草原上,这里也就成了草原和中原战场的前线。
不过,大元朝和大明朝也不是一直在打仗,所以前些年还算比较太平的时候,这里商贾云集,贸易繁荣,渐渐成了一座富庶的交易之城。
甚至连远在江南的浙商和徽商都在这里做生意。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这一次的蒙古战乱给毁了。
良乡成残破不堪而留下心理阴影的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在这里做生意了,他们大多数会回到长城里边。
朱明远带人围着这个城跑了两圈,看了一下这里,如果以后无法再作为商业城市的话,那只能作为军事目的使用了,但是如果作为军事城堡的话。偏偏又不够格。
只能说投入的远远不如他产出的多。甚至这里的地形也不适合打防守战。
看他回去之后,有必要和朱元璋说说这件事情的,如果这个城市不能带来稳定的防御或者商业利益的话,那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
“朱大人驾到!”
'“太子朱大人驾到!”
看到了大明红色龙旗下的朱提督,所有的百姓都纷纷跪伏在四周膜拜。
到了这个时候,百姓们才终于确定,朝廷的大军打败了元军,收复了良乡城。
等朱明远过来的时候,百姓的欢呼反而汇成了一片:“朱大人,朱大人!”
朱明远微笑满面,骑在马上对民众保连挥手,心中感叹无限,这大概就是家卫国的感觉吧。
随同第一进军的有几十辆装大车,里面全都着元军的首级,在车辆后面,还有一队飞拉着脑袋的元军阵营。
朱明远原本打算不留活的,后来在孙元的建议下,让一些人应口擒京献礼,给京城百姓打打打气。
良乡城里的百姓们都吃过元军的苦头,一群金钱鼠尾辫的蒙古战俘更不怕石头打来,昨天他们还骑在这些百姓的头上拉屎,现在更害怕他们的报复。
(金钱鼠尾并不是满清的专利,很多游牧民族都有这种头型,为的是方便射箭骑马)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朝着这些战俘身上扔去石头,把这些人咂的嗷嗷直跳,鬼哭狼嚎,左躲右闪,就是躲不过去。
要不是有住宣化卫的士兵拦着,这些家伙都要被群众冲上来给打死了。
在百姓的热情欢呼中,朱明远和宣化卫官兵们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了良乡县衙门中。
七月的天气极为闷热,朱明远一到县衙马上就钻进了困马乏的地方,他什么都不想管,马上就让人休息一下。
坐在太师椅上,吃了几个用水泡过的枣子之后,朱明远悠悠的睡了会。
等到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首先就让毛骧等人准备给城里的百姓们放粮。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大家也都交口称赞,朱明远的功德,但是很快事情就有了新的变化。
原本官兵负责维持治安的时候,一切都还挺好的,但是等到事情慢慢发展,那些原本的城里边的衙役们开始帮忙干活的时候,情况就有些变味了。
事情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